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姬月緊張地拉緊了護在胸前的衣服,眼楮因為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而眨著。
莊勵成復又將她抱回房間,坐上床沿,靠在床頭上,以不扯疼她的力道把她按到自己腿上,手下的肌膚一片冰涼,他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涼。」他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
林姬月逐漸地習慣了他的懷抱,不再像最初那樣害羞,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靠著就不想動了,只是手里還緊緊地捏著月兌下來的衣服護著前胸,「從小就是這樣了,也吃過很多補藥,就是暖不起來。」
莊勵成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像是撫模小貓身上的絨毛似地撫模著她的長發,一下又一下。
林姬月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很微妙的一種寧靜在心頭猶如漣漪一般慢慢地蕩漾了開來,微微地震動著他的每一條神經。
莊勵成小心翼翼地按住她的肩膀讓她趴在枕頭上,剪了一張大大的紗布疊了兩層蓋在她的傷處用膠布貼好,見她手里還緊緊地攫著衣服護著前胸,眉眼微挑,最後給她蓋上柔軟的被子,走進浴室。
意識有點模糊,尚有些不太清楚,林姬月吸了吸鼻子,微微睜眼,入目一片海洋般深藍。
她愣了一下,思維不太清晰,但是還能辨別出這不是她床鋪的顏色。
身子稍稍一動,疼痛就通過神經流到身體每一個角落,她痛得低呼,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被開水燙到了,莊勵成給她上了藥之後她模模糊糊的就好像睡著了,那麼這……她臉忽的一熱,想到了言情里千百年不變的橋段,心里怦怦直跳,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或許還睡在身邊的人。
枕頭上有著淡淡的青草香,還混合著他身上獨有的古龍水的味道,林姬月埋頭其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側過頭去,然後輕輕地嘆息。
旁邊有著人睡過的痕跡,她伸手去模了模,還有淺薄的溫度,隨即浴室里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林姬月的臉頃刻就紅透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當機立斷的扯了莊勵成床邊的睡袍,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忍著傷處的刺痛捻手捻腳地打開了房門……
「去哪兒?」莊勵成裹著一層白色的浴巾,剛出了浴室,就見林姬月要出門。
林姬月扭過頭來,有些害羞的咬住唇瓣︰「我要去學校了!」
「請假。」他不認為她傷成這樣子還能去上課。
林姬月還想說些什麼,莊勵成已經朝她走來,重新將她抱回到床上。
林姬月打電話給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接下來幾天就住在莊勵成的別墅里,每天除了洗澡上廁所以外都趴在床上,因為害怕她會亂動,一個不小心拉扯了還在愈合中的水泡很容易就會留疤,所以即使她的立場十分堅定,但是最後還是拗不過莊勵成,到了晚上總是會被他抱過去在他的監視下睡覺,以免她會睡著後不小心觸踫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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