「人有時是很奇怪的,不是麼?」莊勵成幽幽地開口,「理智上說不行,可是心中卻說這有什麼關系?我一直都喜歡你,可是那時候你和天耀走得太近,近得我沒有機會插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不是麼?我們已經發生了關系,靜跟天耀無法再介入我們,既然這是上天的安排,為什麼我們不在一起?」
林姬月開口想說些什麼,腦中卻想不到用詞。此刻水壺已經燒開,嗚嗚地鳴叫著,她起身去關火。
莊勵成坐在原處,臉上開始顯露苦澀。她沒有明確地答應他,就證明她心中還有顧慮。♀
他不知道今天靜跟月月說了什麼,但如今他跟林姬月的親密關系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他們倆在一起。
莊勵成閉上眼楮,緩緩壓下心頭的情緒,但廚房傳來 鐺的聲音,又使他快速的睜開眼。
「月月,出什麼事了?」
莊勵成趕到廚房的時候,只見林姬月愣在原地,手中的水壺蓋子不見了,身上全是水漬。
她失神時,鐵壺的底部撞到桌角,壺身傾斜,滾燙的熱水就從頂部濺到她的身上。
林姬月看著自己的失誤,完全沒有反應,也不知道痛。
「月月!」
莊勵成像箭一樣地跑到她的身邊,把水壺扔到一邊,察看她的身上。
水都潑在腿上,而她只穿了一條棉布的褲子,已經全貼在她的皮肉上了。
莊勵成心中焦急,抱起林姬月沖到浴室去。
他用涼水沖她的傷處,但是月兌下衣服一看,林姬月白皙的皮膚上,已經起了大片大片的水泡,形成刺眼的斑塊。
「痛嗎?」他仰起頭,心疼地看著發抖的林姬月。
她看著他的眼楮,大眼中含著水霧。慢慢地腿上的痛疼傳達到腦中,來不及為自己的赤果而羞恥,心中堆積著對自己所做過一切的悔恨。
林姬月,你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了。
第三者,她討厭這樣的代名詞,更加不喜歡被人說成是搶了別的女人未婚夫的小三。
可事實呢,她正在身體力行著這一角色。
她做的心安理得,甚至已經搬到了莊勵成的別墅,和他同居在一起了。
是不是,如果今天慕容靜沒有找上門,她還要這樣繼續下去,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尷尬境地?
莊勵成伸手去撫她的臉,涼水已經把他們兩個都浸濕了。
他手上的冰冷踫到林姬月的皮膚,使她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莊勵成手指緩緩柔柔地劃過她的臉頰,在她的眼窩處停下。
林姬月感受到他指月復的壓力,眼楮一眨,淚珠隨之滾下。
莊勵成起身,嘴唇落在她的眼上,舌忝去那滴淚珠。他捧起林姬月臉,鼻子貼著鼻子,只要一張嘴,呼吸便會吐在對方的臉上。
「月月,你听我說,不是你的錯!我跟靜之間本來就有問題,就算沒有你的出現,我們還是會分開的。只是因為你的出現,讓我更看清楚自己的心……所以,不要再自責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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