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咧?我愛你咧?
怎麼一下子轉成包養節奏了?
南祁無比的痛恨,自己怎麼就不認得這里的字,否則他一定要用放大鏡好好的研究楚少言逼他印指印的文書,那上面是什麼內容,難道他不小心簽了什麼不平等合同了?
那種東西,風四怎麼好意思跟他說是「婚書」的?
回過神的南祁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臉上越來越黑。♀(八&零&書&屋。書更多,書更全)
就在他要爆發之前,楚少言突然又不輕不癢的加了一句︰「你不是薊國人吧?打扮也不像是凰國來的。你有戶籍嗎?」
戶籍?什麼東西?身份證啊!
從21世紀來的南祁同學對身份證的認識是無比的重要,所以楚少言的話中之意便是——他是個黑人了?
南祁黑著臉,他記得,古代要是要出遠門,好像是需要有個身份證明的。
威脅,這是果的威脅!
南祁不知道其實他其實在山村的時候,只要說一聲,村長就能幫他解決。畢竟是古代,人口也算是綜合實力的大頭,像山村那種人口稀缺的小村莊,收留外來的流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楚少言也只是根據南祁平常沒有常識的表現刺探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把人給唬住了。
在深山出現,打扮奇怪,懂一些醫術,還帶著一堆奇奇怪怪的藥物……難不成南祁是深山里哪位前輩高人的弟子,下山歷練來了?
「我知道了。」南祁點點頭答應,「不過你要幫我弄到戶籍。」
「沒問題。」楚少言听見南祁答應了,心里輕松,臉上的表情也愉悅起來,第一次在床上以外對南祁笑了笑。
丫的長得還真是好看……
南祁看著楚少言走出去,恨不得捂頭。他竟然那麼輕易的又被楚少言的一笑給安撫了,連發火都忘記了。美色誤人吶,美色誤人!
自以為模清形勢的南祁都不敢想,自己現在,在楚少言兩個跟班的眼里是個什麼形象,勉強的吃了點小二送進房里的早點,就在房晃來晃去的里混了一上午。
尋模著差不多中午了,卻一直沒能等來有人叫他的南祁也矯情不住了,整整衣服模出房門。他先是探頭探腦的往下面的大堂看了看,沒有看見熟悉的人,想了想,走到隔壁凌三的房間。
敲了幾下沒有人應,南祁把門推開一條縫兒偷看,里面果然沒有人。
主人不在,南祁就起了點偷偷模模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的東西們還好不好,他記得最後是凌三拿著的?
南祁想著,推開門,一只腳悄悄邁進了房門。
「你做什麼。」凌三冷冰冰的聲音在背後出現。
南祁驚的左腳絆右腳,差點把自己整個兒的摔進去。
凌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南祁的後領子,以一種要勒死他的動作,把他給拉了回來。
「咳咳咳!」南祁捂住脖子,嗆得臉都紅了。凌三不是故意的嗎?真是不是故意的嗎?
可是眼前的凌三表情絲毫沒有波動,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盯著南祁,堅持著等待南祁的解釋。
「……我只是看看楚少言在哪里,一上午都沒見他人。」南祁捂著脖子敗下陣來,找了他最先的理由。
「楚少言他在風四房里。」
「風四房里?」南祁疑問的同時,深覺自己不是眼楮花了吧?為什麼他覺得凌三的臉有點黑呢?
「是。蘇羽秋病了,在風四房里躺著。」凌三背過身子走了兩步,見南祁沒有動靜,才回頭犀利的看了他一眼。
才反應過來凌三這是給自己帶路呢,南祁趕緊跟上。
早上楚少言不是讓他別听那個小孩亂說的嗎?怎麼自己又屁顛屁顛的陪了人家一個上午的。南祁木著一張臉,心里不停的吐著槽,不一會兒到了風四的房間。
風四住在樓下一層,房間的規格看著比他們住的差一點,但是也是干干淨淨的。只是那床上睡著的,是另一個人。
「咳咳咳,」蘇羽秋幾聲咳嗽痛苦的像是扯著肝兒了,兩只眼楮水汪汪的,「少言哥哥,我是要死了嗎?」
「……」本來就沒想好台詞的南祁,登時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也許回房間餓著是個明智的選擇。
可是蘇羽秋已經看見南祁了。
「你來干什麼?」蘇羽秋弱弱的說著,時不時的咳嗽兩聲,「我都把少言哥哥的耳飾讓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讓少言哥哥陪我一會兒嗎?」
蘇羽秋軟糯糯的聲音,噙著淚水的眼楮,尤其是躺在床上,穿著單衣,格外明顯的小平胸,讓本來就站的不近的南祁又後退了兩步。
楚少言看見南祁,首先的反應竟然是幫床上那個可憐兮兮的玩意兒拉了拉被子,把他的小平胸給遮住。
南祁登時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其實不喜歡平胸,尤其是床上那個一點看頭都沒有的肋骨型!
「你怎麼來了?」楚少言站起來,走到南祁的身邊,板著的臉還帶著一絲沒有消去的不耐煩。
「我……」我打擾到你們這對狗男女……不,狗男男了啊?南祁想這麼說,但是最後說出口的卻是,「他,怎麼了?」
楚少言頭疼的看了蘇羽秋一眼,一上午,他抓著自己不讓走,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說了多少話。他下意識的不希望南祁看見這一幕,現在有種被抓包的不好的感覺。
「風寒。沒什麼大事。」楚少言的語氣冷冰冰的,跟凌三有的一拼了。
真的嗎?南祁歪了歪頭,看著那個不時嬌聲的咳嗽一下的人,雖然臉色潮紅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可是顯然他本人不那麼認為。
「風四已經去幫他熬藥了,估計快好了。」楚少言又說。
他話音剛落,風四就進了門︰「藥好了。」
南祁看了他一眼。雖然風四依然笑的很溫柔,可是那眼楮中分明就沒有溫度。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風四笑的這麼的……有距離感。
他不會在藥里放點什麼吧?
南祁已然忘記剛才的不高興,開始為那半死不活的小孩擔心起來。
「喝藥吧。」風四將碗放在小孩的床頭。
「我來喂他。」凌三趕上去按住風四的手,說道。
風四似笑非笑的看著凌三,又看看蘇羽秋。
蘇羽秋果然沒讓風四失望,很「堅強」的爬起來,眼巴巴的看著楚少言。
「少言哥哥,你來喂我好不好?」
楚少言冷著臉,根本不說話。
蘇羽秋的眼楮漸漸的濕潤了,南祁幾乎能看見兩顆淚珠子在眼眶里滾來滾去的,可是楚少言依然不解風情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南祁甚至感覺到,他往自己這里靠了一些。
這是在暗示他什麼嗎?
「算了,我來吧。」
蘇羽秋紅著眼楮又看看楚少言,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終于順著南祁給的梯子下了。只見他撅著嘴,低著頭,散亂的頭發擦在白女敕的小臉上,兩只細瘦的小胳膊微微顫顫的撐起自己的身體……
南祁看不下去了,一只手板著他的背把他弄起來,另一只手往他身後塞了一個枕頭,然後把他放到枕頭上。
小孩怒目而視,好像南祁對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南祁不為所動,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子︰「快喝。」
蘇羽秋︰「啊,好燙啊,嗚嗚嗚……」
「……」南祁滿頭黑線,就這麼點兒,再燙也不用全部灑在他的袖子上面吧?他重新舀起一勺,吹了半天,才遞給他。
蘇羽秋︰「啊,太涼了,好苦啊。嗯……咳咳咳,我喝不下去。」
南祁有經驗的將碗拿開了,然後淡然的看著小孩掙扎著靠近,抿一口,整張臉變成苦瓜,戰戰兢兢的後退,做半天的心理準備以後,再靠近……
南祁︰熊孩子,我捏住你的鼻子灌進去行不行?
答案顯然是不行的。
南祁放棄的摔了碗︰「算了,你愛怎麼喝怎麼喝。自己來。」
「少言哥哥……」蘇羽秋又開始眼淚汪汪,求助似的看向一邊旁觀的楚少言,「對不起,小羽不是有意的……咳咳咳!」
不是有意的你倒是喝啊!
南祁看著小孩孤零零的坐著,咳嗽個不停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氣兒了,無語之余,突然靈光一閃。
「楚少言,我有別的藥,他應該能喝的下去。」
楚少言警覺的一眯眼,他是說他帶的那些奇怪的藥品?那些東西他聞所未聞,不應該是很珍貴的嗎?就用在蘇羽秋的身上
楚少言不怎麼樂意,就沒說話。
「好啊,我跟凌三一起幫你拿去吧。」風四贊同道。
他對南祁帶的東西實在感興趣,就算楚少言不願意又怎麼了,反正憑他的性格,至少不會直接說出來。風四笑著給了凌三一個眼色,凌三果然乖乖的站起來。
我的藥,我的衣服,我的手機!
南祁內心狂叫著,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可是身邊那個笑眯眯的風四卻提醒他。
「快點拿吧。你的東西放在凌三這里不會少的。」
南祁無比的低落,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了——至少他知道凌三把他的東西放在哪兒了。他背著風四他們,眼楮一斜,嘴巴一憋,在心里「哼」了一下,挑挑揀揀的。
川貝枇杷?這個牌子的可貴了,換個。
這個琵琶露也挺貴的,還是將近五百毫升的這麼多,算了,換個。
極支糖漿?這個他以前喝了貌似不太管用,但是古人都沒有什麼耐藥性,應該還好吧?再看看……
這個小瓶裝的兒童止咳露不要太合適!瞧瞧那邊那位,不正是個大齡兒童嗎?南祁選定了,把其他的東西仔細收拾好。
「好了,走吧。」
風四一直在觀察南祁的動作,尤其看見他拿了一個……輕薄透明的瓶子出來,嘴角的幅度增大了不少。凌三見怪不怪的看了風四一眼,知道這人對南祁感興趣了。
不過……就算是凌三自己,也很好奇啊。
「你認識這上面的字嗎?」風四很有技巧的走在南祁平行稍稍落後一點的位置,不會讓他的問話顯得過于急切。
「啊,是啊。」南祁正在看瓶子上寫的適用癥狀,隨口答道。
「是你家鄉的文字嗎?我都沒有見過呢。」
「是,「南祁反應過來,完了,多說多錯,「我們快點走了。百度搜或,,更新更快風四放慢的腳步,看著前方南祁有點逃避的步伐……沒關系,他不急,有的事情就要慢慢的弄清楚才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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