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拿出裝有草靈丹的瓶子,一連在阿狗口中放了兩顆。♀童虎只能寄望于這靈藥能挽救阿狗的傷勢了。
蘇蘇蹲在一邊,嗅著草靈丹的甜味兒,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好吃嗎?」
「你沒吃過?」童虎反應過來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這不是無極門的療傷聖藥麼?那你受了傷怎麼辦?」
「大吃一頓就會好了呀。我們也帶他去吃一頓吧?」蘇蘇吞著口水,小心地掩飾著自己想要跟著一起大吃大喝的意圖。
童虎道︰「等下你最好能把這個如何大吃大喝來復原傷勢的心得教教我。」說著掌中升起一道血光,打入阿狗體內。
阿狗已經十分虛弱,無法像有知覺的時候那樣自己來運氣化開藥力,因此草靈丹的效果發揮得十分緩慢。但是幽冥傷天拳卻可以用自身氣血打入對手體內,操控對方的氣血。若是遇到高手,自然只能打擊脈門,阻塞對方氣血運行。但若是反過來幫助療傷也可以協助運功,特別是對阿狗這樣自己已經失去意識的傷者有著奇效。
阿狗與童虎不同,是個體質上佳的玄武道苗子,在所有的斗童中曾經是佼佼者。而童虎卻是天傷者。
這兩種體質,從根本上來說是體內所蘊含的真氣不同所導致的。不管是真氣還是靈氣,都因為修煉者和修煉的方式不同而存在著質的區別,並與**和靈魂的波動擁有完全同步的共鳴度。
這也是為什麼一個人無法隨便汲取另一個人的修為的原因,因為不管是靈魂還是**都很難同步。但是也會有某些功法能達到吞噬別人的功力或是傳承的目的,轉化吸收的過程便會產生巨大的浪費,往往吸取他人的功力只能受益到十之一二,甚至更低,而且往往會帶來嚴重的後遺癥導致真氣、靈氣愈發不純而瘋掉,除非對方和自己的靈魂波動十分接近。
即使是雙修、采補或是吸星**一類專攻此道的功法,也無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頂多是提高一些效率罷了。
耗費大量真氣給人療傷也是一樣,往往施為者已經快要真元耗盡吐血身亡,倒地受傷的人才不過得到一丁點兒的幫助。
但是童虎幫著阿狗行氣療傷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生了一件事。
戴在阿狗身上的玄鐵原本已經被融合為阿狗的玄兵,一對鐵爪。當童虎急切地將自己的天傷之血打入阿狗體內催動他的氣血行開的時候,玄兵再次接觸了童虎的血氣,但是沒有被還原為原礦石,而是直接碎裂月兌落了。
童虎感到蘊含在玄鐵中的靈蘊被阿狗逐漸蘇醒的真氣抽走,使得阿狗體內迅速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靈藥完全吸收。與此同時,因為這股力量對于阿狗來說太過巨大,使得他因為受傷而變得脆弱的經脈有些不堪忍受,隨即像漲潮的海水一樣推著童虎那跟阿狗的真氣秉性完全相反因而格格不入的天傷真氣倒涌回來。
這是玄鐵中蘊含的靈蘊!天地靈氣的精華!
原本對于天傷體質的人來說,這種靈蘊是根本不能吸收的!因為靈魂的波動完全不一致,這也是之所以他們這種體質被稱為天傷廢物的原因。♀
但是現在,童虎感到這種力量被他和阿狗兩人差不多平分了。而且因為阿狗的「食量」有限,吃不下的統統吐給了童虎。
當阿狗體內的能量趨近平衡,童虎的雙掌被從阿狗身上彈開,兩個人都努力運功消化自己所得的力量。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武斗場校尉和三個力士都驚呆了。這是什麼靈藥?
他們只是看到童虎丟了兩粒藥給阿狗送入口中,阿狗就復活了!那麼重的傷勢,瞬間愈合,而且看上去還增加了修為。
為首的校尉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藥?」
「關你丫屁事!」童虎睜開眼楮,爆出凶惡的光芒。
「注意你的言行!放尊重!」那校尉冷冷道,「你只是無極門的下八院末代弟子。憑你的修為,還沒有狂妄的資格!」
「叫曹判官洗干淨脖子等著。」
對于童虎的叫囂,校尉和三個力士都樂了起來。
從武斗場走出來的斗童真的不算什麼,像十大天那樣的強者也常常在武斗場中出現,只要有足夠高的懸賞。但是不論如何,要威脅武斗場的官員,乃至他們,都不該是童虎或是阿狗這個級別的存在所能做到的。
校尉臉上的橫肉聳動,掌中擎起烈焰,彰顯著自己的武力。玄德真火,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能結出真火便證明修行者已經在煉氣化神,若是靈修者,至少也是金丹以上的修為境界,很可能已經結成元嬰了。
「碾死你就像是碾死一只臭蟲。」校尉冷冷道,「念你咸魚翻身不易,帶著那條臭狗趕緊滾蛋!不要再讓我在競技場周圍看見你。」
幾個力士也一起嗤笑,斗童啊,奴隸武斗士啊,都是他們隨便欺負、凌辱的對象,修為再高也有限,總不可能翻了天的。
曹判官在門里等著他們,童虎那句「讓曹判官洗干淨脖子等著」的話他也听見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該不會這小子有什麼關系比較好的師兄,可以幫他出頭說話吧?
校尉瞅著曹判官感到好笑,在武斗場工作的就算是曹判官這樣的半文職官員,也是邁過築基這道門檻的啊,居然還怕一個無極門的末代弟子?
當下笑道︰「曹大人,安心吧,末將和弟兄們拿了曹大人的好處,自然會護得曹大人的安全。」
曹判官也重新拽了起來,一個小王八蛋,能奈我何?難道無極門的長老還會為一個末代弟子來武斗場大動干戈?就算真的捅出什麼簍子來,他是官,頂多也就挨個處分,又能怎樣?口袋里的金子賺足了,這才是實際的。
曹判官大笑︰「有勞,今天中午,本大人請客!」
但是才剛剛過了一個時辰,就有一隊金甲武士沖了進來,將屋里正在大吃大喝的曹判官、一個校尉、三個力士、兩個賬房外加一個負責蓋章的司務一起押了出來。
「什麼情況?」整個武斗場上下辦事官員、士兵、軍曹和看熱鬧的百姓都轟動了。
這是金刀武士,不但是裝備著金光閃閃的玄甲,修為也人人都在金丹以上,統領更是修為精湛,傳說已是練虛合體的高手。
一般情況下很少會見到金刀武士出動,因為金刀武士是朱子國刑部下屬專門捉拿犯事官員、逃兵的執法部隊,就算你是勇冠三軍身經百戰的將校或是同樣的練虛高手,面對金刀武士的圍毆也是難以抵擋。
因此,出動金刀武士捉拿曹判官和一個校尉級別的小官小將,著實是大題小做了。其原因自然是命令來自高層——這個逮捕命令是武斗場的國司大人直接提請刑部的。而即刻逮捕之後的處理手段也非常典型——丟入武斗場,自搏出路。
「我是有品階的!國司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曹判官歇斯底里的叫喊聲隨著清脆的兩個耳光聲戛然而止。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無極門的末代弟子可以做到這種事?
同樣的疑惑,其實國司大人也一樣擁有。為什麼萬獸門和無極經天門這種級別的大火並,導火線是個前斗童的末代弟子?
荊無命白衣飄飄,手指上戴著一個巨大的白玉扳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總之,如此這般,你我二人所急的事情就一並解決了。門主他老人家很滿意,不曉得國司大人意下如何?」
「好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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