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您覺得會是誰這樣小心翼翼?看起來似乎在有意的保護您……」
「陳律師?」肯羅愣了愣,懷疑的開口。
能夠做這些的,並且有這個權利的似乎也就是他的。
那個墓碑本來就是他帶著阿澤一起立下的,現在阿澤下落不明,只能是他了。
可又想不明白換了遺像有什麼意義?
「不是mr陳。」阿南德否認了他的推斷,「屬下已經排查過他了,更換遺像那幾天碑文篆刻店收到到電話,電話做了加密處理,那幾天mr陳一直在處理一個經濟糾紛的case,沒有這方面的電話聯絡。」
「……」肯羅眉頭凝注,目光有些愣怔。
如果不是陳律師,那會是……
他突然不敢繼續繼續猜下去。
真的會是…是他麼?
「先生,會不會是…南宮少爺?」肯羅不敢想象,但不代表阿南德不敢想。
「你也…覺得會是他?」肯羅突然出聲,嗓音在一瞬間變得黯啞了下來,帶著沉沉的悲痛和壓抑。
「屬下只是推測。」阿南德微微低了頭,以示恭敬,「之前先生讓屬下調查過南宮少爺的下落,屬下只能調查過他進了警界,後面的資料都被消弭干淨了,徹底的斷了線索。如果屬下調查沒有失誤的話,南宮少爺還活著,那更換遺像的事情的確可能是他做的。」
「……」肯羅嘴角抽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而且,這次只是換了您墓園里的遺像,中間都經過了這麼多人,手法十分的隱蔽。除非是經過特別的訓練,才會有這種極度的保密意識。所以屬下大膽的推測……」
阿南德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下巴微微抬起,看著肯羅,在等待著他給出個回應。
「你推測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肯羅輕輕地擺了擺手,「進了警界,有這樣的父親,前途肯定是不好走的。他這麼謹慎,總是好的。」
如果在警界混,卻被發現自己的父親是個世界頭號大毒梟,日子肯定過的十分艱難,前程也會毀于一旦。
阿澤會這麼做,他一點都不吃驚……
是他十六年前的決定太過草率。傷害了兩個無辜的孩子,也害了喬蘭月……
本來以為,南宮集團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條,他「死了」以後,陳律師也會打理公司,孩子都有蘭月和佣人照顧,以後也會一帆風順……
而他,可以放心的去奪回自己的真愛。
他只是沒有想到,威爾•卡斯特會那麼殘忍的縱火,讓繁華的南宮家族在一把大火中付之一炬。
讓他明媒正娶的太太無辜喪命……
曾經一股反顧的心,在經歷了那樣的巨變之後讓他微微的心痛起來。十六年後,隨著年歲的增長,他開始漸漸地擔心起那兩個無辜的孩子來,經常會做夢夢到他們……
卻怎麼都看不清臉。
只能感覺阿澤像自己的輪廓,感覺到新月像蘭月的背影……
新月,他的女兒……
有一雙很漂亮的演講,剛出生的時候,手形就身好看,十分像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