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曜扭過了頭,腦袋懶懶的舒適得枕在容西月的肩膀上。
提前利用那男子的血脈與力量催化自己破殼而出的結果便是,無盡的困倦與疲憊之力。
他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來修復那些力量。
當赤曜扭過頭後,外面那些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的人便是一下子回過了神。
率先回過神的竟是百里紫玉與宗傾,兩人幾乎在赤曜轉過頭的瞬間就是回了神,幾步上前,
「月容閣下,這是金,黑蛋孵化出來的?」百里紫玉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震驚,仿佛讓他相信這金蛋里孵化出來的是個孩子,十分之難!
容西月投給他以一種不可置否的眼神。
「這孩子,不簡單。」
令她頗為訝異的是宗傾,一向是一臉妖僧狀態,板著正經的臉色,卻總是做出不正經事情的宗傾,竟是滿臉認真的看著容西月懷里的孩童。
就連他腦袋上那一株容西月種下的小白花在此刻看去,都寫滿了認真兩字。
此時的宗傾臉上,還真是掛著一種佛性的光芒來,就連他那帶著騷包氣息的金色衣裳此時穿在他身上,有一種佛性。
他伸手,想要去模一下赤曜白晃晃的身體,
但,赤曜猛地一回頭,那沉靜內斂的目光直直看向宗傾,但頃刻之間就是笑了,圓圓的的大眼楮,笑起來卻是完成了明月,同樣也是掩藏住了心思。
宗傾咽了咽口水,收回了伸向這孩子的手,沉默了,站在容西月的身邊,不再言語。
「娘,衣衣~~~」
下一秒,眾人便是看到那白胖胖的孩童對著紅衣男子伸出了手,作勢要他抱抱的模樣,只是半路上又是縮回了手繼續趴在青衫少年懷里。
眾人忍不住看了一眼黑著臉的紅衣男子,又是看了看青衫少年懷里的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這麼一來一回,加上之前這楚公子孵蛋的事情,一下子就是知道這其中緣由。
頓時,一個個的,憋笑憋得臉紅。
一個小女圭女圭叫一個火爆妖異的男子為娘,此情此景,若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想象。
「風老家主。」對這風家的好感,讓容西月面對那表情夸張的風老頭兒時,神色也是相當的從容親切,「不知風家可否有孩童所穿的小肚兜?」
「有,我這就讓人去拿來。」
風老頭兒一邊打量著容西月懷里的小孩童,一邊忙著點頭。
心想,那金蛋可是靈獸蛋,靈獸蛋孵化出來後就是人類孩童模樣,不知是什麼樣的靈獸,才能如此。
畢竟,靈獸若是要幻化人形,這修煉的時間本就是十分漫長,還需要血脈里有上古傳承下來的那點古樸血脈,才有機會盡早幻化人形。
這靈獸蛋孵化出來的,竟是一出生便是人形,卻絕對不是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啊!
風老頭兒一邊派人去取來肚兜,一邊試探性的詢問面前的青衫少年,
「這是那枚黑色的蛋孵化出來的?」說話之間有些小心翼翼,更是打量著面前那白瓷女圭女圭般粉女敕的小娃,忍不住的驚嘆,當他用精神力去探知面前這小孩童的天賦實力時,卻是被一道強橫的力量,一下子將他的精神力逼退了回來。
風老頭兒的臉色,也因為這逼退之力,而瞬間泛白。
「嗯。」容西月滿心歡喜的捏著赤曜軟綿綿粉女敕女敕的肉,一邊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風老頭兒的話。
「可否告知風某,十公子是在哪里得到的這枚黑蛋?」風老頭兒忍不住再次開口,心想著,容老頭可真是賺到了啊!
容家這後代,簡直比起容慕風來,還要****,竟有如此機緣巧合得到這黑蛋。
殊不知,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命理的一條線,牽引著她前行,去遇到前行路上注定會相遇的東西。
「一個無名小鎮。」
容西月想起初來乍到時的水靈鎮,想起那五行林里的神秘山洞里的水晶冰棺,下意識的便是選擇了隱瞞。
或許是不想人打擾那前人深眠之地吧。
風老頭兒一听青衫少年這輕描淡寫一般的話,便是知道,他無意多說這黑蛋的來由,識趣的他便是知道,再多問也得不到結果,便是沒再多問。
心里卻是暗暗想著,這容家姑娘可真是****,****,****至極啊!!
「要衣衣,不要肚兜,不要~」
赤曜一听容西月說給自己找的是肚兜,大眼楮一下子睜大了,滿是抗拒,甚至,開始在容西月的懷里掙扎起來,動作之大,差點就是讓他掙月兌開來。
容西月不解,這般大的孩子,在古代不就是穿肚兜的麼?
一邊的楚溫玉听聞赤曜的掙扎,方才那黑著的臉,這一刻立馬就是亮了,與楚溫玉不同的便是赤曜小小的臉,竟是浮現出一抹與剛才的楚溫玉相似的黑臉來。
「乖~~」容西月撫了撫赤曜柔順的黑發,安撫著他,溫和的聲音,就像是帶著致命的魔力。
赤曜的眼中,此刻是真的含著氳氤的霧氣了,他看著容西月的眼神,不知道是羞憤,還是其他的神色,終于癟了癟小嘴,整個人撲到了容西月的懷里,不再多話。
仿佛是妥協了一般。
他暗自咬了咬牙,肚兜就肚兜,反正,他還小。
楚溫玉那張妖冶的臉上,紅唇微微輕啟,一掃之前的郁悶之氣,此時此刻的心情,真是撥的雲開見月明的明朗感覺。
風家的人還是很有效率的,不多時,那拿著好些肚兜的侍女便是趕來。
在那風家貴客,青衫少年面前停下,容西月看了一眼,剛想挑一抹大紅色的肚兜,能襯托的赤曜更加膚白粉女敕的肚兜,也恰好是附和了他喚楚溫玉為娘,沒想到,小小赤曜,竟是轉過頭,大眼嬌憨的掃了一眼那侍女手中的肚兜後。
猛地抓起一件純黑色毫無過多點綴的肚兜,抓在手里,接著,眾人便是匪夷所思的看到這兩三歲的孩童,在那青衫少年的懷里,竟是動作優雅的穿上了這黑色的肚兜。
黑與白的對比,讓那小女圭女圭看著真是可人粉女敕至極,令女子母愛大發,容西月看到那風棲的娘,雲楚差點就是撲了過來,若不是風凌寒阻攔著,早已是撲了過來。
就連紫衣夫人與碧斯,都是雙眼泛著母愛的看著那樣一個小女圭女圭。
等赤曜習慣性的優雅的穿上肚兜後,抬眼看到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時,那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沉靜目光一頓,剎那便是轉頭埋在了容西月的頸項里,一副嬌憨的模樣。
很容易讓人遺忘了剛才的那一幕。
容西月看著風家老頭兒,抱著粉女敕女敕的赤曜,心情十分之好,「風家主,有些事,我想單獨向你求知。」
算算時間,在這風家,加上之前昏睡的時間,這折騰的孵蛋的時間,也快要一個月,休整也休整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繼續上路了。
「嗯,正好風某也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請教十公子。」
風家德高望重的一家之主,竟是對這青衫少年用了請教二字,讓風家上下都是不解。
風老家主對容西月做了一個請字,便打算邀請他到風家的議事廳去,容西月捏了兩把赤曜後,便是準備將他遞給楚溫玉抱著。
「我不要。」
「不要。」
哪知道,得到的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嫌棄聲,楚溫玉直接別過了頭,俊美的臉上的嫌棄如此明顯,看向赤曜的時候,眼神里滿是不悅,
「我在里面等你。」低醇的聲音不容人拒絕,渾然天成的威壓與尊貴氣息,讓周圍的人都是壓得抬不起頭,除了,容西月與赤曜。
紅衣男子猛然轉身,朝著方才才是出來的屋里走去,那彌漫在眾人周身的威壓才是消失。
容西月看了眼風老頭兒,又是看著懷里抱著自己不肯撒手的赤曜。
風老頭兒眉頭微皺,
「無礙。」
容西月點頭,便是跟上了風老頭兒的腳步。
眾人看著兩人離開,唯有一直在後邊努力壓抑著腰間畫影的風棲,忍不住在這十月容跨出去的一瞬間,跟著朝前走了一步,顯然是他腰間控制不住的畫影所致。
「畫影!」
少年酷酷的臉,此時滿是強忍著而泛起的紅暈,額頭上似乎都是有含水。
雲楚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家兒子的異樣,從那粉女敕女敕的孩子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一邊強忍著的面色十分痛苦的風棲,
「怎麼了?!」問完,便是看到了他腰間的畫影的暴躁亂動的畫影,一下子就是明白自家兒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又是這該死的畫影!我就說不能要!趕緊毀了!」雲楚心疼的看著風棲那強忍著的痛苦之意,就要拔下風棲腰間別著的那氣息亂竄的畫影,卻被兩只手同時阻攔,
一只,是風棲的。
一只,是風凌寒的。
「不可,」風棲緊咬住下唇,無法說話,此時只要他一松手,怕是畫影就猛地沖向那十月容了,風凌寒一張酷臉滿是對雲楚的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