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陸靜心臉上看著表情淡淡的,心里卻像被壓了石頭一樣沉重。
可能真的如辛迪所說,自己的沒有多久的時間了。
涌上來的血腥被她咽下去,走到桌子上,倒了杯水漱了漱口。
低頭,沿著寬松的領口看著自己的心髒位置,小手摁在上面,砰砰的跳動著……
醫療室。
「有進展?」路易斯一進來,就席卷著壓抑滯悶的氣息。
德諾嘆了口氣,「先生,很難通過現代醫學處理。德諾還沒有研究出方法來……」
「手術直接取出蠱蟲不行?」路易斯在醫療室來來回的走動,臉上全是焦躁不安。
「不可以的,先生。萬一蠱毒未清,會害了陸小姐的。」德諾立馬慎重的否決了。
「就這樣等?」路易斯擰著眉,「辛迪說過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只剩下不到半月了。」
路易斯狠狠的吸了口氣。
他從來都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少爺——」正躊躇的時候,孫驍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您的電話。」
路易斯皺眉。
「是辛迪的。」孫驍補充。
路易斯接過電話,直接劃開了接听鍵。
「路易斯,我之前提的意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電話的另一邊,心里坐在星級酒店的陽台椅子上,翹著雙腿,來回的晃著身後的椅子。
除了臉上還貼著一貼創可貼以外,全身一派的悠然輕松……
醫術果然出神入化,才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身上的傷口竟然痊愈的差不多了。
「還沒死?」路易斯咬著牙齒,蹦出幾個字。
帶著冷冽的恨意……
「還沒有欣賞你們生死離別,沒有看到你們的愛情一敗涂地,我怎麼能死呢?」辛迪靠著椅子,在嘴里丟了一粒葡萄。
吐出果核,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
「你真的忍心?別說我沒有提前警告你,按照她這種吐血的頻率,剩下的日子都要掰著手指數了。」
陰邪的笑聲從手機傳出來,路易斯低吼,「滾!她好的很!」
啪的一聲——
手機從敞開的窗戶直接飛了出去。
路易斯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感覺牙齒都要咬碎了一樣。
陸靜心剛松了口氣,就听到門外的爭執聲音。
「站住!不能進去!」
「我來看看這個小丫頭!」熟悉的男人聲音傳了進來。
「離這里遠點!」保鏢低斥。
陸靜心愣了一下,拉開門,探了探嬌小的身體,「怎麼了?」
「陸小姐,他們兩個非要來探望你。」保鏢立馬轉身,躬身回答。
「南先生?」陸靜心眼楮一亮,立馬迎了出來,「您真的來看我了?」
「你這丫頭把我這個老頭子都望到腦後了,自然要老頭子過來看看你了。」南宮笑著,就要往病房里面走。
保鏢還是固執的伸手攔住了他。
南宮有些發愣,跟在他身後的人也有些愣怔的停下了腳步。
「南先生是我的朋友,不許無禮。」路易斯微惱的斜視了保鏢一眼。
「陸小姐,少爺吩咐過不讓陌生人接近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