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比較溫和,金睿站在旁邊,饒有興趣地問︰「今天怎麼想到約你的老對頭來打高爾夫球?」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點意外,我想知道是不是他做的。」于佑成說道,昨晚江晴風沒有看清車上的人是誰,他必須盡快把這個人揪出來,否則她也許還會有危險。于佑成平日里囂張冷漠,跟他有過節的人是不少,不過敢開車來家門口鬧事的一定有強硬的後盾吧。于是于佑成想到了這個男人,跟他勢同水火的陸家少爺陸錦輝!
不遠處的車庫停了一輛白色跑車,金睿望去一眼︰「他來了。」
周老爺子和陸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生意伙伴,也是老朋友,所以于佑成和陸錦輝小的時候經常會黏在一起。日子一久,利益開始沖突,兩個老爺子雖然表面上還是很親近,內心卻互相疏遠了。而于佑成與陸錦輝兩個人的性格本就太過相似,相似到他們都不喜歡對方,況且他們還小的時候,父輩們的叔叔阿姨就總喜歡把這兩個孩子拿來作比較。
現在兩個人都是不良青年,可是沒有人敢說他們半個不字,就算偶爾見到了面,于佑成與陸錦輝也是直接忽視對方。剛入大學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是兩個人心里解不開的結。
陸錦輝親眼看見于佑成與他心愛的初戀女友熱吻,于佑成臉上笑意正濃,有一種勝者為王的快感。而陸錦輝當時也放了話,總有一天不會讓他好過!不管他對初戀女友的愛有多深,于佑成當初給他的恥辱,他牢記在心。陸錦輝和他的助理下了車,助理提著打球的工具,他們走向于佑成。
于佑成轉過身,將球桿遞給金睿,取下了墨鏡,沖陸錦輝伸出了手︰「陸少爺,別來無恙。」
握手對陸錦輝而言佔不了任何好處,于佑成是個練過武功的高手,陸錦輝送上一個擁抱,語氣有點生硬︰「老朋友,看上去,你活得還不錯。」
「來一場吧。」于佑成示意金睿把球桿給他,做了個手勢。
「我剛到,你就讓我打球,喝杯茶休息一會兒吧。」陸錦輝有自知之明,其它的倒不怕,這跟體育有關的他絕對不是于佑成的對手,以前還小的時候就吃過不少虧。于佑成約他見面,自然不會跟打高爾夫球有關,陸錦輝知道只是個借口而已。
「好不容易來了球場,先來一局也不錯。」于佑成故意就是要他難堪。
「我的助理是個打高爾夫球的高手,他就代我來一局,我有點累了。」陸錦輝是刻意帶來這個助理對付于佑成。
陸錦輝這樣做,讓于佑成心里不太舒服,听著像是于佑成不配跟陸錦輝打球似的,金睿見狀對于佑成說︰「那我也代你來兩局。」
最後金睿跟陸錦輝的助理打高爾夫球,而于佑成與陸錦輝則是在後面不遠處的茶樓外面悠閑地喝茶。一個白色的大傘撐在頭上,吹著草坪上的自然風,感覺絲絲涼爽。
「听說你要結婚了,動作蠻快嘛。」陸錦輝還真是困惑他選擇這麼早就結婚,「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結了婚在外面把小妹就叫壞男人,你要考慮清楚。」
「呵呵,是啊,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結婚可就是死五葬身之地,連個墳墓都沒有。」于佑成緩緩而道。
陸錦輝瞟了一眼于佑成,感覺此人來者不善,緩緩說道︰「這麼久了,咱們也沒什麼交集,我實在也想不出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相處的理由。你的性子你也了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他是在警告于佑成,不要老是打他的注意,畢竟陸錦輝想圖個清靜,跟于家少爺井水不犯河水。
要不是于佑成懷疑陸錦輝對江晴風下手,也懶得和他廢話。于佑成說道︰「以前的舊賬咱們誰也不欠誰,以後我希望你也不要引火燒身。」雖然他勾引過陸錦輝的女友,但是陸錦輝也暗中對付過他。
「周二少好像很閑啊,我覺得你的目光不應該是看著我,而是盯著你那個大哥于清揚。」陸錦輝慢條斯理地說道。
「何出此言?」于佑成也明白他所指,還是故作不知。
「你大哥當了董事長,你可就囂張不起來了,唉,看來有個親兄弟還真不是件好事。」陸錦輝是陸家的獨子,自然就是董事長的繼承人,犯不著與兄弟明爭暗斗。
別人不敢說陸家的那些事,于佑成可不怕,他冷笑︰「陸少爺要顯擺也不應該在我面前來,你爸媽就你一個兒子沒錯,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應該還有倆個吧,當然這都是成年舊事,我忍不住提一提。」
陸錦輝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平時從不多話,可是每次遇上于佑成,自己的廢話也會變得多了起來︰「十年前報子上的謠言你也信?姑且你說它就算是真的,那陸氏企業也是我的!不像你,爭不贏你大哥。」
方才于佑成臉上得意的弧線瞬間換到了陸錦輝的臉上,陸少爺只覺得處境比起他周二少要好不少。于佑成沉著臉,也懶得跟他數落嘴皮子的功夫,直接步入正題︰「你昨天晚上有沒有來我家附近?」
于佑成這問讓陸錦輝莫名其妙,他反問︰「我對你家能有什麼興趣,是有稀世珍寶還是傾國佳人?」
「那你有沒有派過任何人來我家?」于佑成覺得敢對付自己新婚妻子的人不簡單,而第一個讓他懷疑的就是這個陸錦輝。陸錦輝是個有仇報仇卻不含糊的人,他很可能對幾年前于佑成勾引他女友的事情耿耿于懷。那個時候于佑成也是追求一時刺激,興起了念頭,他一也沒把女生騙上-床,二沒有破壞他們的關系,就是故意安排在陸錦輝面前接了個吻。
不過像陸錦輝這樣高傲的男人哪里忍受得了這樣的事情,第二天就分手了,無論那個女生如何求他,他也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