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樂的工作剛剛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可大字報風波一起,人們對她的興趣也就只有一段段的傳聞了。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付樂拼命的工作,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暫時的逃避心里一陣陣冒出來的寒意。
可付樂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努力,人們關注的焦點始終不在工作本身。就連李部長也明里暗里的表現出了對自己的不滿,甚至在許多場合只表揚雲朵,對自己這個主管卻是閉口不提。
她明白,李部長這麼做不是真的欣賞雲朵,而是讓大家看到他對付樂的疏遠。
付樂知道秦海川被一擼到底的事情,也非常清楚年輕氣盛的秦海川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目前的狀況,而且,她清楚秦海川的退路,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想來想去,她想到了讓雲朵主動離開外事部的辦法。
她開始有意在雲朵面前抬高姿態,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勢和她說話,開始在眾人面前挑雲朵的錯,甚至公開宣稱雲朵的性格不適合在辦公室工作。
果然,付樂幫雲朵下定了決心,雲朵決定和秦海川一起辭職回秦海川的老家。
走時,付樂輕輕的擁抱雲朵,真誠的祝她幸福。畢竟,這是她唯一的朋友。
晚上,付樂靜靜的躺在賈國平身邊,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賈國平輕輕的撫模著她的秀發,溫和的說道︰「你是說雲朵?」
付樂一動不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賈國平平靜的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都是自私的,保護自己是人的本能。況且,雲朵的性格太過單純,確實不適合在辦公室。雖然她對你不會構成威脅,但照這樣下去,她很有可能被別人利用來和你作對,到時候你們恐怕就不止不是朋友這麼簡單了。」
付樂嘆口氣說︰「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了解我的心。我真的不願意失去這唯一的朋友。」
賈國平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她能理解你的苦心。」
付樂看著賈國平問道︰「國平,我問你,人們真的為了自己的利益,會不擇手段嗎?」
賈國平想了想,說道︰「本質上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程度不同而已。趨利避禍是人的本能,只不過有些人會有所顧慮,而有些人會肆無忌憚。」
付樂若有所思,問道︰「那你說大字報會是誰貼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賈國平問道︰「你憑什麼肯定不是崔春生干的呢?你就這麼相信他?」
付樂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他。他要報復我有很多機會,根本用不著這樣。」
賈國平也想不明白,說道︰「我一直在查,可是監控里的人是陌生的面孔。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中大的人,但起碼,不是機關的人。目前來看,我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時半會恐怕很難查清楚。」
看付樂擔心的樣子,賈國平安慰她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加強機關辦公樓的管理了,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雲朵走了,劉淼接任辦公室文書。
劉淼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女孩,嘴巴又甜,很討人喜歡。
雖然年紀不大,劉淼的心思卻很細。
有幾次,賈國平來電話,付樂無意中撇到劉淼眼楮的余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看到自己看她又趕忙假裝干別的。還有幾次,付樂發現劉淼在本子上偷偷的記錄著什麼。♀這讓付樂隱隱有了幾分危機感,也讓付樂更加的關注劉淼的動向。
慢慢的,付樂發現了端倪。
付樂查過辦公室的通話記錄,原來劉淼經常給嚴森打電話。她還發現,劉淼經常找借口去嚴森的辦公室。從工作的角度上來講,她是很少有正當理由直接和他接觸的。
付樂把這一發現告訴了賈國平,賈國平敏銳的洞察了其中的利害。嚴森是在尋找控制賈國平的砝碼!
賈國平告訴付樂。嚴森在新領導上任之後只紅了一陣,便風光不再。主要原因,估計還是自身能力不足,也許,還有任明賢已經知道了是他寫的舉報信。
任明賢是個敢說敢干的人,對那些思想保守、能力平庸的「老人」向來不留情面,該撤的撤,該免的免,從來不給他們任何辯解的機會。雖然嚴森一派在中大的力量不容小噓,可畢竟是副職,看著自己的力量被一點一點的削弱,他已經沉不住氣了。
雖然嚴森工作上的水平有限,但其他方面的水平卻不是一般的高。他很清楚付樂在賈國平心里的分量,所以他才不遺余力的幫付樂創造條件。
賈國平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難道是他?」
付樂不解的問︰「誰?你想到了什麼?」
賈國平皺著眉頭說道︰「大字報。以前我們總是從我們得罪的那些人那里入手,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其實他也有理由的。讓我們眾叛親離,然後為他所用。」
賈國平冷笑著,對還在發呆的付樂說道︰「明天,你這樣,……。」
第二天,工作時間。
胡奧給付樂打電話,付樂微笑著在便簽紙上記下了幾個數字。
然後,付樂又給賈國平打了一個電話,說︰「胡奧先生來了,讓我們下午一起過去。听他的口氣,恐怕你得準備一下了。」
付樂對著電話點頭,說道︰「好的,我明白了。」
放下電話,她接著對劉淼說︰「剛才胡奧先生來電話,說他下午要見我。這樣我下午過去一趟,如果有事,你給我打手機好了。」
劉淼好奇的問道︰「胡奧先生這次來好像是因為我們的產品出了問題,他怎麼不找法律中心和國際業務部呢?」
付樂微笑著說︰「找他們也未必管用。好了,你就別問了,我去領通行證了。」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望著付樂遠去的背影,劉淼跑到付樂的辦公桌前,飛快的看了一眼紙上的數字,然後又飛奔回來拿起了電話。
下午,付樂來到了貴賓樓,徑直走進了直通樓頂的專用電梯。
雖然同屬貴賓樓,但這層樓住的都是外商和重要的客人。除了幾個特殊的涉外人員和公司高管,一般人沒有通行證是進不來的。
付樂裊裊婷婷的走進了胡奧的房間,胡奧伸開雙臂熱情的擁抱了她。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付樂就起身走了出去。
隔壁房間里,嚴森正饒有興味的等待著電視上出現新的畫面。
果然,沒過多久,胡奧起身去開門,一個女子的身影隨著他走進了畫面。
女子邊向前走,邊一件一件的月兌上的衣服。
畫面上女子的身影擋住了胡奧,只听到胡奧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干什麼?」
女子走上前去,媚笑著月兌後的最後一層遮掩,說道︰「是中大的嚴總讓我來的,否則,這種地方我怎麼進的來?」說完沖著鏡頭回眸一笑。
嚴森一陣眩暈,血壓陡然升高,心道︰「不好,中計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客房門被猛然撞開。賈國平和幾個保安一擁而進。
看到嚴森,眾人都是一愣。賈國平驚奇的問︰「嚴總?怎麼是你?」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電視上不堪的畫面,嚴森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等他說話,賈國平就對身邊的保安說道︰「恐怕是誤會,你們先出去吧。」
幾個保安不好說什麼,听話的退了出去。
保安走後,賈國平微笑著關上了門。興味盎然的對著電視畫面說道︰「嚴總,還真看不出來,您還好這一口啊?」
嚴森板著一張臉說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賈國平笑著把目光轉向嚴森,說道︰「這正是我想問您的呢。嚴總,這個女人拿著您親手簽批的通行證過了安檢,我們又檢測到這房間里有不明的信號,而這麼巧,您就出現在這里。您這是想賄賂外商呢,還是想敲詐外商呢?」
嚴森的一雙眼楮差點要瞪出來︰「我簽批的通行證?笑話!我今天只給付樂簽了一張。」
賈國平輕笑著說︰「嚴總,看來您對我們的業務還不是很熟悉啊。付樂雖然不是指定的涉外人員,但卻是去年年底接待胡奧先生的主要聯系人。為了工作方便,那個時候張總特批把她的名字也加進了權限名單,她可以隨意出入這里。試問,她要通行證干嘛呢?」
嚴森恍然大悟,說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我當時還奇怪她怎麼突然跑來找我簽批,不過任總他們都在開會,我也就沒有懷疑。看來,你布這個局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賈國平笑著說︰「嚴總您言重了。不過听說胡奧先生此行來意不善,您也知道他對中大的意義,萬一談崩了,您說這影響談判的關鍵人物是不是難逃眾怒啊?」
嚴森捂著胸口低下了頭,恨恨的說︰「說吧,什麼條件?」
賈國平的嘴角揚起了勝利的微笑。
這一招不但穩妥的解決了自己的後顧之憂,還為自己日後的仕途加上了一個大大的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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