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宣讀判決完畢,審判廳內頓時響起十分激烈的掌聲。
審判官走到柳如煙面前,親自為她解開手銬,「祝賀你,柳警官。」
柳如煙的臉色變是煞白,剛剛離開被告席,身體猛然間向後傾斜,整個人頓時向後栽倒了過去。
「如煙!」楊宇默猛地一個箭步,張開雙臂抱住她的腰,「如煙,你怎麼了?」
「柳隊……」听審席上所有人頓時圍了過來。
一名女警官模了模她的額頭,「好燙,柳隊發燒了,要趕快送醫院。」
看了眼周邊很多人,楊宇默手掌底部暗暗送出一道真氣,接著抱著柳如煙走出檢察院。
「默哥,坐我的車!」少校疾步向前跑到吉普車旁,迅速拉開車門。
楊宇默抱著她坐進汽車,少校對幾名士兵說道︰「你們打車回去。」說完坐進駕駛室,動作迅速的啟動引擎,猛地踩了腳油門,軍用吉普車朝著市中心醫院疾馳而去。
京都市督查辦。
王勇浩低頭看著小說,對于檢察院公審柳如煙的事情不聞不見。在他看來,這次幫助龍部長除掉了那個女人,還讓邢台警方開除了王鋒,至少應該會得到口頭嘉獎。
「督察長,今天柳如煙公審,我們要不要過去旁听?」說話的女人用嫵媚的眼神看了眼王勇浩。
「檢察院有讓我參加旁听?」王勇浩反問了句。
張翠莉搖搖頭,「檢察院倒沒有讓我們去參加旁听,不過,柳如煙可是我們遞交過去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上級難道不應該給我頒發個獎章嗎?」
听到獎章,王勇浩一**離開凳子站了起來,「言之有理,過年之後,督查辦還沒有做出點出色的成績,此次事件,絕對可以讓我們督查辦上頭條。咳咳,我決定,我們不能再低調了。」
「就是,功勞都被別人拿了,咱們干一樣的活,別人吃干的,我們喝稀得,早就不能在低調了。」張翠莉嘟著嘴說道。
京都有兩個高級督查辦,分為督察一組,督察二組,王勇浩正是督察二組的組長,但由于業績上的問題,一直不被上峰待見。然而一組時不時的就會進行表彰,在二組辦公人員的眼里,國家已經將他們完全忽略了。
事實上,國家並沒有忽略任何辦公組織。國家領導人的心里,比誰都清楚今天誰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二組的辦公績效不低,二組公務員的工資比一組高很多倍,只是有些‘廉政’清官供奉的工資,夠他們二組兩年的工資。
一組的工資全部是透明的,然而二組從來都是不公開的。一組督察組每年遞交的不合格警務人員達到上百近千,在二組這邊,往往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有兩個,也是皮毛。
或是為了榮譽,或是為了爭口氣,王勇浩把二組存在的問題拋棄的一干二淨。沖動是魔鬼,有時候,沖動能讓一個內在丑陋的人原形畢露。
王勇浩走進督查辦局長辦公室,「局長,能不能和您說件事?」
辦公室的陳設並不奢侈,更不奢華。簡單的書桌擺滿了各種書籍,一張檀木香桌旁,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正在低頭辦公。老人戴著一副老花鏡,抬頭看了眼王勇浩,「進來說吧。」
王勇浩走進辦公室,有些心虛的說道︰「局長,下個月的流動紅旗,能不能給我們?」走進這扇門,他似乎才想起了點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額頭上不禁布滿了汗珠。
賈昊抬頭看了眼他,扶了扶眼鏡,「流動紅旗是靠督察組爭取的,你們不干出點業績,我怎麼跟一組交代?」對于二組那點事,他睜一眼閉一眼,快要退休了,他不想在退休之前,鬧的雙方都很不愉快。
「局長,我們剛剛向檢察院移交了一名刑警隊隊長。」王勇浩低著頭,輕聲說道︰「還辭退了一名毆打警務人員的警官。」
「什麼時候的事情?」賈昊疑惑的問道。不聲不響,居然辦了兩宗案子,這倒是件新鮮事。
「前天的事情。」王勇浩輕聲說道︰「那名刑警隊長持槍挾持龍部長,之後持槍向伊寧逃竄,被特戰隊員帶回。原本邢台警方想壓住這件事,結果還是被我們發現了。」
「持槍挾持龍部長,就這麼大的事情,邢台警方居然還壓著,簡直就是胡鬧。」賈昊摘下眼鏡仍在辦公桌上,說道︰「那個警官是什麼情況?」
另一名警官也是邢台警局的人,他毆打我們督察人員,阻撓我們辦案,還出言不遜,侮辱我們督察局的人。在交手當中,我們督察組的人沒有還手,有一名督察鼻梁都被打歪了。」
賈昊皺起眉頭,起身呵斥道︰「竟然能有這種事情,傷員怎麼樣?要不要緊?」
王勇浩搖了搖頭,說道︰「好在救治及時,傷員已經能正常工作。局長,您也別太生氣,這樣的刁蠻警務人員,咱們見得多了。」
賈昊深吸了口氣,「等我去確認一下事實,如果真有此事,下個月的流動紅旗一定掛在你們牆上。」敢打老子的人,這幫警務員也忒不把督察放在眼里了。
「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王勇浩心里樂開了花,二組從來不缺錢,但是缺的是一種榮譽,一種能夠讓人正眼想看的榮譽。
賈昊點點頭,他很疑惑,二組向來辦事不利,這次怎麼長進了這麼多?
京都中心醫院。
一名醫生走出病房,看著圍在門口的諸多警務人員和軍人,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親屬?」
楊宇默向前走了步,「我是病人的好朋友,請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虐待,這個詞不禁讓周圍所有人皺起了眉頭,媽蛋,誰他/媽敢虐待柳隊?
楊宇默雙眉緊蹙,不解的問道︰「醫生,您就直說吧,她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