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陸靜心沖進了病房,醫生還在緩慢的包扎著。
說是包扎,其實就是幫忙止血。
只要他一處理好傷口,床上的男人就會暴躁的扯開,到陸靜心來的時候,醫生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了。
「羅森——」
陸靜心一進來,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道。
不知道是流了多少血,才會有這種濃重的味道。
看到羅森的枕邊和床單都是一片猩紅的顏色,陸靜心立馬撲了過來。
「你怎麼受傷了?你什麼時候受傷的?」陸靜心揪住了帶血的床單,瞳仁劇烈的收縮起來。
她懼怕這種血腥的場面,血染的場景就好像眼前的人隨時都會離她而去一樣。
盡管心底討厭他討厭的要死,可他們在一起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以陸靜心這二十年的人際圈子來講,羅森已經是她生命中比較重要的人了。
「沒事,松開床單,髒。」羅森伸手,拿開她攥住帶血床單的手。
「醫生,他怎麼流這麼多?要不要緊?」陸靜心又眼巴巴的看著醫生。
「額…少將的槍傷撕裂的十分嚴重,而且劇烈運動導致失血過多,還……」
醫生學著剛剛賈斯汀的口氣重新重復了一遍。
話還沒有說完,陸靜心的臉都嚇白了。
「你找死?敢咒我?」趴在床上的羅森突然凶狠的瞪著醫生,咆哮起來。
醫生嚇得退後了一步,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說得不對了。
「沒事,小傷,多幾天就好了。」羅森微微抬起臉來,眯著眼楮看著陸靜心的臉,「看到你這麼擔心我,再大的傷口都無所謂。」
陸靜心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醫生看著他的臉,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陸靜心靠過來,就要在床邊坐下。
床上的床單都是血,收到羅森的眼神示意,賈斯汀立馬把帶血的髒床單和枕頭抽掉,給陸靜心騰出了一塊干淨的地方來。
「前幾天在德國。」
「槍傷?」陸靜心盯著他的肩頭,上面纏繞了白色的繃帶,看不清傷口。
「嗯。」羅森應了聲。
「讓你玩這種危險的游戲。」陸靜心撇撇嘴巴,哼唧出聲,「我們羅森少將不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麼?怎麼也會中槍?也會受傷?」
陸靜心看他流血這麼多,心里惱火,又氣他胡攪蠻纏,就開口諷刺。
「想你想的走神了,所以就中槍了。」羅森的嘴角咧開一個壞壞的笑容。
這一笑,明眸皓齒的,一瞬間讓人產生一種比女人還要好看的錯覺。
「……」
「真的。」羅森看她不信,又信誓旦旦的自動補充,「我沒有一分一秒不在想你。」
「……」陸靜心的臉色又塌了下來。
他只要靠近她,逮到機會就不停的說情話,現在陸靜心除了微微一動,已經對他各種********的情話產生了免疫力了。
「我這麼掛念你,你這個小東西每次都對我狠心吶。」羅森拖著長長的語氣,像是抱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