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尋找我娘親!」
有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都比不上這樣一句鼓動。
那男子一听容西月這話,明顯的,臉上糾結的表情便是越加的明顯了,那樣子,仿佛是在告訴容西月,他也很想與她同行,但是,就是這但是,有重要的原因,阻絕了他內心里的這一迫切的想法。
「我不是不想與你一起,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你娘。」
容西月靜靜地等著這吸血鬼男子的開口,果真,他糾結了一會兒後,便是嘆了一口氣,抱著容西月的手,也是松開了一些看著她的時候,眸光里有些悵然和無奈。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這地下宮殿里,靠著荒北大境主給的食物存活著,早已不適應外面的世界。」
男子的聲音也有些悲戚,說起來的時候,自己都是有些絕望。
容西月皺了皺眉。
一個人被另一個人關押了那麼多年還是心甘情願的話,若非那男子自己內心有問題的話,那麼就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得不遵守的交易與規矩。
「你不能見光?」
容西月想了想,這吸血鬼,傳說中的,是不能見光的,正所謂見光死,見光燒,說的就是吸血鬼,最怕的還是火焰。
難不成,這男子因為見到光害怕,是以,才是躲避在這荒北大境主特意為他所打造的地方麼?
那吸血鬼男子一听,笑了,他朝後走了幾步,拿起那在四壁上燃燒的火把,在自己的手上灼燒了一下,普通的火焰,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那雙手依舊是結拜而美麗,沒有半點的焦黑,或者傷害。
容西月默了,如果這種普通的火焰對他造不成傷害的話,那麼他也無需要去害怕外面的陽光,那麼之前的猜測便也是做了假。
「我雖不是什麼正義之人,但是,卻有一定的準則,在我最虛弱的時候,是荒北救了我,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遵守著與他的約定。」
那吸血鬼男子默了兩下後,便是向容西月解釋道。
屋子里的異香依舊,少女們的尖叫聲卻已經是不在,隱隱的,還是能听到血池里那咕咕作響的聲音,但容西月在這一刻,忽然就是覺得這看起來強大無比的男人,有一顆脆弱的心。
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荒北大境主是怎麼救的他,之後,他們又是怎麼達成的協議?
「你怎麼從西方大陸到的這里,還是到達了境域大陸?」
容西月沉默兩番後,便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西方大陸與東方大陸之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界域之分了,兩個大陸之間,甚至,連那天地規則都是不一樣的,主宰著一切的上位者,也不是一個界位的人。
他們之間,是否是會有橋梁呢?
吸血鬼男子听後,笑了,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肆意,仿佛就是被容西月的話給逗笑了一般,蒼白的臉,也因為這笑意,而顯得尤為的生動,那笑容,仿佛是在和容西月訴說著一件事情。
她剛才所言,十分的可笑,可笑到,只能用不斷的笑來解答。
容西月皺了皺眉,十分不懂這吸血鬼現在這笑容的含義,只覺得他天生的優雅,在他的笑容間,都是單薄了幾分,變成了刻薄的味道。
她轉身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那些躲得遠遠的,說話都是不敢說的,只能偷偷朝著這邊偷看的少女們,又是看了一眼這吸血鬼男子。
挑了挑眉。
坐等這男子先回答他是如何來到這境域大陸再說。
「我是如何來的呢?」
他听到容西月的問話後,便是低頭笑了笑,笑容里,滿是對這容西月說出這話的調侃意味。
「就和你怎麼來的境域大陸一樣,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過來,而且那方法,適合于我,卻不一定適合其他人。」
他沒有說出自己究竟是怎麼來到的這境域大陸,只是換上了似是而非的語氣。
容西月也不打算問個究竟,反正,若是將這吸血鬼男子拉攏到自己身邊的話,那麼,日後回到西方大陸時,自然也是有辦法,不會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毫無法子。
「你說的也對。」
她點了點頭,薄紗的衣裙隨著她的動作也是晃了晃。
吸血鬼男子看了看她穿的很少的模樣,皺了皺眉,手一抬,便是對著牆上一勾,那牆上掛著的一件黑色的斗篷披風瞬間就是到了他的手中。
再下一秒,就是落到了容西月的肩膀上。
將她的身子裹了起來,那些**在外面的肌膚一下子都是包了起來。
容西月看著這男子的舉動也是自然而然的接受,她的容顏,和娘親生的有些許相似之處,而他又是愛慕娘親的人,看到自己現在這模樣,必定也是不喜的。
「若有一日,我準備從這里,到西方大陸去救娘親的話,你,會隨我一起麼?」
容西月裹緊了手中的衣服,便是看向了一邊的吸血鬼男子,她微微歪著頭,神色十分的認真,頗有一種,如若他不答應的話,便是會做出什麼舉動來的樣子。
那吸血鬼男子根本沒有想到過,容西月會這麼問他,他愣了一下後,隨即,看向容西月的眼神便是有些意味深長。
那眸光中的意味,仿佛是在告訴她,不,他已然是開口直接告訴了她,
「救你娘親,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何況,一,你不知道怎麼去西方大陸,就算知道了,也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二,那些將你娘抓起來的人,那些勢力有多麼的強悍,是你不能想象的,這境域大陸里的人根本就是不夠看的。」
那吸血鬼男子說完這些話,覺得還不夠一樣,又是在後面默默地又加了一句話,
「還有第三點,就算你擁有這麼多的能力,擁有足夠強悍的後備軍,能殺過去,將抓住你娘的人全部都是殺死,你也不一定能救出你娘。」
容西月默默地听著這吸血鬼男子的話,吸收著有用的信息,但听到他這句話時,卻是有些不解,這人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眉眼之間有些不悅的弧度,她轉了身子,背對著這吸血鬼男子,背後的他,看不出這少女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只听到她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听不出到底是郁悶的聲音,還是其他的聲音。
「你的意思,難不成是娘自己願意被關在那里?」
听這吸血鬼男子的話,容西月不得不想到了這一點,腦海中第一反應出來的也是這一點。
「怎麼會?!」
那吸血鬼男子听到這少女的話,頓時是有些哭笑不得,再怎麼樣,也絕對不可能是自願被關在那暗無天地的地方。
何況,她的心底里,可是很希望出去的,能與那男人重逢見面,那大概是她心底里唯一的願望。
哦不對,應該她有兩個願望,當年既然生下了這少女,那麼,在她的心中,應該也是迫切的想要見到她的。
畢竟十多年過去了,當年她離開她的時候,或許只是嬰孩的模樣,但如今,卻已經是長成了十多歲的少女。
十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十幾年不過是彈指之間,但對于這少女來說,已經算是很長的時間了。
對于那常年被關著的她來說,也是十分的漫長。
反正,這麼多年來,將自己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宮殿里,他都是快瘋了快受不了了,越來越變態,但,那都是抑制不了的,自己克制不了的。
「既然不是,為何我不能將娘親救出來呢?」
只要不是娘親自願留在那里,那總是有辦法將娘親從那地方救出來的,如若是娘親自願留在那里,那娘親的心都是在那里了,到時候,就算是她用盡了辦法,也是召集了許多的力量,將娘親救出來。
她不願意出來,或是心無法走出那個地方的話,自己做再多的努力那都是徒勞的了。
那吸血鬼男子一下子就是被容西月這話給問的噎住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能愣在了當場。
「只要我攢足了力量,只要我足夠強大,那麼,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容西月的聲音里滿是自信,勢不可擋的是自己的決心與自信,人,只要有了這些東西,那麼,勢必會不斷得往前沖,不斷的努力,努力,直到達到那個目的。
空氣里的異香,似乎都是因為少女的這句話,而變得稍稍好聞了一些,至少,容西月再也不是一副不能忍受這氣味的模樣。
那男子的黑袍一甩,下一秒,人就是轉到了容西月的面前來,蒼白的臉,緊緊盯著面前的少女,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叫做恐懼的東西來,但無論自己怎麼看,都是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恐懼。
就這樣,看了幾秒後,便忽然就是釋然了。
她,在進了這里後,看到自己如此殘忍的殺人方式,都是毫無懼怕,也沒有和這里的少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