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路易斯咬著牙,在沙發旁邊蹲下來,盯著她的眼楮,「這些天都躲到哪里去了?」
陸靜心抽了抽嘴角,眼楮往門外掃了掃,「卡妮為什麼在這里?你們是不是……」
囁嚅了兩句,陸靜心眼楮骨碌轉動了兩下,盯著她。
「你想找死?」路易斯揚了揚拳頭,恨不得一拳頭將她揍扁。
看到他怒火四射的否認,陸靜心暗暗的松了口氣。
「你剛剛躲在樹下做什麼?在塞班島上跟登岸以後,你人去哪兒了?身上沒有證件怎麼回國的?」路易斯盯著她,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出來。
「你都知道?」陸靜心瞪大了眼楮看著他,支支吾吾的把從塞班島到回來的事情都一一的說了個大概。
「該死的!你去乘坐黑船?你想找死是不是?」路易斯听到她乘坐黑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陸靜心吐了吐舌尖,表情討巧的像一只寵物犬。
「那個男人是誰?」冷不丁的,路易斯又問了一句。
「男人?什麼男人?」陸靜心撐了撐下巴,「你是說救了我的南先生?」
「你給我裝蒜!」路易斯咬牙,伸手扯了扯她的耳垂,「去塞班島上贖戒指的男人!」
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給撕碎了……
「阿南德是他的助手啦,我回來就請他幫我回去贖戒指了。」陸靜心哼哧了一聲,「你吃醋了……」
「吃醋?」路易斯冷著臉,「你這麼輕易的就把戒指抵押了?是不是它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個價值連城的珠寶?」
所以可以隨便的抵押,典當……看不到他的心意麼?
「不是。」陸靜心立刻解釋,「我沒有證件,有身無分文,所以只好暫時的抵押了戒指,而且我有告訴珠寶行的經理,我會去贖回來的。對了,戒指是不是被你贖走了?」
陸靜心這才想起來,猛地拍了一下掌心。
「不然?你想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變賣掉?」路易斯低斥著,眼里還有余怒未消。
「你怎麼知道我把戒指抵押掉了?而且知道是抵押在塞班島上了?」陸靜心腦子偶爾還是會轉動那麼幾下。
「我長了千里眼!」路易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頓了頓,陸靜心突然把臉別到一邊,也不說話了。
臥室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
「怎麼不吭氣了?」路易斯臭烘烘的又來了一句。
他以為他們之間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他想要問問她這段時間蠱毒有沒有發作?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可到了嘴邊發現這些關切的疑問變得那麼蒼白無力。
沒有哪一句能表達出他這些天輾轉反側夜不成眠的狀態……
陸靜心的臉別在了一邊,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淡漠的冷意,「我在想…你為什麼把我送給辛迪,讓他帶走我……」
她不懂他的擔憂,正如他不懂自己寧願死了也不想被送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