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樂遙!你怎麼。♀……算了,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在這兒摻和什麼!本公子府上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告辭!」看到某人鐵青著臉要走,樂遙忙抓著他的衣角,閻大人也不喝水了,兩個人一起給李言陪著笑臉。閻伯本也想勸說幾句,看有人勸了就笑呵呵地轉身出去了。樂遙可憐兮兮地說「言大哥,千萬別生氣啊,雖然我對閻大人的印象不錯,也听過他清官之名,可才見過兩面啊,再說,要不是因為是你的朋友,我也信不過啊,瞧!你有意讓你的這位朋友收留我不也沒跟我說過麼,這不我听出你的意思也才不過半個時辰,我也沒說什麼啊,我這不完全是信任你麼,所以你忍心現在就把我丟在這麼個半點人氣都沒有的地方啊?你良心可?嗯?是不是過不去呀?嘿嘿,所以別再氣了吧?我還指望你給我當回跑腿的把這未來的閻羅……不是,把這閻府整得有些人氣。」
李言本來因樂遙說的收養一事有些心虛,後因她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又如此善解人意臉上有些許笑意,又確實覺得自己讓她自己和一個不熟的人這麼呆著也太不地道了,可一听讓自己跑腿置辦府物,全明白了,這是繞個圈還是要自己置辦啊,可有著自己幫襯暫還勉強可以接受。♀那邊的閻清官本也為了勸說而隨時附和幾句,但是听著她最後兩句話卻有點怪異的感受。不過當前還是勸說好友為妙,遂作作揖陪笑「仲武兄,你別急啊,我這只有這些都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我為了辦案總是多處查訪,又因個人關系你也知道很多的作媒的來這兒竄門,所以故意碎了幾個杯子後就不想添置了,座位那是實在很少有人來啊,就你幾個來我這兒,又呆不了一會兒就走的,十天半個月才來我這里一趟,這……」「益和兄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要不是你名聲在外,肯定以為這里是個鬼宅呢」樂遙突然覺得當時閻大人剛剛立刻去辦案時,自己認為可以接受收留的決定是下對了。而且現在更覺得或許自己可以過個不錯的人生。
「大人!大人!」探頭一看又是剛剛那個捕頭漢子,正和閻伯一前一後的進了門,閻伯轉身要走,閻清眳說「閻伯,你幫著小姐做事,雲捕頭咱們邊走邊說。♀」說著就和剛來的捕頭前後走了,偶爾听到「苦主來認尸了」之類的話,閻伯彎腰示意听到了,然後走到樂遙面前,對她說︰「小姐,听大人和李公子談到您很多天了,今天終于來了,旦有指示,盡管吩咐」。樂遙一听,好呀,全明白了,她被人給在幾天前就賣了,現在又自己主動安慰出賣者。瞪了李言一眼,尷尬地拉著左邊的辮子「爺爺,快別這麼說,嗯,咱先看看都缺些什麼,先從家具開始吧。不過若有具體的記錄賬冊就更好了」「有的有的,老奴這就給小姐拿過來」「爺爺可以叫我樂遙麼?不用叫小姐的。」「是,老奴記著了。遙小姐」說完轉身走了,圖留下因主僕互動當看客看的悶笑的李言,還有扯痛頭發正喪氣的揉頭的煩燥女孩。
李言沉吟一下滿臉認真地說︰「莫銘念!」「嗯?怎麼了」樂遙抬頭。「你一定要適應,還有,這枚當初從你脖子上摘下的‘莫’字吊玉我已將其磨掉刻畫,從此你姓莫,非姓此莫。我,其實是此玉之上莫姓的表姻家中長子,它的家族因意外與另一個家族老夫人的親族前後滿門滅門,只留下不知是死是活的邊境將軍,或許是你的大哥的人幸免于難。你是我和閻清眳今天早晨從城外歸來時撿到的。實際撿到的女孩已在你房間,她十二歲,你只要記得她是閻伯的孫女,今天的談話就當沒有過。」樂遙懵了,看不過自己安穩麼?本來決定好好生活的,現在是……很苦澀,當初醒來時本已有猜測,卻沒成想是最壞的一種狀況。還好有個好心的李言悄悄的拿走了玉,「好。」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只有緊盯樂遙的李言知道她應下了自己。
沉默在房內蔓延,連空氣都有些清冷。
閻伯的腳步聲近了,樂遙晃了晃腦袋,使得兩條辮子亂舞。重開笑顏「我是莫銘念!不要記得過去是我名。別擔心。」李言輕聲而笑。「遙小姐,都在這里了。我把孫女也帶來了,幾年前閻家老宅遭了洪水,相依的父女失散,兒子不見幾年了,只有一個孫女找了來。叫小丫,快叫人啊。」「小姐好。」李言拉過樂遙彎腰附耳「我們跟她說這家小姐從小在別人家寄養。為了她好,叫她認閻伯作親了。」哦~這樣啊,走回爺孫面前,坐在賬冊前的座位上,邊翻看賬冊邊說「不用拘禮,丫頭哈,四季之中最喜歡哪個?」「夏日,小姐。」樂遙笑了「為什麼?」「因為丫頭又有家了」「最喜歡什麼?」「硯禮哥哥。」「呃?」愕然抬頭,旁听的兩人一怔又失笑。
閻伯解釋說「硯禮是公子的書童,比公子小五歲,比這丫頭大三歲。」李言在樂遙對面坐下,看閻伯收起荼杯抽了下嘴「听你家公子說,那天因從辦案現場歸城,硯禮要在中途下車方便,所以踫巧見到了她。被她嚇了一跳是吧?」「是的,呵呵。」閻伯不動聲色的拽了下丫頭的袖擺「是,是。丫頭是因為看見熟人所以才……」看著一個兩個的因為自己圓謊,眼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被瞞著真相還要應和著。真實年齡二十六的樂遙不自在的看向賬冊。
于是悶聲對他們說「呆會我們要出去,但我記得府門上不匾啊,怎麼讓人把要買的東西送回來呢?」「呆會兒我們坐馬車去,老奴先去準備。至于送回來不用擔心,別看門前冷清,但!嘿嘿,因著公子名聲在外,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府址,但呃,因著大人不好客的傳言,所以……」遮掩抽著的嘴角,樂遙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看完這賬冊再听到這句話,真的很……」「什麼?」李言還想再仔細听听,閻伯不解地看著她。樂遙干巴巴地說「不用準備了,咱們一起出去。第一處,去換身男裝,順便買衣服,第二處請個來做飯的和灑掃院子的……」「做飯的和灑掃的有了,只不過是三天來一趟,其他時間都讓回家了。因為是跟硯禮一樣的死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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