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書館里,紫查閱了整整兩天的資料。
幻想種的資料沒有查到多少,倒是對魔女這一系的魔術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不過紫其實期望也不高,所以得到的收獲也足以讓他滿意。
其實針對幻想種,紫也考慮過相應的方案,只是既然號稱魔術師的天敵,它的弱點自然是極難找出,不然先代的魔術師中並不缺少才華橫溢之輩,早就模索出應對之法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全力以赴了。紫所掌握的魔術知識,能夠被青子所用的,都已經毫無保留的教給了她,甚至就連魔法紫也提供了些建議,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至于青子的質詢,也不難應付,很輕松地就用和有珠研究對付外來魔術師的借口忽悠了青子,反正以青子的思考回路是絕對聯想不到橙子身上的,紫敢拍著胸口保證這點。
接下來讓青子接受實戰訓練的任務就落在了有珠身上,紫是不負責這塊的,所以紫能擁有的空閑時間又多出了一些。
而趁著這段平靜的時間,紫開始了對靜希草十郎的常識培訓。
名義上是培訓,實際上是用更多的時間監視著草十郎,使得他沒有機會與青子產生交集,不過相應地,紫也在培訓中做出了相應的補償。
也就是常識培訓的進階強化版,人際交往法則和法學。
出于針對性的考慮,由于草十郎懷有對于在城市中能否安全生存下去的不安,紫別有用心地把基礎法律和和人際交往的基本要點詳細地教給了他,並且告訴他只要學會了這些,就能正常地融入社會了。
「這些就是城市生存的法則?」草十郎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大摞書籍。
「是的,法律是明文規定的行為規範,違反了被發現就會受到政府的制裁,而人際交往要點則是處理和別人關系的法則,雖然不像法律約束力直接,但是你要明白,社會就是由人組成的,被集體排斥的後果是很嚴重的這也可以理解為不成文的規則吧。」紫用草十郎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釋道。
「啊啊,我理解了。城市有兩套規則,但都是要由人來執行,所以不會立刻產生後果是嗎?」
草十郎關注的是違反規則的後果。
「正是如此。靜希同學,為成為一個合格的市民而努力把。」紫語氣和善地說道,拍了拍書籍的封皮,留下了個鼓勵的笑容。
靜希草十郎,現在還是很異常的狀態,所以紫要做的,就是把草十郎的思維方式,盡可能地向普通人轉變,只要草十郎蛻變成一個普通的學生,就再也無法對青子產生影響。
只有更怪異的異常者,才會對異常者產生干擾。
或許草十郎以後會成為律政先鋒呢,說不定許多年後,當他去世的時候,廣播里會這樣播放「懷著沉痛的心情,我台對外宣布,十佳的三市民、品德高尚的律師、中老年婦女之友靜希草十郎先生于今日去世,超過二十萬的市民自動為他送行,靜希先生的去世,對我市是一個沉重的損失……」想想也挺帶感的。
律師和醫生都是地位極高的職業,通曉法律對開公司也有好處,引導草十郎前往這個方向,也算是對草十郎有所交代了。
三市內最大公園的林蔭道上,橙子遇見了黑衣的神父。
此次回來,橙子是要奪取三這片靈地的管理權,所以也必須要和教會這樣絕對中立的一方打招呼。
即使因為久違的相見而摘掉了眼鏡,橙子和神父的交談看起來也顯得不那麼愉快。
「真是,你這方面也變得更加固執了,真希望你的成長中只留下作為女性的魅力,好了,別那麼看我,現在說正題吧。」黑衣的神父略顯辛辣地諷刺著橙子的表現。
「現在,由我負責為教會進行報告,而我希望給祭司的報告是‘現在,管理者和異端者進行交戰,根據中立條約,我要以代理祭司的權限進行監督,目前異端者所屬不明,正在進行履歷調查’。」
「你的意思是要讓現在這個城市出現的魔術師所屬不明……對吧。」
「是的,唯架修女和我分別掌管不同的轄區,能不能讓她別說是異端者的工房,就連異端者的人影也看不到呢,這樣直到她個人發現了敵人的真面目前,教會都不會從旁干涉。」文炳詠梨聲調不變的說道,像是在刻板地誦讀著經文。
「這樣啊,那交易成立,在你回國這段期間,我都不會對蒼崎家的親戚出手的。」橙子認為這算是個不錯的提議。
「太好了,我希望你不要做無差別的破壞,最好是選擇合適的做法。你會把某處的工廠或辦公樓當做秘密基地吧,如果在我任職期間出現流血事件就不好了,那樣對我評價會降低的。」
橙子壓抑住了很想抗議說「你怎麼這麼自私」的想法。
文炳詠梨帶給她的回憶和悸動,在短暫的對話中就消失殆盡了。
還不如小紫。
橙子相信,哪怕是這樣的冷戰敵對狀態下,只要她出于危險中,紫一定會不計代價地相救。換做是別的魔術師家族,她不會抱有妄想,但是對于紫,她是非常了解的。
說是天真也好,善良也好,在橙子看來,紫就是個有頭腦卻又被情感所束縛的蠢弟弟。
但她卻沒有因此而有任何惡感。
「……好吧,看來我們利益一致了,那麼就請你到事情結束都靜觀其變。」
協議已經商討完畢,又互相嘲諷了幾句後,橙子就要和他分道揚鑣。
但神父卻極為自然叫住了她。
「啊,等一下,分手前我還有個問題,這是我的感覺,你現在,很痛苦吧。」
橙子的腳收了回來。
p︰考研的同時我還在更新,果然是很有節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