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會刁鑽地拒絕,哪想冷子墨依舊只是簡單的一個字。
「好!」
其實,他想得跟本沒有她考慮的那麼復雜。
不過是她問他喜歡吃什麼,他就告訴她喜歡吃什麼而已。
這位暴君,今兒表現還算不錯。
洛小茜松了口氣。
電梯門打開,她主動去拖行李箱,卻握住他先一步伸過去的手掌。
臉上一紅,她忙著將手縮回來,扶住電梯,看著他走出門去,她這才巴巴地跟上前來。
來到門邊,前面的冷子墨突然停住,她一個收勢不住,人就撞到他背上,頓時,鼻子一酸。♀
「你怎麼不走了?」她本能地報怨出聲。
「開門!」冷子墨在她前面說。
明明他在前面,還要她開門?
洛小茜自然地想要發脾氣,看到他另一只手中她的包,這才反應過來,忙著走上前來,從脖子里掏出鑰匙。
絲帶並不長,鎖孔就在門的中間位置,她想要不取下鑰匙就必須彎去。
那樣的動作,有幾分孩子氣。
冷子墨看著她將那枚鑰匙重新塞回衣襟,唇角就滿意地向上勾了勾。
「你去洗澡,我來給你煮面!」
她伸手接過他的行李箱,放到門廊一側,又從鞋櫃里取出拖鞋。
他的和她的。
她沒有當情人的經驗,不過還記得,母親那時候,若是和父親一起回來,總是這樣做。
冷子墨環視一眼四周,到處都收拾得干干淨淨,他的腳邊,一向總是孤零零的男式拖鞋邊,多了一對粉女敕女敕的小兔子拖鞋。
在黑與白的冷色調中,那一對粉女敕女敕的拖鞋,平白地為這里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
換好拖鞋,洛小茜徑直去了廚房,冷子墨就走進臥室洗澡。
等到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洛小茜已經將面條煮好放到餐桌上,正坐在椅子上,小心地卷起運動褲檢查腿上的傷口。
膝蓋四周,青了一大片,還有兩處,已經擦破了皮。
注意到他走過來,她忙著拉下褲管站起身。
「面煮好了!」
漂亮的白瓷碗里,切成漂亮圓形的西紅柿中間臥著一顆荷包蛋,蔥花很綠,面條很細。
空氣中,有香油的味道。
冷子墨怔了怔,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過這樣的家常飯了。
「很香吧!」她笑著問。
他只是回她三個字,「去洗澡!」
撇撇嘴,她轉身走上樓去。
因為要顧及傷口,再加上沒有勇氣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洗得很慢,盡管如此,仍是無法避免地有水落在傷口處,擦破皮的地方,刺刺地疼。
等到她終于擦淨身體,披上浴袍,走到門邊,卻再次猶豫。
「還沒吹頭發!」
終于找到一個拖延時間的理由,她抓起吹風機吹頭發。
吹到半干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
她轉臉,看到走進來的冷子墨,忙著解釋,「我馬上就好,我不是故意耽誤時間的……」
冷子墨不出聲,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邊。
她後退,直到退到牆邊,無路可退。
他卻在洗手台前停下,從架上取下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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