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遙本因閻清眳的舉動而有些抵觸,但看到手帕上的墨跡卻有些尷尬,正巧听到前損友的介紹,于是假正經的回應「哦,是嘛,呵呵,那謝謝閻大人,民女還有事,請見諒,告辭了哈。♀」白衫男子本想要攔住她的,但閻大人示意不用阻攔,于是樂遙轉身上了樓。
閻大人靜坐一會兒後輕笑出聲︰「呵呵,雖如你所說算術奇通,待人接物比之十六歲少年還要好些,但某些方面卻是很糟糕,哎哎,別擔心啊!我-還-示-說-完。她,我很喜歡,應該相處得來。」看了眼急躁的好友,閻大人起身向好友彎腰告辭。白衫男子灑然一笑,好友的性格還是未變啊「哈哈,我也該走了。」遂結帳離開。但是卻看到有一女子跟這家客棧掌櫃的撒嬌置氣,偶爾傳來送走、結婚什麼的,于是笑了笑準備走了,但听到樂遙這兩個字再與之前听到的相對應,就不禁駐足冷臉。剛要上前與其理論一番,但肩膀和衣襟下擺同時被拉住。「益和?!樂……遙。」閻清眳搖著不知從哪里出來的扇子,只是看著好友右側的女孩沉默著。
而樂遙,這個更加沉默的女孩子更加的消沉了,而對面的一對男女卻是朝著這邊過來了。「宛兒,別這樣,她是我妹妹,不是你認為的那樣啊!」「別這樣?我沒怎麼樣啊,只是想要她離開而已,你不是已經說了她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麼,干嘛。♀……莫銘念,吳家已經幫了你這麼多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突然覺得當初認為若死了就成為一團意識或是直接消亡了的好。因為懶,所以不能以動物身份出生;因為過完一生,所以更了解人與人的厭惡後就是面目可憎的顯示;若是一團意識,那就可以只想不能做也不錯啊,直至消散。可是怎麼就重生了呢?還是在一個如此恐懼陌生的地方。
某心理學家說得真好,當恐懼達到一定成度時,人反而會比正常的時候還正常,只不過是偶遇事件時才會觸發,面對時或死或瘋而已。不過,樂遙很有自信自己瘋時會自殺,因為自尊心太強了,而現在只不過是被排斥罷了,之前的人生中常有的事。
所以,樂遙強忍眼淚,輕聲說道︰「嗯哪,宛姐」見對面的人翻白眼,「啊,不好意思宛小姐。俞哥,我把帳本都對好了,因為以前的幾條記錄記得,所以這次帳全干淨了。嗯,一年來我掙的銀子足夠買一座小院落了。所以,我會走的,當然!馬上。」看著對面的少掌櫃期期艾艾的,反而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那麼,再見,嗯……不見。」吐了吐舌頭,卻沒看見旁邊有人瞧著不對,去叫老掌櫃了。灑月兌的轉身,在陽光下,運來客棧門前,朝左邊方向故意顯示輕松的抬腳邁步。那背影在旁人看來,很落寞。
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那種不該出現在少年人身上的悲傷。
閻清眳回頭踱到那姑娘面前「如此懂事可愛的小童,何必如此刻薄,妄作婦德!」說罷不帶煙火氣的順著小姑娘的方向走去。而其好友卻是對眼前這對男女唉聲嘆氣。看在多年相識的份上對少掌櫃說︰「你就慶幸吧,幸好有人想要與她作親人,就這樣給你父說,定不會怪你。真是,哼!」溫暖的陽光下,卻是只有兩個人作聲不得。
「喂,我想要找個親人,你正好也沒家了,不若與我一起?」看到坐在角落的女孩埋頭怔忡的樣子,想要逗她笑一下,卻不知怎樣做,所以只好無恥的直接開口。樂遙驚了一下,一看是熟人,放下心來「你是位大人……呃,我是說,你是個當官的?」看到樂遙這個樣子,閻清眳皺眉,冷著臉,卻為听到她的話,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臉色卻是緩和了些。「你家里有什麼人,由著這麼個年齡的活人干的領孩子回家養的活計?」「噗!咳咳……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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