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暮秋口中那個神秘的緊的填房現在正呆坐在山洞里,看著倒在地上的山子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在剛才和山子對話的開始她就已經開啟了秘術,她每過半個小時會自動清除自己的記憶,這樣就哪怕再被搜魂也沒有知道剛才她說的話,山洞里發生了什麼。
這副作用就是這種效果會持續一整天,所以現在她的記憶還維持在倒在暮秋身上時候的場景,至于為何那人從自己身下跑到了旁邊去,她也不明就里。
一直到了半夜,拓跋珍才恢復了足夠的魂力,用法術點燃了一團篝火,火焰的顏色不再是當初山子才來魂界是看到的紫色,而是散發著橘紅色的光。
也許是因為光,山子的眼皮顫顫巍巍的打著架,就像一位年邁的老人正依靠拐棍支起身體。
印入眼前的還是拓跋珍那張恬靜的臉,雖然看到山子醒來後隱隱有些生氣,不過那是暮秋在這里弄出的事情,所以山子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好。
「絲…我睡了多久?」山子艱難的問到,順便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來確認自己不在夢境,畢竟剛才的一幕太過駭人听聞,而且按道理此時他應該已經死去。
就因為沒有接受那該死的真名!
「很久!還有剛才的事,你不打算給我解釋麼?」拓跋珍恨恨的將一個火棍丟了過來砸在山子身上。
山子詫異了片刻,竟然忘記了躲閃,火棍丟在身上啪啦的燒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為彼此的動作感到驚奇。
「喂,你睡覺把腦子睡壞了?這也不躲!」拓跋珍連忙提起裙子邊角,跑過來講火棍撥到旁邊。
山子趁機抓住了拓跋珍的手,開始讀取記憶,發現剛才的那一段竟然是一片空白!要不是還霸佔著記憶區的一小片區域,他都會懷疑自己剛才也是做了一個夢!
拓跋珍的臉浮現出一陣潮紅,就連脖子也出現誘人的粉色,因為雖然平時她很主動的挽著山子的胳膊,可這時兩人的身體第一次沒有間隔的接觸,當然暮秋之前模她頭的行為被本能的遺忘掉了……
山子收回神魂,放開拓跋珍的手無奈的笑了起來,看樣子拓跋珍剛才的記憶已經被抹去了,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險些再次栽倒︰
「剛才的事,你不打算給我解釋麼?」而且拓跋珍的表情很認真,皺著可愛的小鼻子,一副當家主婦的樣子,剛才小家碧玉的樣子蕩然無存。♀
「你剛不是問過了麼」山子模模頭,打算先回復魂力再來和她糾纏。
「剛才?剛才你把我帶進這里,然後你趁我昏迷還點起了火堆,哪里還有什麼剛才。」拓跋珍不依不饒的問著,張牙舞爪的離山子越來越近。
「好好好,等我休息一會兒明天再給你解釋好吧!」山子靠在石壁雙手高舉,表示認輸,拓跋珍這才安靜下來,坐在他的對面抱著雙膝。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山子心里悄悄嘀咕,不過一想到之前拓跋珍對他說的話和她年幼的模樣,山子眼神中還是難得的露出了柔情。
畢竟比起他來,拓跋珍兩兄妹的身世同樣很是悲慘,既然同時天涯淪落人,山子還是舌忝著臉靠了過去,把魂力有集中在手臂挨著拓跋珍的一方來讓她取暖。
拓跋珍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她明明感覺山子的手臂很炙熱可他又不住的在在打顫,開始感知才發現山子原來身體的溫度很低,全身的熱量都集中在了和她挨著的手臂。
她很想哭,因為這讓她想到了當初和哥哥一起四處躲避的場景,兩人的行為是如此的相似,那時候她不懂所以在寒夜里睡得很香,現在她懂了,所以她睡不著。
山子正迷迷糊糊的打著盹,因為神魂現在虛弱的關系,他吸收魂力的速度也並不快,肩膀上突然傳來的劇痛讓他瞬間清晰過來,沒來的查看情況,山子連忙跳了起來,張開雙臂守在洞口!
可右臂上的疼痛依舊刺激著大腦的神經,而且並沒有發現有任何敵人,低頭看去才發現拓跋珍依舊死死的咬在山子的手臂上,他抬起,她就掛在上面依舊沒有松口。
嘴上依舊被燙出了水泡,可拓跋珍依舊沒有理會反而咬得更死,猙獰的表情就像要把山子吞進肚子里去。
山子本來抬起左手本來想制止,可當他觸及拓跋珍的眼神,他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模樣很是很開心。將溫度降低下來,放低身子繼續維持手臂的堅硬,調整了下動作來讓她咬得更容易。
她覺得這是對她的挑釁,所以更加用力。
他覺得這就是守衛的意義,所以疼痛掩蓋不了心里的甜蜜,因為他知道︰讓一個在苦難中長大的孩子開心,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上一次擋在她身前的人是暮秋,而現在起那個人應該是他。
無關乎喜歡,有些人從見到她起,你就知道守護她一生就是自己的使命,而那個她就是雪地里那個抱著布女圭女圭粉嘟嘟的孩子,現在的︰拓跋珍。
「你是我的填房,記得麼?所以我會保護你。」山子拍拍她的頭,將左手枕在頭下仰望天上的繁星。
拓跋珍送了開嘴,抱著山子的胳膊側身同樣躺在地上,沒有再去注意自己原本白淨的裙子。
她的眼神很明亮,比天上的星星還亮,所以山子不敢看,任由她咬牙切齒瞪著自己。
他的眼神很深邃,比魂界的黃泉還深,所以拓跋珍很喜歡看,哪怕他沒有看向自己。
周圍的環境很靜謐,兩人就像在野外約會的情侶,直到拓跋珍突然再次問出了那一句︰
「剛才的事,你不打算給我解釋麼?」
山子沒辦法,再次對她進行了搜魂,果然之前的那段記憶也沒有了……這讓他有些後悔剛才說出的話語。
一個沒過半小時就會失憶的人,你要怎樣守護她阿!而且之前她對你的印象還很不好!
不過幸好,山子這兒有剛才的記憶,所以用神識復制了一分傳了過去,對于記憶的真偽這一點很好判別。拓跋珍果然安靜了下來,眼楮重新變得明亮大聲的說到:
「嗯!我就是你的填房!」
這年,他的身體和魂齡被暮秋改成了二十。
而她,在認識山子的前一天,剛好二十一。
ps︰寫到這兒的時候,內心也莫名的平靜了下來,里面有些像一部電影,肯定有朋友看出來了吧,其實這種感覺很奇妙,當初的印象也很深刻所以就用在了這里。
今天初七,大家是不是也很想大聲唱一句︰「老子明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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