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在床邊坐下來,把睡衣的領子往外一翻,白皙的脖子上果然留著一個化膿的燙傷,已經被德諾處理過了。♀
放下衣服,路易斯靠在床邊,靜靜的欣賞她的睡顏。
下巴尖瘦,臉色微微的蒼白,唇色很淡,睫毛長長的刷出一片陰影,一顫一顫的。
放佛有精靈在上面躍動著。
大掌覆在她小巧的臉上,路易斯無奈的笑了一下。
難道自己對她不好嗎?為什麼想法設法的要跑呢?
回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場風波,臉色漸漸地緩和了下來。♀這小女人看著柔弱,骨子里卻藏著偏執又驚人的力量,竟然能在那麼大的雨夜里把自己救回去。
一切就像冥冥中注定的。
注定自己會被她救一次,注定她會闖到自己的地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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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陸靜心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馮媽驚呼了一聲,「陸小姐,你可醒了。真是把我們都嚇壞了。」
抬了抬脖頸,陸靜心覺得腦子還是重重的。♀
馮媽的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模了一會兒,才松了口氣,「陸小姐,你可退燒了,你說下著那麼大的雨,你在怎麼也不找個地方躲躲,這一高燒,可整整是一夜加上大半天呢。」
撐了撐眼皮,陸靜心才回過神來,「我睡了一夜嗎?」
那她的盆景豈不是沒有剪完?
那不是給了路易斯找她麻煩的借口嗎?
驀然一下爬起來,陸靜心迷糊著就要下床。
晃悠了一下,差點從大床上栽下來。
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截住她的身體,扔回了床上。
看清楚壓下來的黑影,陸靜心驚了一驚,嘴唇動了動,卻講不出什麼話來。
「才剛醒就鬧騰?」路易斯沉下臉來,把她摁回床上,「躺好!馮媽,去做點吃的拿上來!」
轉身吩咐了一句,馮媽應聲退出了房間。
肩上壓著他的手,讓陸靜心全身都在高度警戒著。
指尖放佛能感受她的防備、驚栗和僵硬,路易斯挪開手,「這麼怕我,難道我能吃了你?」
眼楮轉了轉,陸靜心謹慎地抬頭看他,不敢說話。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路易斯的聲音陡然提高。
身體被他的高分貝吼得哆嗦了一下,陸靜心怯怯的開口,「你、你的盆景沒、沒有剪完……」
幽深的眸色只是盯著她,臉色不是很好。
以為他又要發怒了,陸靜心慌忙著,「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蠢貨?」路易斯突然把她從床上掰了起來,拖著她靠在了自己的懷里,「誰讓你下雨的時候在外面淋雨的!想故意弄壞身子損我的福利是不是?」
說完,手還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惹得陸靜心一陣戰栗。
「花匠說,你、你讓我把盆景剪完。」陸靜心小聲的回應。
「還頂嘴?有理了?」路易斯沉著臉瞪她。
陸靜心立馬咬著了唇。
防止自己再說出什麼惹她生氣的話來。
指月復摩挲在了陸靜心的耳垂上,路易斯的氣息呵在她的臉頰,灼燙的感覺似乎流遍了全身,「這里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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