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心這才感覺到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樣,酸痛又難受。♀歇了一會兒,陸靜心逛著腳丫踮著腳尖挪步到了衣櫃旁邊。
拉開衣櫃,里面果然是整齊的西裝和襯衣。陸靜心翻騰了兩下,也沒看到襯衣上有什麼標簽,用手模了兩下,覺得襯衣的質地非常好,心里又狠狠的把土豪吐槽了一圈兒,挑出一件襯衣在身上比量了一下。
果然,那個渣男長得那麼高,應該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樣子,長長的襯衣正好可以包裹住她嬌小的身軀,去了薄被,陸靜心穿上了襯衣,衣襟的位置正好遮住臀部的風光。♀
衣袖有點長,陸靜心干脆挽了兩下。舒展了一體,試了試步伐,除了沒有內褲可以遮蔽,好歹不用光著身子轉悠,這才床浴室去了。
打開花灑,試了試水溫。陸靜心褪掉衣服,浴室的光潔的牆壁如同一面鏡子,把她身上青紫的痕跡都反射的一清二楚……
胸口和肩頸都布滿了深色的吻痕,陸靜心的臉驀地一下紅了。
煩躁的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發,陸靜心站到了花灑底下,使勁的搓洗著身體,好像這樣就可以跟那個渣男撇清關系一樣。
水流沿著脖頸順著光滑的軀體流到地面上,浴室里的水霧慢慢的升騰起來,陸靜心靠在牆壁上眼楮跟著被霧氣打濕。
回想著來意大利的這一個月,真的是各種心酸倒霉的事情層出不窮。
她好不容易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擁有了一個皇家音樂學院的免費名額,卻在入學演奏的那天莫名的被一個男人徹底的打入了冷宮,讓田茉莉取而代之。
那天,她的那首莫扎特的《d大調》還沒有演奏完畢,就被強制性的打斷了。而田茉莉連試彈都沒有試,就被宣布錄取了。她站在那個金發藍眼的男人身邊,就像一只得勝的孔雀,目光傲慢又無禮……
走下演奏台,背過所有的老師,委屈的淚水落了兩下,她便狠狠的用手蹭掉了。她自己知道,在這個舉目無親的意大利,哭泣是不能改變任何事實的。
結果那晚,下了很大的雨。
她從雨中撿回了一個滿身帶著傷口和血跡的男人……
然後。
她的人生放佛啟動了賤人模式。
踫到田茉莉那個賤女人,然後是這個毀了她清白的賤男人。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合同。
五十萬……
如果有五十萬的話她可以買一架很好的鋼琴了。
想起mc店的那架鋼琴,還有宮澤溫和的臉,陸靜心舒了一口氣。他好像是自己在這里遇到了最順眼的一個人了。
離開m市的時候,她跟德琳媽媽保證過,只要安頓下來就會給她回電話的,現在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而且手機也都在演奏那天一起弄丟了。
德琳媽媽和姑姑們應該都急壞了……
路易斯拿著一套女式的衣服返回臥室的時候,床上卻沒了陸靜心的影子。
眉頭蹙了一下,剛準備去洗手間看看,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陸靜心從里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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