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恩,你且說來听听再說。」妖怪果真不再對她進行攻擊了,而是雙手抱胸的站在那里,一派悠閑的看著她,額,前提是它的爪子能變成手的話。
「你若是肚子餓了,我可以帶你出去吃,你想吃什麼有什麼,想吃多少有多少,如何?」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辦法,很遺憾的告訴你,這個辦法不、可、行!」不屑的看了血黛一眼,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
「為何?」它這是故意與她為難麼?
「如果我能出去的話早就出去了,還用得著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她當別人都是傻子嗎,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她來教?哎,一時口誤,都把自己當成低賤的人類了。
「你是被困在這里的?」原來如此,看來今日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可現在又是晚上,若是白天的話自己還可以同它搏上一搏,雖然她有夜間視物的本事,可這黑燈瞎火的,對方又是一只視黑夜如白晝的強悍家伙,她再怎麼努力也終將不敵,不管如何,她都要拼死一搏,沒有乖乖受死的道理,而她的人生字典里更是沒有不戰而降這幾個字,縱使不敵,那也要先打了再說。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不用再多費唇舌,你遲早都會成為我的月復中餐,還是乖乖讓我吃掉吧!」眸中紅光閃現,說明他現在的情緒很激動,餓了這麼久終于可以有食物吃了,森林里面的魔獸雖然很多,但它們都不敢靠近自己半步,因為靠近它的全部都變成了它肚中的食物,而且面前這個人類看似很美味,肌膚細膩柔滑,雖然是感覺瘦了點,但看在美味的份上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以前踫到的大多數都是皮粗肉厚的莊稼漢,這回來了這麼個細皮女敕肉的貨色又怎叫它不激動?想它被困在此將近兩千年了,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耐看又美味的食物,在它眼中,此刻的血黛儼然已成了它即將果月復的食物了。
就這樣,一人一獸又打了起來,血黛使盡全身解數也不能把那只怎麼樣,最後不得已才拿出一直被她隨身攜帶著的赤血匕首,這把匕首並非尋常之物,而是非常嗜血的一把魔物,為何說它是魔物呢?原因有二,第一︰它平日里是靠鮮血來供養的,血黛隔三差五的會親自出任務,以他人的鮮血來祭奠她手中的匕首。第二︰匕首一出,勢必見血,若力所不及,不能讓敵人出血的話,那麼便會遭到匕首的反噬,手執匕首之人若沒辦法用敵人的血來祭奠它的話,它就會反過來攻擊自己的主人,反正一條,它見不到血是不會回鞘的,而被匕首傷到之人輕則大受重創,重則性命不保。
所以,在用它的時候血黛很慎重,平日里她都不曾遇到過對手,所以沒必要用它,只要定時定量的給它提供些鮮血就行,可如今卻是踫到強敵了,若不是對方非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話她還是不會動用赤血的,因她沒有把握能夠傷得了對方,到最後只怕會使自己受到重創,可現她若是不用的話也是死路一條,哪怕用了會遭到反噬她也要拼上一拼,就算是死也要給對方一點教訓,好讓它知道,想吃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那只會說話的怪獸見她拿出匕首也是微愣了下,眼中紅光更甚,哼,這個臭丫頭以為拿出這把匕首就能傷得了他麼?一個人類竟然想跟它斗,簡直就是妄想!
血黛水眸微眯,冷冷的看著它,而那只獸見她只是站在那里並沒有其他動作,眼中閃過不耐,它肚子都餓死了,不想跟一個人類再浪費時間瞎耗下去了,想到這里就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而血黛等的就是這一刻,見它已經有些急躁和不耐煩了,她這才冷冷一笑,身姿靈巧的避開了它這迅猛的一擊,那只獸正不屑的看著只躲不攻的血黛,鄙視之意特別明顯,稍停一會就繼續向她撲去,而血黛這回沒再躲開了,直直的向著它迎去,快要交手之際她一個閃身來到那只獸的身側,迅速的手起刀落,那只獸的身側就被匕首劃過一道口子,鮮血頓時迸濺而出,她們之前都是遠程打斗的,萬萬沒想到她會出人意料的閃到它身邊,一時大意才中了她的詭計,而作為頂級特工的血黛本來就習慣近身搏斗,察言觀色更是她的強項,她深深的明白自己跟對方的差距,所以她只能智取不能力敵,在對方輕敵之時,趁其不備攻其要害,可對方是一只獸,她也不知道眼前這只四不像的要害到底在哪里,所以只能隨便挑一處下手了。♀
「卑鄙的人類,竟然敢暗算我!傷我者,決不輕饒!」而被傷的獸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因身受重傷而倒地不起,倒像是不痛不癢那般無礙,不僅如此,對方還對她怒目相視,她奮力的一擊並沒有重傷它,反而還因此導致它發狂。
「受死吧!!!」它本來就沒盡全力與她相斗,只是像貓戲老鼠那般跟她鬧著玩,待她精疲力盡、自己也玩夠了之後再用她來填肚子的,可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使陰招,這下可別怪它下狠手了,想到此不由得異常憤怒,使出十成的功力,向她狠狠的擊出一招,別說這是自己盡全力發出的一招了,就是它隨便動動爪子,被傷到的人也會身受重創,小命堪憂了,而如今自己這盡全力使出的一招,只怕是個人的話都會被它拍成肉餅了,不管了,肉餅就肉餅吧,只要能填肚子就行,它現在很生氣,不教訓這個人類一下它是不會消氣的。
一陣令人窒息的強大氣流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血黛迎面撲來,血黛自知無力抵抗,閃躲更是無濟于事,整個身子就像是被人施過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令人恐怖的一擊向她襲來,瞬間,她的身子便像是一片落葉般隨著氣流被拍飛。
千鈞一發之際,一抹紅色的身影飛身而來,險險的接住了就要自半空中墜落的人兒,心痛不忍的看著懷中已經了無生氣的女子,自責的說了句︰「對不起,我來晚了。」說完就一個旋身,抱著懷中的女子自半空之中緩緩的落下,紅衣似火的絕美男子抱著懷中白衣勝雪的女子,一紅一白交錯著,糾纏著自半空中而下,給異常寧靜的夜晚增添了一道絢麗之色。
男子無比溫柔的注視著懷中的女子,眼中柔情似水,溫柔中又帶著心疼,若是自己能夠早點趕到,那麼她也不用遭這份罪了,想到此,內心溢滿不可言喻的痛楚,都是他的錯。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緩緩的蹲子,輕輕的把懷中的女子放在地上,讓她的身子背靠著樹,一切安頓好之後這才站起了身,緩步向那只獸走去,此刻的他眼中柔情不再,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危險的半眯著,全身上下被一片陰霾所籠罩著,說不出的可怕。
「除了本王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傷她分毫,而你,如今卻是傷她至此,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交出內丹,本王留你全尸,二是讓本王親自動手,毀你魂魄,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二選一,你自己挑。」他向前一步,那只獸就後退一步,最後干脆站定不動,冷冷的看著那個很明顯被他的氣場給嚇到的獸,用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去救一個凡人?」那人強大的氣場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類該有的,而自己不用動手也知道不是他的對手,雖然不知對方修為的深淺,卻能夠感覺的出絕對在自己之上,自己都已經擁有萬年的修為了,而那人卻絲毫沒將它放在眼里,還口出狂言要讓它死,雖然它相信對方的確有那個能力,但不代表自己就一定得妥協,誰願意心甘情願的去死?
「看來你是選擇第二條了,那本王就成全你。」對于它的問題,他絲毫不屑于回答,而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給它一些教訓,哪怕他所認為的一些教訓會讓對方魂飛魄散,對于他來說,別人的生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敢傷他心尖尖上的人,那麼就要承受他的怒火,傷她者,必死!
語畢,右手輕抬,一根銀色的鞭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執起鞭子輕輕一揮,那個獸就被一道無形的氣體給抽打了一下,哪怕是他們離得很遠,他手中的鞭子只要一揮出,它就會被無形的氣體給抽傷,氣體所到之處皆是皮開肉綻,比起那把匕首還要狠毒得多。
「等,等等……」那只獸躲避不及又挨了一鞭,一邊狼狽的躲閃著,還一邊四處逃竄,可當它看清了紅衣男子手中的銀鞭時不由得心中大駭,這才緊張的出聲請求道。
「怎麼?現在後悔了?可惜……已經晚了。」男子邪魅的冷笑了一下,故作可惜的搖了搖頭,正當他準備再有所動作時,眼前卻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他也沒再急著出手,只是冷眼看著面前的情景。
只見本該是龐然大物的四不像獸獸,突然的趴在地上沒再有動作,不僅如此,身形還慢慢的變小,直到變成常人那般大小時這才停住,眨眼間,那只變小的獸已經不見了,而出現在原地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美少年,少年的身上橫七豎八的有著數道鞭痕,傷痕累累的樣子甚是可憐。
「主人,我是離諾,您不記得了嗎?」幻化成人形的白衣男子這才急急的跪了下去,異常驚喜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紅衣男子,可說出的話卻是讓人費解。
「在本王面前耍小把戲是沒用的,不管你如何狡猾,最終也逃不過一死。」他不再出手,只是冷眼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少年,想看看他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離諾自知不是主子的對手,可否先听我把話說完,听完之後要殺要剮皆由主子做主。」哎,在知道對方身份的時候他真是又驚又喜,喜的是他終于見到主子了,憂的是主子似乎並不認識它,萬一主子不相信它所說的一切,那可如何是好?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若說的本王滿意了就饒你不死。」挑了挑眉,趣味甚濃的看著它。
「不管主子信與不信,離諾所說皆屬實情,三千年前,您是龍族至尊,無意中遇上了創世神的妹妹,兩人在打打斗斗中互生情愫,卻因為創世神的干預,使得幻海龍族和創世神殿相互敵對,而您也因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最終被創世神打得魂飛魄散,龍族也被冰封了起來,而您手中的這條鞭子,正是您最常用的武器之一,它叫龍騰鞭,是用龍族背叛者的龍筋再加上諸多寶物所煉制而成,也是您身份的象征。」
听它說完,他的心也隨著它的敘述而不平穩的跳動著,就好像它所說的情景自己真的親身經歷過一般,看了眼手中的鞭子,雖然他也知道它叫龍騰鞭,可根本就不知道它的由來,是自己無意中所得,根本就不曾想到手中的這條鞭子竟然跟自己還有著這麼一段淵源。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呢?」雖然他的心是微微的有些觸動,可並不代表這一切就是真的。
「主子,若離諾沒猜錯的話,您身上有一個罌粟花的胎記,不知道離諾說的對不對?」他一定就是主子,那種強烈的氣息它再熟悉不過,雖然模樣變了,可他的性格還是如以前那般,記得自己第一回見他時,他也是這般狠絕無情。
「位置。」它的話讓他有些意外,因為它說的沒錯,自己身上的確有一朵罌粟花的胎記,這件事除了撫養他長大的女乃娘知道外就再沒有其他人知曉,而且照顧他長大的女乃娘已經被人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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