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通個電話都是那麼小心翼翼的。
「什麼?你要走?」梅毓驚叫了一聲,覺得失態又立馬掩住了自己的嘴,放低了聲音,「你為什麼要走?新月不見了你知道麼?」
「……」
「你都知道了?震霖,我們怎麼辦?」梅毓抓著手機,手指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你都見過她了,她那麼恬靜,有禮貌,真的很討人喜歡……」
南宮的喉嚨也被哽了一下,「梅毓,我們的金瓖玉竹…死掉了。」
「金瓖玉竹死了?怎麼會?之前都是好好的。」梅毓心都要跳動出來,真的想要立馬開口說一起回阿根廷,可是家里現在亂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能讓兒子再傷心了。
「過兩天是部落的祭天會,我要回去安撫一下,很快就會回來。」南宮的聲音醇厚溫潤,永遠都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震霖,你要小心。」梅毓眼楮跳了一下,總覺得心里不安,「金瓖玉竹天生嬌貴,活不下來就罷了,你要好好的。」
「我會很快回來。」南宮叮囑她幾句,掛了電話。
梅毓正好扶在了二樓的欄桿上,目光直愣愣的發呆。
金瓖玉竹雖然嬌貴,可不會就那樣大面積的死亡的,也許是警方……
想到這里,梅毓立馬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真的是警方調查到部落去了,那震霖回去豈不是很危險?梅毓緊張的握了握拳頭,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辦。
什麼忙也幫不上……
她這一生一直都在扮演著這樣脆弱無能的女人角色……
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呼風喚雨,為她制造一場又一場的風暴。
卡斯特是這樣,南宮是這樣,兒子也不例外。
「夫人,少爺的醒酒湯好了。」佣人端著湯上樓,正好看到她扶在欄桿旁邊。
「給我吧。」梅毓接過來,才轉身去了路易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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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醞釀了三個小時的陰沉天氣終于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水在海面上濺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因為風大,所以輪船前行的速度也減慢了下來。
卡妮在餐廳里忙活了一會兒,終于把某男的晚餐徹底的打點好了。
盯著那份沙拉,卡妮的眼楮不停地轉動著。
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這份水果拉沙明顯是飯後食用的,餐廳里竟然會有特制的白色辣椒醬,跟白色的沙拉醬一樣的顏色,還沒有嗆人的味道。
想到賤男人的臉,卡妮自己靠在廚房里都到笑的內傷了。
很快,服務生推著卡妮做好的晚餐往貴賓船艙里走去了,卡妮也摘下了圍裙,捎上了一份晚餐,回到了自己的船艙房間。
門悄悄地留了一個縫隙,想看看賤男人後面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這樣的好時機,絕對不能錯過。
吃完蒸螃蟹,保證他月復痛月復瀉的,再加上沙拉里的白辣椒,不鬼叫才怪。如果她態度好一點的話,自己或許還可以幫他一下,讓他沒這麼痛苦。
對面,辛迪靠在窗戶上,一邊听著外面的雨聲,一邊吃著簡單的晚餐,似乎沒察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