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反應,林姬月又抓著裙子掩飾自己的不安,細聲說,「我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這個大家,當然包括還在醫院的莊勵成,既然痛苦已經發生,那麼她一個人忍受就可以了,她一千個一萬個不希望莊勵成跟她一樣傷心。
莊天耀冷冷地看著她,車內暗黃的燈光下,林姬月的眼楮一如初見時那般清澈干淨。他知道,她這是要跟他劃清界限,她在乎莊勵成,卻討厭他。
莊天耀面無表情地看著車窗外的夜色,聲音變低地說︰「我知道了。♀」
這一次後他果然沒有找過她,那部電話一直安靜地擺在包裝盒里面,林姬月想,那雙鞋真的有用,這樣很好。
又過了幾天。
姐姐出國治病的事情,已經辦理好了,那天她親自將姐姐送去了機場,姐姐臨行前一再的叮囑她要好好的感謝莊天耀。
林姬月嘆了嘆氣,她沒想過要怎樣去感謝莊天耀,也不想再跟莊天耀有任何瓜葛了,她斗不過他,也沒能力追究些什麼,姐姐沒事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總之跟莊天耀、跟莊勵成有關的一切她都沒有勇氣再想起來,最好一覺醒來,發現這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
這個學期學校有一次旅游采風之行,在室友的鼓動下,林姬月報名參加了。
就當是出去散散心,遠離城市的喧囂,遠離心中的煩惱。
他們的第一站是一個有千年歷史的古鎮,采風小組一行七人下了火車,再坐大巴來到下榻的客棧。
走進客棧前,林姬月倏地頓住腳步,回頭定定地看著某個地方出神。
同行的佔浩然,也是小組的組長覺得有些奇怪,轉身問她︰「小月?你怎麼了?快走吧,大家都等著呢。」
林姬月回過神來,有些靦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就來。」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肯定是的。
按計劃今天采風小組是到鎮西參觀木雕樓,據說那里曾經是民國某位軍閥的愛妾住過的地方,還有珍藏了一架上好的鋼琴,大家一听都顯得很興奮,直嚷著趕緊去那兒大飽眼福。
可林姬月一直覺得心神不寧,莫名的不安纏繞在她心里揮之不去,便推說有些暈車不舒服,不去了。
林姬月才躺下一會兒就听見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剛才來送藥的佔浩然去而復返,一邊開門一邊心不在焉地開口︰「學長,還有什麼事?」
「你讓那小子進你房間了?」
林姬月被這冰冷的聲音嚇得顫了顫,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關門,不過她那比蚊子還小的力氣怎麼比得過一個盛怒中的大男人?
莊天耀抵著門把迅速閃進房間里,又立即把門合上,兩眼的目光犀利得跟鷹隼的爪子似的一點一點刮在林姬月的臉上,她害怕得一直外後縮,連呼吸都緊緊屏著,原來,原來剛剛她不是錯覺,竟真的是他。
莊天耀長臂一勾,輕輕松松就把她制在自己懷里,俯身貼在她耳朵邊上低聲說︰「逃什麼?敢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就不敢面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