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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的氣氛還沒有完全消退,剛下過雪的天氣比前幾天更冷,有些地方的積雪都開始凝結成冰了。
寬敞的射擊場被大片的冰雪所覆蓋,遠遠地就能看到男人的身影。
在白茫茫的射擊場上十分的突兀。
羅森跪在地上,腰身別扭的彎下去,手上的鋒利的小刀不停的地上的雪雕上削,凝結後的雪屑在鋒利的小刀下簌簌飄下來……
雪雕的周圍已經落滿了一層薄薄的廢屑,男人妖嬈的眼楮專注的盯著雪雕,一會兒側臉打量著雪雕的精準度和偏差。
執著的鼓弄了半天,才摘下手上的皮手套,輕輕地拍了拍手,唇角勾出絢爛如花的笑意。
「少將。」
賈斯汀找了他半天,不見影子,最後才發現他又來了射擊場。
听到聲音,羅森這才起身,咖啡色的大衣底部都被雪地給沾濕了,帶起來的雪漬掃在了他黑色的靴褲上。
「說吧。」羅森把皮手套丟給了賈斯汀,抬手系好大衣上面的兩顆扣子。
風刮過他的精致面龐,如雪的白色肌膚恍惚中多了些蒼白。
系好衣扣,羅森擰著鼻子輕咳了一聲。
「少將,先回去吧。傷口還沒有痊愈,在外面久了容易患上風寒。」賈斯汀見他又咳嗽,急忙提醒他。
入冬後沒多久,少將就被召回佣兵學校,陪同新一批的佣兵學員進行冬季野外生存考核。原本對他來說只是一場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陪考訓練,賈斯汀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失手被學員的子彈打中……
如果不是有特質軍裝的防護,子彈估計會穿入的更深。
即便子彈只是穿破了皮肉,也讓他有些吃不消。
先天自帶的血小板綜合癥讓他的凝血功能比別人要差上許多,大量的失血讓他在杜伊斯堡滯留了半個月。
而且,這件事情在佣兵學校已經炸開了鍋。
幾乎所有的學院都在討論學校的神槍手少將竟然被一個新晉的學員給擊中……
這簡直就是佣兵學校百年不遇的大新聞。
傷口還沒有痊愈,羅森就急著回了中國,踫巧遇上了這次的大雪,身體一直都沒有修養過來。
愣神間,兩個人已經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別墅。
「嘖……」一進別墅,羅森就聳了聳肩,「中國的天氣還真是挺詭異的。」
「是,少將要多保重身體。」賈斯汀狗腿的給他倒了熱飲。
「最近,他們都有什麼動靜?」羅森接過熱飲喝了一口,唇上冒出蒸騰的熱氣。
「回少將……」
賈斯汀把最近發生的大小事情一一匯報了個遍。
「離開濱海別墅了?」羅森皺著眉,「你剛剛說跟什麼人在一起?」
「霍雲開和陸小姐的哥哥宮先生。」
「霍…什麼?那是個什麼東西?」羅森蹙了眉毛,陰柔的臉龐緊繃起來。
賈斯汀吞了吞了口水,「據說是宮先生的朋友,也是陸小姐的…朋友。」
羅森嗤笑了一聲,「真是個絕情的小東西,離開了濱海別墅,寧願找其他人,都不要我。」
性感的唇微微一抿,眼角閃過一絲落寞。
「美國那邊呢?」羅森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