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聲的時候,容西月還是沒有反應,旁邊的百里紫玉以及一干小獸們都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那男子臉上的委屈,越發的濃了,那雙桃花眸里,甚至是奇特的氳氤了不少霧氣,看著,似乎就是立即會有淚珠落下來一般。
百里紫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月容閣下!」
他氣沉丹田,醞釀了一下情緒,邊睡大喝一聲,沖著那不言不語的容西月大喊道,聲音之大,將林子里的還活著的飛鳥多時震得都飛了起來。
容西月也被這聲音一下子給拉了回來,顯然也是被百里紫玉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轉過頭朝他看去的時候,眼里不明所以。
有什麼事情,需要這麼著急?
見容西月望過來的眼色並不好看,百里紫玉咽了咽口水,趕緊指了一下那淡金色衣衫的男子,
「施主。」男子十分機敏,趁著這時候,趕緊又是喊了一聲容西月。
妖孽的五官,清貴的容顏。
容西月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隨著百里紫玉的眼神看過去,便見到了這麼一個男子。
如皎月清貴,又如玫瑰芬芳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光頭,光頭?
和尚?
「你是誰?」
容西月在剛才沉迷與安靜的那一瞬里,將楚溫玉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掩蓋起來,將那一份情緒,藏了起來。
是以,那淡金色衣衫的男子看向她的時候,她是笑著的,笑得甜甜的,那樣子,似乎是對誰都那麼笑,梨渦淺淺。
男子的表情有些郁悶,清貴純然的臉上,有些好奇,那雙桃花眸看向容西月的時候,有些探究的神色,毫不隱藏,看去,單純不已。
「施主,你燒光了我的頭發。」
男子表情委屈清純,聲音清朗動听,可說出的話,卻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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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下意識地便是回答了這麼一句。
男子一听,更加委屈了,指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那高大的身形,他做起那樣的動作來,卻一點不顯得突兀,反倒是有一種超然月兌俗來。
「我的頭發剛剛還在,被你燒了。」
「……不是我干的。」
容西月少有的認真的回答這男子,可那男子似乎就是認定了是容西月做的一般,語氣堅定,神態篤定。
「剛才的那一把火,火舌直接將我的頭發****干淨。」男子又是說了一句,慢悠悠的語氣,委屈純然的神態。
眾人一听,便是明白,剛才楚溫玉的那些紅蓮火以及通緝者們模仿出來的火焰,怕,是燒到了這男子的頭發,一把火就燒沒了。
「你叫我施主?」容西月的關注點,卻是與別人不一樣,她听到了這男子稱呼自己為施主,只有出家人,才會稱呼別人為施主,「既然你本就是和尚,那,頭發本來就是沒有的,怎麼會是我給燒沒的。」
她不滿道,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只是看向那男子的時候,眼眸里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