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比人還高的長槍的槍兵攔在了白公主的前面。
肆無忌憚的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讓白色的少女也停下了沖鋒的勢頭。
這就是從「座」里降臨的英靈嗎,如此的氣勢,並不遜色于二十七祖級別的死徒。
少女做出了如此的判斷。
被冠以死徒處刑者之名的少女,雖然擁有位于高于大部分高位死徒的能力,但是這並非代表少女就能輕視與高位死徒同級甚至更強的生命。實際上,她的master也對她多次灌輸過一些相關的知識,就是為了防止少女可能出現的意外,這些,都不是能直接從世界讀取情報就能獲得的知識。
「如果你的主君不是粗心大意的家伙,那麼你應該知道了我的名字,我昨天也遇到了一個,雖然長著一張柔弱的臉,卻有與之威名相配的力量,不知道你是否也能值得我贊賞呢?」
男人甩了幾個漂亮的槍花,率先開口道。
他的名字是迪盧木多,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人稱光輝之貌。他的臉上有一顆淚痣,使得與他對面而視的女性都會產生強烈的好感,只有擁有對抗魅惑的抗魔能力才能幸免。
少女顯然沒有中招,她的神情謹慎而又平靜。
「我為什麼要你的贊賞?嗯,迪盧木多是吧,是人類中的勇士呢,「座」里的家伙確實不弱呢,不過lancer這個職階就好辦多了。」
白色的少女的理解只是勇士,至于槍兵光輝的事跡,少女才不多費心思地去記那些呢。
「口氣很自大,你這是看不起我嗎,連武器都不用?」迪盧木多的眼神變得尖銳了。
和saber一樣,他相當重視榮譽,少女天真的語氣,反而令他心生怒氣。
不過最直接的因素,還是少女的赤手空拳。
雖然英靈們都是靠魔力留存于現世,但是除了caster,不使用武器的英靈極少,即使是這麼明顯的特征,迪盧木多也無法將少女與所知的英靈進行配對。
「我啊,這樣不對嗎?我一直都不用的,沒有嘲笑你的,不過,小紫說過,lancer基本不用擔心,因為幸運值都為E,所以最容易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失敗啊。」
少女認真的說道。
「……你是在戲弄我嗎?」。
Lancer緊握著紅色的長槍,如鷹隼般地冷冷注視著少女。」你誤會了,其實我也不想和你們戰斗,但是我要保護小紫,所以……」
少女忽然抬高了聲調,腳下一蹬,地面崩裂,如離弦之箭一樣地撞了。
其威勢好似猛虎下山。
迪盧木多向前試探性地揮出了一槍,但被少女用手爪準確的擊中了槍的側面而蕩開了。
「……鐺!」
槍尖出傳來的力量讓迪盧木多左手一震。
這女孩的力量,竟然比saber還要強大!
沒等他重新擺好架勢,少女的速度仿佛又提升了一些,手爪直刺向他的心髒。
不得已之下,他將右手的黃薔薇迅速架在胸前,後撤一步,左手將紅槍的槍柄拉回,間不容發地攔在了少女利爪的必經之路上。
「……鏘!」
◇
「轟!」「轟!」
林間的樹木在肯尼斯的水銀鞭之下,猶如柔軟的豆腐被攔腰切斷。
跟著水銀移動肯尼斯,神情狂熱,透露著歇斯底里般的愉悅,割草機式地收割著森林的成員。
「逃啊,逃啊,像喪家犬一樣灰溜溜地逃跑吧,你這只骯髒下賤的老鼠,只會耍弄陰謀詭計的鄉巴佬,怎麼樣,嘗到我當時的滋味了嗎?」。
肯尼斯高聲地宣泄著自己的怨氣。
雖然紫的移動很迅速,但和紫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肯尼斯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多久。
哼,就是魔力大幅度強化肢體能力的小把戲而已,在月靈髓液的搜索下,他是逃不掉的!
「不過,這還不夠,遠遠不夠!侮辱高貴的阿其波盧德家族的族長,這罪行只有用你的鮮血才能洗清!還有你那個封印指定的,我會找到她,然後殺了她!」
肯尼斯張狂地笑著,完全不似平日的嚴謹刻薄。
不過他雖然形態放浪,但是卻牢牢掌握著周圍的情況,水銀的搜索更是不遺余力的探查可能存在的陷阱,紫在時鐘塔的數次得手都是利用他得意的時機加以偷襲,他自然不會忘記這血淚的教訓。
「啊,肯尼斯你也就這點出息了,也只會欺軟怕硬而已,看來時鐘塔的幾年你的長進也就止步于此了啊。」
「砰!」
水銀鞭掃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不過紫的身影又一次撤離了開來。
但肯尼斯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是這個卑鄙無恥的老鼠的死穴,只要刺激下,他果然就忍不住出聲了。
「我知道,你的底氣是來自你的蒼崎青子吧,但是,別以為魔法使就能在時鐘塔掌控一切,貴族對魔法使的忍讓是表達善意,可別狂妄的過頭了!」
其實肯尼斯說這話的底氣也不足,不過既然決定要血債血償,那麼後路當然也要考慮好。
時鐘塔確實還有能對抗魔法使的大人物存在,以他的研究成果,大不了尋求庇護永遠躲在里面,一段時間,第四魔法使估計也就不會來找麻煩了。
畢竟是魔法使啊,肯尼斯根本不相信紫在那位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普通人的關系,對于魔道來說,只是淡薄的紐帶而已,魔術師都如此,更別提魔法使了。
「是麼……肯尼斯,我拭目以待哦。」
紫的聲音飄忽不定。
肯尼斯的面前,忽然下起了一陣冰晶暴雨。
平靜的夜晚上,愛因茲貝倫家平靜的森林,化為了交錯的戰場。
◇
PS︰公主虛弱狀態的爪子都可以將教授身體一分為……雖然沒能殺死,但這鋒利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