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姬月被他一喝,立馬把放在門把的手縮了回去,五指緊緊地揪著衣襟,眼楮還是緊緊地瞅著他。♀
莊天耀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這才往外頭走去。
頓時,林姬月整個人像被抽干了力氣,軟軟地攤坐在地磚上,雙目無神地盯著某處,心里反反復復地問自己,像她這樣戰戰兢兢看人臉色時時刻刻膽戰心驚地過日子,活著還有意義嗎?
而莊天耀一直在外頭的沙發上歪倚著,直到听見了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他才站起來,抿抿唇看去浴室的方向好一會兒,這才往隔壁客房踱去。♀
他悶聲洗了把冷水澡,火滅了,人也清醒不少,也想了很多的事。
比如最近生意上要收斂一些,免得上面大刀闊斧整治把自個兒給殃及了。
比如說自己那有點模不著頭腦的反常,他對女人一向無往不利,偏偏在林姬月這里栽了跟頭,她是認準了要跟他大哥,他怎麼做她都不接受,那天他夜總會喝悶酒,經理一貫給他安排了人,被專門教過的干淨的雛兒,哪知她挑逗半天他都沒什麼反應,最後人是被他吼得哭著出去了,離開那會經理還很含蓄地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他,他真想吼一句︰操!去他姥姥的!爺厲害著呢!
再比如說隔壁那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整一個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對她好她還不領情了,就知道哭!可自己怎麼就那麼犯賤,一踫她就有感覺,就像從前剛開葷那會兒一樣急躁難耐,靠!不會是中什麼毒了吧?
忽然覺著有點冷,莊天耀關了花灑,拿大浴巾擦了擦身,裹上睡浴袍又走回了主臥。
林姬月已經洗好換好衣服默默地站在那兒,看上去還是很緊張,捏著衣角不敢吱聲。
莊天耀冷冷地問了一句︰「洗好了?」
見她飛快地點了點頭,他走過去,撥撥她微濕的劉海,又湊近聞了聞,林姬月厭惡地縮了縮脖子,這種被當做貨物般驗收的感覺並不好受。
只是她的動作激怒了莊天耀,他微勾起唇冷笑,單手抬高她的下巴,直直地看著她的眼楮反問︰「怎麼?咱們也不只睡過一回了,現在才來裝清高是不是矯情了些?我這人耐性只有一丁點,全耗你身上了,你趕緊習慣習慣,不然以後你怎麼跟我處?」
林姬月瞪大眼,抖著聲音問︰「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莊天耀放開她,慢條斯理地走到床頭櫃那兒,拉開抽屜取了把鑰匙給她,「你用這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找你的時候,你就過來,會開車吧?車庫有輛ii,你可以開,去上課也方便些,要不喜歡那款式的話……」
「我不要!」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姬月大聲地打斷了。
她不是妓女,更加不是賣身給他,憑什麼他有那方面的生理需求,她就要滿足他?
她巴不得離莊天耀越遠越好,最好兩人以後都不要聯系了,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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