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了兩下,陸靜心又習慣性的去模自己的脖子,指尖踫到自己的肌膚,一片冰涼,脖子上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項鏈也沒有吊墜。♀
憤憤的踢了一腳床稜,陸靜心暗暗的咬了咬牙齒。
田茉莉那個賤人……
比賽那天在更衣室撿了自己的玉佩就跑到了酒店里,她追著過去,卻因為沒有請柬被保全擋在了外面。守候了一整天,也沒有再見到她出來。
現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德林媽媽說那枚玉佩是從小就戴在她身上的,也許是她的至親留給她的東西。♀
現在沒有了……
吊墜上還有一塊貓眼石,是那個小伙伴離開修道院的時候掛在她脖子上的。
現在也沒有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不過她仍舊記得那個長相好看的小伙伴走的時候,修道院門口停了好多的車,長長的車隊幾乎將門口的那條甬路都給堵住了……
可惜,那個時候她還不懂得用「氣派」這個詞來形容那樣的陣仗。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會兒,陸靜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錘了錘自己的腦門,提醒自己不要去做那些過去的夢。
擺在眼前的棘手問題就是怎麼擺月兌路易斯這個大渣男。
五十萬。
舌忝了舌忝唇,陸靜心躡手躡腳的走到化妝鏡前坐下來,拉開桌子下面的抽屜。
珍珠項鏈。
藍寶石。
緬甸翡翠。
……
都是從專櫃打包回來的東西。
扯了一下標簽,上面的價格高的令人咂舌。
隨便拿去回收一件就足夠還那個賤男人的五十萬了吧。然後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想到這里,彎彎的眉毛上卷出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在干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冷冽的聲音,陸靜心的手一哆嗦,手上的藍寶石項鏈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呼了口氣,轉身用目光剜著他,「走路不出聲你想嚇死人啊!」
「我看是你做賊心虛才對!」路易斯大步走過來,雙手從後面圈住她,手臂撐在化妝桌上。
「對啊,我就是做賊心虛!」陸靜心嘲諷他,「我在研究著怎樣才能帶著這一大堆的珠寶逃跑!這樣你滿意了?」
勾了勾嘴角,路易斯的大手胡亂的揉著她的長發,嗤笑一聲,「珠寶都是你的,只要你听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至于逃跑這種愚蠢的想法,我勸你還是打消了的好!」
哼了一聲,陸靜心懶得跟他計較!
打消?
打消念頭留在這里讓他平白無故的佔便宜?
不跑才愚蠢到死呢!
***********
早上,外面的陽光正好,溫暖舒服。
男人坐在外面的歐式躺椅上,修長的手指上端著咖啡,偶爾喝上一口,神態優雅而高貴。清風吹過來,風中混合著花香和露水的味道,男人舒服的眯上了眼楮。
愜意的時光總是容易被人打斷。
「少爺……」孫驍走到他身邊,隔著兩米的距離輕聲喚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怕攪擾到他的美夢。
「什麼事?說。」路易斯仍舊閉著眼楮,唇角輕啟,漫出聲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