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蓮這才回過神來,撲通一下的跪在地上,毫無一絲將軍府大夫人該有的形象,有些害怕道︰「民婦參見太子殿下。」
「本宮不知將軍府的大夫人這是在玩什麼?」他邪魅慵懶一笑,話語讓人听不出任何情緒。
周圍的氣息似乎漸漸冷凝了下來,連陽光似乎都暗淡了幾分。
賀蘭宇林是何等精明的人,混官場如此多年,怎麼會听不出炎墨絕話中的含義。
他立即垂首,臉上僵硬的笑容打著圓場道︰「太子殿下別誤會!老臣的夫人一向都對納雪十分的好,從未厲聲呵斥過。今日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老臣的夫人才會如此興師動眾。」
「是這樣的嗎?」炎墨絕邪魅妖嬈的眸光輕落在賀蘭納雪嬌小的身上,似在對她說,又似在對馮小蓮說。
馮小蓮立即接上,點頭稱是,「是的,太子殿下。老婦就是想問納雪一點事情。」
炎墨絕輕聲一笑,朗聲道︰「到底是何事?竟然讓一個將軍府的大夫人,如此興師動眾,叫這麼多人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
「太子殿下不知。」炎墨絕一問到這里,馮小蓮心中就斟酌著要不要說,話停頓了一下,她想,太子殿下一定是明事理的人,這件事情說出來,並不虧。說不一定太子殿下還會給她做主,還輕舞一個公道。
馮小蓮一想到如此,她便如戲更深,做出一副十分悲傷的模樣,一下就抽泣著說道︰「納雪她將輕舞的手給擰斷了。」
「什麼?」賀蘭宇林瞳仁驟然一縮,眼底滿是驚愕。炎墨絕還沒開口,賀蘭宇林便率先問道︰「剛才你說什麼?」
「納雪把舞兒的手給扭斷了。」馮小蓮說這話的時候,眸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炎墨絕,見他神色深沉,讓人分不清楚情緒。她便心中一喜,十分委屈的接著說道︰「輕舞今日早上听說納雪回來了。她便特地來關心一下納雪,想問問她最近這幾天去哪里。誰知道納雪竟然————」
馮小蓮說道這里的時候,眸光閃過一絲陰笑,她哭聲更大,泣不成聲的道︰「擰——斷——舞兒的——手。」
潸然淚下,馮小蓮那模樣要多悲傷就有多悲傷。
賀蘭納雪冷冷地觀看著這一幕,心中鄙夷道︰「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真有此事?」炎墨絕深沉的目光望向賀蘭納雪,讓眾人看不出是怒還是喜。
只要是有機會,馮小蓮便不會放過,她哭哭啼啼的說道︰「太子殿下如若不相信此事,大可去輕舞哪里看一眼,便知是真是假。」
「小蓮你說的可是真的?」賀蘭宇林的臉色十分難看,似濃濃怒火襲上眉梢,他眉目緊緊蹙著,壓著熊熊怒火,他的聲音低沉的可怕。
「將軍——」一絲陰笑襲過美眸,馮小蓮夸大其詞,潸然淚下,「舞兒好心好意的來看望賀納雪,沒想到納雪竟如此對舞兒。」
她猛地轉身,眸光陡然一變,極具的冷厲之光落向賀蘭納雪,她的聲音卻溫婉無比,「納雪,你可以告訴大娘你為何要如此做?她可是你的大姐,縱使有天大的錯,你也不該擰斷她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