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崎家的魔法使 53.聖杯之器(三)

作者 ︰ 魔法使之夜

大口地喘息。

衛宮切嗣在電光火石間,啟動了固有時制御三倍速躲開了月靈髓液的斬擊,得到了一點寶貴的喘息時間。

每一口呼吸都帶著粗重的喘氣聲,喉嚨發疼。

衛宮切嗣產生了深深的挫敗感,劇烈的體力和魔力消耗還在其次,賴以為底牌的殺手 起源彈的失效,才是給予他重創,盡管如此,他還在用眼角的余光查看四周,尋找生路。

但他已經被逼入了走廊的盡頭,無路可逃了。

肯尼斯顯然也不可能大度地原諒他,盡管肯尼斯趾高氣揚,視他如螻蟻,但卻沒有玩弄戲耍的意圖。

這也意味著肯尼斯不會玩貓抓老鼠的游戲。

「scalp(斬)!」

宛如死神召喚的指令,使得衛宮切嗣下了狠心。

在這所旅館里,他還有最後一張底牌。」固有時制御,二倍速!「

衛宮切嗣借著時間放緩的空當,伸手按下了懷中一個小巧的遙控器。

轟!

旅館劇烈地震動了起來,這不比肯尼斯破壞旅館的牆壁的震動,而是從底部開始塌陷的晃動!

在旅館的底部,衛宮切嗣也埋藏了炸彈,這個時候在生死關頭,也是毫不猶豫地就引爆了!

「這只臭老鼠,可惡!」

天旋地轉的旅館中,肯尼斯也只能收回月靈髓液來保護自己,房頂和地板在不斷地垮塌,近在遲尺的肯尼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衛宮切嗣貌似「一不小心」後,就埋入了碎石之中。

等到肯尼斯切割出了一個通往旅館廢墟之外的大窟窿後,衛宮切嗣哪里還能找得到蹤影?

此外,旅館被炸毀的動靜也驚動了附近的居民,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怒氣沖沖的肯尼斯咒罵了幾句後,也只好匆匆地遠離了旅館的廢墟。

不過,當他七折八彎來到了一條僻靜的馬路上後,肯尼斯忽然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肯尼斯冷聲說著。

話音剛落,就從高空中落下兩個人影。

一名紅色大衣的巨漢提著一個瘦小的男孩。

「韋伯•維爾維特,你是來向老師興師問罪的嗎?」。

肯尼斯毫不掩飾嫌棄厭惡的態度,即使在獨身面對征服王的情況下,也沒有收斂。

這是傳承了九代的阿其波盧德名門的驕傲,也是肯尼斯剝去了刻薄易怒、自高自大後僅剩的自尊,就是在比自己強大得多的英靈前,肯尼斯也不會屈膝投降。

面對韋伯這個叛師的劣徒,自然更不能流露出令對方得意的軟弱。

「不是,老師,我、我……」

面對肯尼斯的怒顏,韋伯雙膝一軟,差點跪了下來,幸虧伊斯坎達爾提著他才沒出丑。

「振作點,小子!」伊斯坎達爾簡單的鼓勵著他。

「你沒有,那我就要問了,我教導的學生中,竟然有如此大膽妄為的家伙,偷盜老師的聖遺物,是準備在聖杯戰爭中殺死老師嗎?」。

肯尼斯嚴厲地責問著韋伯。

「不、不是的,我、我是對肯尼斯老師不滿,但絕對沒想過殺掉您啊……」

韋伯慌亂之下說出了真心話。

「哼,我想你也不敢,那麼緊緊跟著我,是想要什麼?」肯尼斯怒氣未消。

「只、只是來看看肯尼斯老師……」

Lancer被saber’殺死的消息韋伯也是知道的,說好了觀察紫的行為的意圖,但是看到肯尼斯在獨自行動,注意到後就跟了上來。

雖然被肯尼斯斥責讓他極度不滿,也有報復之心,但韋伯從來就沒有過殺掉老師的念頭。他確實對肯尼斯的輕視憤憤不平,但肯尼斯的才能他是心服口服的。

「有觀察敵人的空閑,不如多鞏固下課程,雖然你抱有的荒謬理論不會給予平庸的你任何幫助,但是我傳授給你們的魔術還是能使你變得更加可靠一點。」

听著肯尼斯刻薄的譏刺,韋伯鼓起了腮幫子,因為憤怒和羞愧漲紅了臉,但是踫到肯尼斯高傲的眼神,韋伯的目光又畏縮地四處張望。

肯尼斯轉過身。

「珍惜你好不容易偷來的聖遺物吧,血統淡薄的魔術師能駕馭得住英靈,是聖杯對你的恩賜啊。」

肯尼斯的聲音中依然帶有嘲諷,但韋伯的臉色卻忽然明亮了起來。

「肯尼斯老師……」

肯尼斯老師承認了他嗎?認可他作為master的價值嗎?

不過肯尼斯對韋伯的渴求視若無睹,仿佛毫無防備地轉身離開。

金黃色的光輝溢滿了遠阪時臣的書房。

好像能驅散一切的陰暗的光輝凝聚成的實體,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換上了日常用的便服,斜靠在了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面色沉重的時臣。

「看起來你遇上了煩惱啊,時臣。」

輕松悠閑的口吻。

吉爾伽美什對固執僵化的時臣不感興趣,但是在以臣子之禮侍奉他的時臣身上,偶爾找點消遣也不錯。

「不敢欺瞞您,我的弟子綺禮被劫走,如今的生還希望渺茫,與我合作的老友璃正神父也遭到了不測,實在令我痛心。」

遠阪時臣恭敬而又悲傷地說道。

他對言峰璃正的痛惜之情並不是偽裝出來的,神父不僅是他和遠阪家多年的好友,更是這次聖杯戰爭的堅實同盟,失去了璃正神父,不僅是失去了聖堂教會這一有力的臂助,更是全盤打亂了他的謀劃。

從間桐髒硯遇難起,遠阪時臣的心中就惴惴不安,在唯一可靠的援手也被斬斷後,遠阪時臣更是難以壓抑胸中的驚懼。

「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雜種們不管怎麼鬧騰都由他們去了。」

「……在您的威嚴前,跳梁小丑自然不值得一提,不過,那個真祖的公主……」

遠阪時臣小心翼翼地提起了愛爾奎特。

「是值得重視的魔物,不過說是魔物,不如說是類似于精靈吧。她破壞毀滅的一面被控制在了理性之下,但近乎神明的力量,說不定會爆發出來吧,但和我沒有關系。「吉爾伽美什懶散地評價道。

「神明……?」遠阪時臣驚呼出聲。

「它們在這個丑惡的世界很少出現了,生存的方式也了然無趣,不過跟隨她出現的雜種倒是很有意思,不僅令其言听計從,還妄想淨化掉她的魔性,如此的愚行實在令人矚目啊。」

吉爾伽美什朗聲說道,端起了酒杯。

「把手伸向神明的愚者,究竟是何時出現在我的庭院中呢,敦促著你蹣跚前行的願望,將會生成最可怕的枷鎖捆鎖住你的手腳,這一幕的上演,我會耐心地等待。」

黃金的身影低下了頭俯視著卑躬屈膝的魔術師。

「狼狽至極的儀容不適合你,臣子侍奉王不僅需要禮節,還需要出色的才干,要是因為疏忽和無能打擾了王的快樂,是不能得到寬恕的,你應該明白吧,時臣。」

「……謹遵您的意志,英雄王。」

吉爾伽美什和時臣交談了一會就不耐煩了,化為流光隱去了身形,遠阪時臣忍受著屈辱的煎熬,緊緊地捏著軟椅的扶手,直到吉爾伽美什的氣息完全不見才松開了手。

揉搓了下雙手,掌心濕膩膩的,沾滿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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