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按照道理到這兒也算結束了,可當唐光明從自己乾坤袋里拿出那個保存得依舊完好的蜂窩時,山子才算第一次真正認識了眼前這個現在看起來有些滑稽的家伙。♀
這才是他娘的要錢不要命!同時山子也對加入宗派的事開始有些擔心,那里到底是怎樣惡劣的環境,才會讓一個人為了能在宗派大比中斬頭露角而做出這樣的事來!
山子在發著呆考慮著自己的以後,唐光明老神在在的吃著魂果順便欣賞下站在山子身後的美女……
「這蜂窩我要了。」拓跋珍坐了下來,頭上插著一根漂亮的簪子,隨著她的動作而自然顫動,十分好看。山子這時才從臆想中回轉過來,對于拓跋珍找到自己的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兩人在彼此身上都留下了神魂印記,找不來了才該奇怪。
「三十枚上次兄弟結賬用的那種魂石就行。」唐光明想了下給出了一個很中肯的價格,畢竟和山子也算熟識而且自己還蹭了對方兩頓不便宜的酒席。
「二十五,這一頓十枚魂石你和他一人一半。」拓跋珍說完丟過去一個小袋子就將蜂窩收進自己的乾坤袋里,看起來絲毫沒有再繼續討價還價的意思。
「可兄弟說這一頓他請了……」唐光明有些懊惱,剛才只顧著打量美女去了,竟然對她的動作絲毫沒有戒備。「他說請了麼?你問他。」拓跋珍淡淡出口,可一看到山子那種扭曲的苦瓜臉,唐光明就知道這頓飯算是打平伙了……
將最後一枚魂果丟進嘴里砸吧幾下,唐光明站起身子就準備告辭。算起來現在任務處也開始工作了,馬上去交任務才是正經,沒必要和一個婆娘斗氣讓自家兄弟難堪,只是出門前瞄向山子的眼神總透露出可惜或是疑惑的感覺,這讓山子非常頭疼。
山子撥開拓跋珍放在自己頭上亂按著的手開口說︰「別按了,明明不會還假裝什麼勁,都被別人看出來了!下次有外人在,好歹給我留些顏面。」
拓跋珍听完後開始大笑,這婆娘去了一趟血界,不知哪根神經不對了,動不動就喜歡像那些血族漢子一樣張著嘴哈哈的笑,也不怕一口氣喘不上來!
「好好好,過不了多久你那朋友還會來找你的,妾身剛才只付了他十枚魂石唷。」拓跋珍說完還把十根蔥白的手指放在山子眼前擺了幾下。♀
這還了得!山子听完就氣沖沖的往外面沖去,拓跋珍連忙將他拉住,山子剛才遞過去的神識說得很清楚,自己不造魂石了,馬上去街上偷或者搶,無論怎樣把魂石湊足給唐光明送過去,反正只要能弄到魂石,讓山子倒在路邊假裝要飯的都行!
這可擊中了拓跋珍的軟肋,山子能不要臉面,她可對這東西看的極重,往難听點說山子要是真的倒在地上去要飯了,她能臊馬上去投河!現在之所以對山子呼來喚去還動不動就實行家暴,只是想掩飾住自己當初主動要嫁給山子的難堪而已。
山子人雖不大可也不傻,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後才會對她如此順從,反正面子又不能當飯吃,從小餓怕了的山子就沒有從心眼里在乎過這東西,看著旁邊楚楚可憐的拓跋珍,山子高傲的揚著頭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往外走去,模樣像極了剛收到租的巴依老爺……
「對了,任務處的人查看交任務人的記憶是不是不太合適阿?」山子也許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失風度準備找點話題,這些東西都屬于拓跋珍擅長的領域,一般來說山子只要問到,拓跋珍都會仔細的回答,然後從山子的頭頂一直鄙視到腳心。
果然,還沒等到答案就先听到拓跋珍的哼聲,「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傻麼,會放開神魂讓對方肆意觀看?」還好,被鄙視完之後,拓跋珍總算是說話了,這說明等下回家自己不會被掐得太慘。
「你的意思是自己選擇那一部分記憶然後用神識刻錄出來,就像地球上的光碟?」雖然不知光碟是什麼,不過拓跋珍還是听懂了山子的意思,點點頭就用手指開始蘸蜂蜜往小嘴里送去。
看到山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發直,拓跋珍還是又蘸了一點送到他的唇邊,就用了剛才自己吮吸過的那一根指頭。山子的臉上有些緊張,拓跋珍的心里比他更甚。
山子在擔心里面那名野鬼呆過,蜂蜜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拓跋珍只是在想山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之前只是打算戲弄他一下的心思在看到山子的猶豫後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蜂窩里面有一只野鬼呆過,你現在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如果有的話馬上就說!我帶你到我長輩那兒去!」山子咬著拓跋珍的指頭含糊的說著,一只手還往她的額頭探去。
拓跋珍就像是一根木樁一樣站在那里任由山子施為,眼楮中有一些淚水。山子也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向她的眼楮,他能確定這次拓跋珍不是再把水從眼楮往外擠,她是真的快哭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山子抗在了肩上,兩邊的街道飛快往後退去,山子在神魂里大聲的喊著馮天山。左眼已經不敢睜開,身體內傳出的躁動讓山子很擔心會在這里展露出自己不尋常的身體!
街道一旁的老人笑著對著兩人還在指指點點,年輕人嘛,似乎總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不過敢在大街上就表現得如此急切的,老頭兒在俱樂部住了近百年也就看著過這一對,沒的說,等下看到同村的老張得跟他好好炫耀炫耀。
「快把我放下,我沒有中毒……」拓跋珍帶著哭腔的聲音總算讓山子冷靜了些,剛才只顧往人少的地方去了,現在兩人已經出了俱樂部,要不是街坊們知道他倆是對夫妻,估計現在已經有維護治安的人過來抓捕。
山子听到這個消息也松了口氣,坐在地上閉上眼平復急促的呼吸。自己也吃了蜂蜜,有沒有問題能不知道麼,只是被拓跋珍之前的模樣嚇到了,再加上自己的身體和別人的不一樣,所謂關心則亂正是如此。
「如果,我真的中了不能治愈的劇毒,你會像剛才這樣麼?」拓跋珍靠在山子肩上看上去非常得意,調皮的用自己的頭發去撓山子的後頸。
「不會,但是我可以在你死後為你立個碑,然後念上幾句︰‘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長短句,念完再找個年輕漂亮的媳婦,生兩個娃快活的過完下半輩子。」山子的回答的效果確實很好,至少拓跋珍再也沒有了那種自掛東南枝的蠢婦心思,這一點很重要。
只是自己的耳朵,現在有些像驢……
ps︰今天的,就不明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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