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屏障將她整個人與海水阻攔了起來,是以,比起他人的艱辛來,容西月看去卻是十分閑適。
到了門口的時候,宗傾的聲音依舊沒停下,那絮絮叨叨卻帶著無辜純然的好听男聲,真是一听就能辨認出來,
「別別別,大家都看看!」
容西月心想,怎麼這宗傾到哪里多能引起波動,不愧是美艷妖僧。
同時,宗傾三人心中卻是想著,西月閣下(十公子)(小東西)可真是一個坑爹的,自己跑了,沒想著後面還有他們啊!
若不是他,他們現在哪里會淪落到如此苦的局面啊!
容西月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身藍裝,頭發都是幻化成了藍色的海藍珠,從她的腳底下正無限蔓延著海水與海浪,而三人是被十幾個黑衣人包圍住的,看樣子是被死死的要挾住了,毫無反抗之力。
她皺了皺眉,依靠在門框邊上,看著三人。
就算宗傾隱藏實力,這百里紫玉的實力而是不俗的,就算是奮力掙扎,也不會像是現在一樣完全被壓制住,何況有海藍珠的海水激浪。
「就是你麼?」
麻煩老頭兒的聲音打斷了宗傾的喋喋不休,容西月轉眼就看到了那兩老頭朝著被圍困在中間的海藍珠走去,渾身濕漉漉的兩人看起來有多搞笑便有多搞笑,簡直是比渾身濕透的虎二妞還要令人捧月復。
依舊是腦袋簡單,根本就是不看這海藍珠身邊圍著的黑衣人,貿然前進。
所有人都被這忽然冒出來的奇怪老頭兒愣住了,心想,這北城里都是身材高大壯碩的人,哪里見過這麼矮小的?
紅皮膚長老憤怒著跳進去後,才是猛地發覺不對勁,一下清醒過來,就看到了周圍這麼多人都是圍著那引起海浪的藍衣女子。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步子朝後挪動了一下。
圓球長老也是個沒眼力見的,見紅皮膚長老都是不再說話步子朝後退了還是傻愣愣得大刀一揚,一副要就義的模樣往前一站,
「為什麼要引起海浪!」義正言辭的話,從這圓球長老嘴里說出來的時候,無來由的便多了些喜氣與蠢氣。
容西月忍不住為那墨衣男子扶額。
不過,有這樣兩個略是蠢萌的麻煩老頭兒在身邊,想必這墨衣男子的生活將會是無比的歡樂。
「把那兩矮子也抓住!」
直到對面那高大上的酒樓里傳來一聲顯然比起這兩個麻煩老頭兒還要憤怒的聲音時,容西月才是將視線看向了對面的門口。
當看到那站在那兒的人時,她想,已經無法用什麼詞匯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瘌痢頭,綠豆眼,滿臉紅疙瘩,混合著黃色的膿皰,還有那黃不拉幾的肌膚。
容西月只看了一眼便是立即移開了視線,這人的模樣,真是比起當日剛進容城外城的時候見到的那孫非釀還要不忍直視。
身上穿的衣服,卻是比起那一日的孫非釀還要錦衣華服,那腰帶上瓖嵌了各色各樣的寶石,好像在和人說,來啊來拿走,都是寶貝兒。
頭頂上的發冠上的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是充斥著一股土豪之氣。
不知怎的,看了這男子,容西月不自覺得便是回想起了自己穿越的那一晚上,也便是自己吞毒的那一天晚上來到她那家徒四壁的家中妄圖偷盜的女偷兒。
若是那偷兒現在在自己身邊,見到了這麼多的寶貝,定是雙眼放光,恨不得扒光了那面容實在不忍直視的男子的衣服吧。
為了金子,為了錢,她覺得,那偷兒絕對有可能做出扒光這丑男衣服的舉動來。
回憶拉回,重新放到這看起來派頭十分大的男子身上。
他是誰?
在北城里如此囂張,難不成又是風家的某位公子?
想那風棲和那叫做風蜜的鈴鐺男面容都是精致漂亮,總不可能基因突變,出了這麼一個丑絕人寰的男子吧?
「公子,貧僧所言句句屬實,還望公子能放過貧僧幾人離開。」
宗傾一見周圍的黑衣人上前,臉上閃過糾結的神態,似乎是在考慮究竟要不要出手。
而那墨衣男子與容西月一般,也是依靠在門的另一側,看著兩個麻煩老頭兒瞬間也是被包圍了起來。
這樣的場景似乎在這北城街道上十分自然,因為,沒有人駐足停下來看看是發生了什麼。
容西月抱著蛋,往左側看了一眼,恰好墨九殺也是轉頭朝她看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有一瞬的相撞,接著,容西月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在那墨九殺掉轉頭之前,率先就是轉回了頭。
同時心里升騰起些許疑惑,
不知怎麼的,那墨九殺看去與楚溫玉顯然是兩種人,可,她卻是從這墨九殺身上,察覺到了楚溫玉的氣息?
她有些不解,也有些悵惘,漂亮的鳳眸有些凝滯。
墨九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此時海藍珠的海水與海浪已然是逐漸收了回來,在小店里的海水此刻只到容西月的腳踝。
宗傾好不容易才是將這些人拖著從那酒樓里出來,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可不是想吸引那兩個笨蛋老頭兒的,而是為了吸引那家伙啊!
他應該就是在附近,怎麼听到這麼大的動靜,卻是沒反應?
同時握著佛珠的手,也是忍不住捏緊了些。
對方的人數太多,平均實力並不低,這北荒之地,可真是一個臥虎藏龍之地。
正當容西月等待著宗傾爆發,等待著那黑衣人動手的時候,從街道的兩個方向卻是傳來兩聲截然不同的大喝,
「放一開一我一大一哥!!!!!」
「走開!快走開!!那個青衫!就是你!別逃!」
一個聲音粗獷得話語一出,有一種地板都要震三震的感覺。
另一個語速極快,聲音清脆,只說了一句話,便是給人感覺是個大話癆的感覺。
兩個聲音唯一的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是相同的無法直視。
眾人的目光,連同那幾個黑衣人的目光都是忍不住被那來自半空中的聲音吸引,紛紛抬頭看去,就看到了兩邊那兩個撲過來的聲音。
一個身材壯碩,兩米多高的男子,光著膀子,手里拿著紅色小手絹兒,面色憤怒而咆哮著,
另一個身材清瘦,身上掛滿了鈴鐺,就是頭發,也編織成了一根一根小辮子,在小辮子上面垂下了一個一個鈴鐺。
隨風動,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個鈴鐺是動人悅耳,五個是歡快,一堆鈴鐺響起的時候,便是吵鬧不堪了!
叮叮當當的聲音,從上空中開始便是侵襲著人的耳膜。
「啪——!」
「咚——!」
兩個方向迅猛的過來的兩個人,幾乎是約好了一般,齊齊撲向了那包圍著百里紫玉三人的黑衣人。
容西月一下閉下了眼楮,有些不忍直視地上的場景。
只听得一聲慘叫,
「誰還敢抓我大哥!」宗小魚這拿著紅色手絹的彪形大漢便是就這麼坐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身上,而他身下的那黑衣人早已是眼白往上翻了。
竟是就這麼被宗小魚給壓死了。
隱約有一顆顏色極淡的還有些迷茫的魂珠從那男子的身體里飄了出來,場面混亂,根本沒什麼人看到那一枚魂珠。
容西月眼尖,一眼看到,立馬打開了吸魂錦囊,吸魂錦囊對于魂魄,魂體,魂珠,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剛才還迷茫不知所措的魂珠這時候立馬就是朝著容西月飛來,一下就是鑽入了她的吸魂錦囊里。
剛才的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除了墨九殺,親眼看著那魂珠落入了青衫少年的腰間錦囊里,根本沒人發現。
「大哥!你沒事吧?!」
宗小魚一聲咆哮完後,又是溫柔得看向了身邊的宗傾,態度的轉變,讓人有些措手不及,雖然有些對宗小魚的出場無奈,但好在他及時出現,宗傾便難得得給了他一個好臉色,搖了搖頭,順著他的身後看去。
果然,十分滿意的看到了那一群和宗小魚的體型相差無幾的彪形大漢們。
那站在門口的錦衣華服的面容不堪的男子也是沒想到忽然殺出了這麼一個大漢,將他的黑衣人陣破除,人陣一破,那些壓制住這群人體內的力量便是會釋放。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更難看的是,他看到了那彪形大漢身後跟著的一大群體型與這彪形大漢相差無幾的壯漢。
且一個個單獨拿出來的實力,與他的死士們都是相差無幾的。
如若是硬拼,誰輸誰贏無法估計。
宗小魚是目標明確,就是要以自己泰山般的重量壓死那鉗制住自家大哥的黑衣人,可那滿身鈴鐺的風蜜,卻是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目標沒對準,一下子就是坐在了下面一個黑衣男子的身上,那股沖勁也一下子讓那黑衣人摔倒在地。
瞬間脖子骨折,又被風蜜**一扭,原本好端端的黑衣人,瞬間也是咽了氣。
容西月立馬又打開了吸魂錦囊,不亦樂乎得將風蜜壓死的另一個悲慘黑衣人的魂珠給收緊進了吸魂錦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