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到南宮新月,她都會產生一種巨大的負罪感。她間接地害死了她的母親,又搶走了她的父親……
「你…見到新月了?」
好半天,南宮震霖才找回了自己的拋錨的思緒。
深邃的眼楮盯著梅毓,吃驚中卻仍然沒有忘記伸手幫她把臉上的淚水給擦掉。
梅毓使勁兒的點頭,鼻子在不停的抽泣。
「在蘭月的墓前?」南宮震霖有些不敢相信,他找了這麼長時間的女兒突然就出現在墓前。
「離開中國之前,我在墓園見過她。」梅毓一邊輕聲抽泣,一邊說著。
「……」
南宮震霖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震霖,你見過她的。」梅毓突然又激動的抓了抓南宮震霖的手臂。
「我見過?什麼時候見過?」
他怎麼可能見過新月?這些年一共也沒有離開過阿根廷多久……
最近的一次也是三個月前回中國。
「你見過她……」梅毓突然想起在修道院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眼淚忍不住又要掉下來。
也許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就像老天注定了她跟南宮震霖愛別離,也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第一次在修道院的時候,南宮新月還在m市的修道院彈琴,他們兩個從教堂里出來,南宮震霖立馬就看到了那個在小廣場的身影。
甚至激動之下,把她錯認成了喬蘭月。
那種激動的表情,知道現在她依然記得很清楚。
難怪會被認錯……
原來真的是他們的女兒。
「震霖,還記得我們在m市贊助的那個修道院麼?」梅毓鼻子酸澀,「在小廣場上彈鋼琴的那個女孩,你說她的背影很想你太太……」
「……」
「你當時很激動……」梅毓攥緊他的手心,「她就是你的女兒,小月兒…我臨走之前在墓園里見過她……」
「她…是我的女兒?新月……」南宮震霖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了,似乎不敢相信曾經跟女兒那樣擦肩而過。
「是,是的,她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女兒……你是惦念了十幾年的女兒。」梅毓聲音抖著,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激動地。
「新月…」
「小新月……」
「我的孩子……爸爸對不起你……」
南宮震霖僵硬在原地,不停的喃喃自語起來。
原來真的還活著,活的好好地。
南宮震霖開始瘋狂的回憶那天的畫面,才猛然發現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的臉在他的腦海里印象竟然是這麼清楚。
他記得她的眼楮,鼻子,記得她放在鋼琴上的細長手指,甚至能回憶起她當時驚慌失措的表情來。
難怪背影跟蘭月年輕的時候那麼的相似,竟然是他們的孩子。
揉了揉鼻子,南宮震霖發現自己的鼻腔酸澀,眼底竟然有淚花要涌出來。
那種無法遏制的激動……
幾乎在一瞬間襲擊到了他。
讓他驚喜的有些措手不及……
「震霖,回去吧。難道你不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嗎?不知道知道她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