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有了 第55章 少主要立要革命

作者 ︰ 小雨如酥

林瓏說的話讓南祁簡直七竅生煙,可是看看魏司祺的表現,又不得不承認,事實恐怕就是這樣的。(八^零^書^屋好多言情小說哦,菇涼們趕緊加入!)再生氣又有什麼用?他又不能真的拉著楚少言離開算了,何況魏司祺現在的樣子南祁不忍心。

「他到底是個人,」南祁忍著,說道,「楚少言又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他,你適時的給他用點藥。」

南祁說著,轉過身,十分嚴肅的看向林瓏︰「阿芙蓉是樣很好的藥材,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再看見他。如你所見的,這個東西是個魔鬼,任何人都沒有把握能控制的住。所以,林大夫,你的研究記錄都大可以不用做了。」

林瓏只是愣了一下,然後淡定的對南祁笑笑,繼續著手下的工作。

南祁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說的話重了,也未免天真了些。這種東西,哪里是說禁止就能夠的?這種場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

曾經有一次,他看見一個母親綁著他的兒子來找他老爹。原因無他,他們沒有足夠的錢進戒毒所,而那母親是老爹的舊識,也就老爹那種心軟的人願意接納他們了。

那時候他還小,那個哥哥清醒的時候,是個很溫柔的人,還模過他的頭。

後來他死了,是自殺的。死相很慘。那時為了防止他發作的時候傷到自己,屋子里根本沒有任何能利用的工具,可是他還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里去了。他用自己的牙齒,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可是竟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南祁不知道那個哥哥是怎麼染上的,可是卻知道他是為什麼選擇離開。他不想拖累自己的母親了。那時候南祁就想,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就算是難受的歇斯底里,都沒有傷害過別人。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現在,魏司祺的臉,就像是跟他記憶力的那個人重合了一樣,不過魏司祺比他堅強。

「他會成功的,」林大夫眼楮依舊盯著手里的冊子,「至少沒有比以前發作的更加嚴重,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嗯。」南祁點點頭。

※※※

他們熬到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像是打了一仗似的。

楚少言就不用說了,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抓的有點皺巴巴,臉上出了很多汗,想必身上也是。南祁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他心里也是異常的疲憊。♀

雖然,魏司祺跟他的關系不大,但是,也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置身事外的。南祁明白了楚少言前些日子的異樣,心里更是過意不去。

自己還真的是不夠體貼了。南祁心里一動,握住了楚少言的手。

楚少言被南祁的動作弄得有點莫名,可是回頭對上他一雙泛著柔光的眼楮,心里也是一暖,笑了笑,任南祁握住自己。

兩個人就像是剛剛談戀愛那樣,僅僅是手指的觸踫,也在心里高興。

「阿爹!」一進門,小啞巴就像是個小炮彈一樣,沖進了楚少言的懷里。

這孩子開始一見楚少言就蔫了,沒過幾天,就粘他粘的跟親爹似的好吧,南祁有點吃醋了,他們兩個的醋都吃。

「阿爹,今天爺爺教我彈琴了呢!」小啞巴被楚少言抱了起來,一手抓住他的頭發,軟軟的說道。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缺了一般小孩子的跳躍感,但是興奮勁兒卻是一點也掩不住的。

「是嗎,真厲害。」楚少言溫柔的回應,小啞巴緊張的拽疼了他的頭發也不惱。

這個孩子還真的不遺余力的在討好自己,看出這一點後,楚少言也不由的對他憐愛起來。一開始,小啞巴不管怎麼怕自己,還是堅持叫他「阿爸」。後來南祁讓他叫自己「阿爹」,也只是戲謔的說了一聲,可是這孩子卻敏感的察覺到楚少言的態度,自此改口。

如此早慧,又小心翼翼的看人眼色的孩子,讓人怎麼能不心生憐意?

不過南祁那樣做,倒是讓楚少言沒有想到。

其實南祁倒沒有什麼意思,他只是覺得,這里的「阿爸」跟老媽沒有差別,听著別扭。楚少言雖然能生,但是他從沒有把他跟自己看成不一樣的。公平起見,小啞巴叫他「爹爹」,那叫楚少言就叫「阿爹」好了。而且他還打算把楚祁接回來以後,也這麼教他。

不過現在,南祁的關注點顯然不是什麼稱謂了。

「琴?」

「嗯。」小啞巴在楚少言懷里點點頭,大多數時間,他還是喜歡沉默,或者用肢體動作表達,只有對親近的人才出聲。

楚少言心里一動他似乎記得,南祁好像說,他想當樂師的。現在他沒有條件幫他,不過府里的樂器還是不少的。

「你彈的什麼曲子,彈給阿爹看看好不好?」楚少言低頭對小啞巴說。♀

「好。」

守在門口的侍人早已很有眼力見兒的幫著把琴搬了過來。七弦琴,放在小矮桌上,小啞巴的身高,站著勉強夠得到。

他所謂的彈琴,也不過是隨便鉤鉤,出個聲兒而已,不過房里的兩個大人看的還是很歡樂。

小啞巴才不到三歲,正是不太鬧騰,又最好玩的年齡。楚少言就不談了,南祁看著他笨拙偏偏又特別認真地表情,簡直要被萌趴下了。雖然心里有那麼一咪咪可惜,楚祁不在,可是這溫馨的場景更加的鼓舞他努力把兒子接回來的決心。

「不錯。」楚少言說了一句听起來怎麼也不像是違心的贊美。說著走到了琴的後面,盤膝坐下。

小啞巴乖巧的走到了南祁的身邊,依著他的腿。

楚少言看了南祁一眼,似笑非笑,看的南祁心里癢癢的。他手指輕撫,一串如同流水樣的音符便傾瀉出來。

都說古琴的聲音是最有歷史感的,最適宜的是大氣磅礡帶著憂愁的曲調。可是在南祁听來,不然。雖然弦只有七根。的確演繹不出太多太復雜的樂曲。但是有時,不需要太復雜的東西,反而更加的貼近自然。驚心動魄的節奏固然能換得一時的心跳狂動,但是悠遠清麗的聲音,更能讓人駐足去傾听。

余音不絕的曲調,仿佛讓時間也過的慢了。眼前的楚少言沒有沐浴更衣,也沒有焚香奏曲,甚至神情也只是淡淡的,但依然阻礙不了南祁覺得他像是個世外高人,等子期的伯牙。

至于相傳的撫琴之前的禮數,其實也不過是讓撫琴人心靜,敬心的步驟吧?

「阿言,你是彈得鳳求凰嗎?」過了一會兒,南祁故意的問道。

楚少言抬起眼簾,失笑道︰「只是入門的練習曲而已,並沒有名字。」

言外之意是,南祁為什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南祁無賴的模了下鼻子,他的確不知道啊,想想他以前的志願其實他就是個大俗人,不過不妨礙他欣賞不是?

「你要不要試試?」楚少言站起來,問南祁一聲。

「好啊。」南祁心境變化,也不再把這古琴看做是什麼珍貴的,想踫也踫不到的東西,很大方的坐了下去——禮節?坐姿?對不起,他不知道。

楚少言本來滿是戲謔的看著他,但等南祁動手了,曲子慢慢的訴出,他又疑惑的皺起眉頭。

寧靜,卻如天地在眼前。

南祁彈得是什麼曲子,為什麼他從沒听過?

那邊南祁自娛自樂的高興,也沒有在意楚少言表情的變化。話說他彈的好的曲子只有一首,當初學的時候,也是點名讓人家老師就教他這麼一首。

不是別的,正是《笑傲江湖》里琴簫合奏的那曲,電視劇里叫它《廣陵散》來著。南祁單純覺得很好听,如果只學一首,那也一定是它了。

「怎麼樣?」南祁急匆匆的秀完了,滿心期待的問楚少言,「其實琴簫合奏最好听了。」

「這是你作的?」

「怎麼可能。」南祁連忙否認,他要是有這個水準那就好了,「是電視劇差不多你們這里唱戲的人演的。」

「有如此技藝,何必輪流到樂籍?」楚少言滿臉的疑惑。

「嗨,我們那里的演員和這里的戲子可不一樣,他們的地位高著呢!也奇怪了,這里的戲子們個個都能稱得上藝術家了,隨便一個都能拉下一片我們那兒的小歌星。」南祁搖搖頭遺憾道。

「是嗎。」楚少言低下頭,按住還在震動的琴弦,結束了這個話題。

南祁雖然跟他坦白了,但是憑他的描述,楚少言還是想象不出他是來自什麼樣的世界,只有一點他是肯定的,南祁的家鄉比他們這里好好很多。

「爹爹,」被晾在一邊的小啞巴突然湊到南祁的身邊,「你好厲害!」

「啊,」南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是被孩子崇拜的感覺真的不錯,「那是,誰讓我是你爹爹呢!」

南祁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小啞巴卻是眼楮一亮,標致的小包子臉上也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出來。

楚少言在一邊,叫人又把琴收了回去。

「對了,」楚少言突然叫住南祁,「明天不要再下礦洞了,不安全。」

南祁答應了,然後笑容僵在了臉上。為什麼他總覺得楚少言的話里有話

他轉過頭,楚少言的眼楮也是如此告訴他。

南祁無聲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

如南祁所想的,楚少言的確有大動作。

雪和南祁私底下的小動作,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魏司祺的藥癮戒的正是最關鍵的時刻,也是用藥的人最放松的時候。他大概想不到,魏司祺和楚少言決定在這個時刻發難吧?

魏府的一切,每天都會傳出去,這也是魏司祺放縱的結果。林大夫的不作為自然也是他們一開始要求的,但是過了這麼多天,憑林大夫的實力,保住魏司祺平安也沒什麼。

楚少言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完全的借助薊國國主的力量。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他一直記得。

所以,基礎要在沐泠風來之前奠定好了才行。至于他想要的什麼東西出雲城是他的,南祁人也是他的,想要拿走什麼,還是要征求他——出雲城即將的唯一的主人——同意才行。

怪就怪,這種任命城主的制度是沐泠風自己定下的,就不能要求下面人完全的忠誠了。

「風四,你看過了吧。」楚少言聲音很輕,只夠身邊的人听見。

「沒有差錯。」風四帶著笑的聲音。

總是帶著笑的眼楮里,是對對方的信任。是的,他絕對信任,並向下面傳達命令的人,只有風四而已。這是為了安全,更是孤注一擲,但是就快要呈現在他面前的結局告訴楚少言,他賭對了。

第二天,出雲城看起來平和,實際上基石已經動搖。城外的眾多礦洞紛紛被炸塌了,不止是洞口,就連道洞里面關鍵的行道也被弄塌了,一時半會兒是清理不出來的了。

這些自然都出于楚少言的手筆。正如魏司祺猜想的,不過他還是想錯了。那些**,並不是楚少言最後的底牌,而是發難的開始。

當礦洞不能出產晶石,那些勞作的奴隸就成了真正吃白飯的了。就算礦上的伙食一直是最差的,那也是一筆不可忽視的開銷。

而出雲城最大的礦洞——城下面的那個,卻是需要幾大家族以及城主的同意才能動的,那是出雲城最後的籌碼,即使是置身事外的凌家,也不會同意動的。

當這個幾乎不需要本錢的輸出斷了的時候,出雲城的世家們的應對,就是最精彩的節目了。

弄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他幾乎是積累了楚家人幾輩子的努力,然後,只是幾聲響,便結束了。

楚少言平靜的站在城主府的中庭。這里幾乎听不見任何的動靜,但是他卻覺得腳下的地面有了震動。

一下,兩下,三下

就讓這成為出雲城另一個歷史的序幕吧。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前幾天網不穩定,作者上不了網沒能更新,今後作者每次都會更粗長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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