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交給你照顧一段時間。」宮澤淡漠的開口。
「只是一段時間?」路易斯嘴角弧度冷冽。
「我要去阿根廷,不知道多久,她留在你這里,至少不會有安全上的問題。」宮澤並不隱瞞。
黑眸一眯,沉澱出顏色來,「阿根廷?你要親自去找他?」
「路易斯少爺,你這種表情我會認為你在替我擔心。」宮澤盯著他,笑了一下。
「我看你是白日夢做多了!我只是擔心萬一你掛了,我跟自己的女人不太好交代。」路易斯犀利的回敬了他。
宮澤輕輕挽唇,「的確,你在她心里的位置遠不及我。我若是死了,是挺難辦的。」
「……」路易斯的臉又黑了。
「放心,我命大。要是這麼容易死的話,當初也不能從你的維納區安全的離開。」宮澤沒等他開口,又戲謔的來了一句。
「有必要親自去?司羅亞部落在原始森林深處,即便是找到了,你認為自己還能活著回來?」路易斯眉眼緊擰。
「不然路易斯少爺覺得我應該在這里守株待兔?」宮澤唇色冷下來,「路易斯!」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路易斯臉色凝滯起來。
「如果母親真的是被他們害死的,我一個都不會輕易饒恕的!」宮澤雙手優雅的交握放在了膝蓋上,卻狠狠的握在了一起。
指骨上的青色十分扎眼。
「……」
「包括你的母親,梅毓。」宮澤又咬牙牙齒。
路易斯臉色難看,眼神微微斜了幾度,開口,「等你能順利逮捕到肯羅再來告訴我這個也不遲!」
「擺出這副表情會讓我以為你比我更恨他。」宮澤的嗓音都不知不覺的冷了幾度。
「難道我不應該恨他?他拐走我母親,氣的我父親急火攻心而病逝!」路易斯也怒了。
客廳的沙發中間,立刻出現了劍拔弩張的硝煙味道。
「威爾•卡斯特會死也是死有余辜!連我跟新月都不放過的男人死倒是讓世上少了個禍害!」宮澤惱火的說道,「何況,梅毓根本不愛你父親,怎麼算是被拐走的?」
「是麼?」路易斯眼神陰鷙的掃過來,「這麼說肯羅不愛你母親,喬蘭月也是死有余辜了?」
「閉嘴!你沒有資格說我母親!」宮澤溫潤的眼角瞬間逼出凌厲的血光,「就算沒有愛情,我母親也沒有妨礙別人!不像梅毓,偽善惡心…」
宮澤咬著牙,幾乎要將某種情緒狠狠的咬碎。
「你說什麼?」路易斯豁然起身,眼中冒火。
空氣中,立刻彌漫起緊張的因子。
「你在干嘛?」陸靜心端著盤子從廚房里出來,看到路易斯陰狠肆虐的眼神,驚愕了反問。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路易斯這種眼神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從離開第二次離開以後麼?以至于她差點要忘記跟她住在一起的這個男人血液里流動著瘋狂嗜血的因子……
突然發現陸靜心從廚房出來,路易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即將爆發的火氣,硬生生的在沙發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