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實力差距面前,基本上就不用動手了.便是想要逃走都得有點兒獨門絕技才行,更何況兩個養尊處優的人和一個玄甲被廢、修為縮水的武士。
霸刀一刀將武士砍翻,放元嬰逃走就算是手下留情了。至于是不是會去通風報信,他根本不是太在乎,因為天眼所看到的事實就是最確鑿的證據。
童虎一樂,一腳將墨子宣踩在腳下︰「我很確定,在朱子國能動我的人並不多!來,把那些欠條、借據什麼的都拿出來吧。」
墨子宣咬牙道︰「豈有此理……」
童虎懶得跟他廢話,天眼一掃,墨子宣身上的各種亂七八糟都被掃了出來,原來是有一個芥子袋,什麼都裝在袋子里。童虎把芥子袋抓出來,把禮單、欠條什麼的都找出來,撕成碎片。
扭頭瞅瞅雲浩,雲浩叫道︰「你想撕也沒有!」想想也是,當初送人的賀禮,就算婚事取消,又哪里來的欠條。
童虎問霸刀︰「一般這種事,怎麼處理才好?各位師兄比較有經驗!」
「殺了也確實不太合適。」霸刀道,「各位長老也不喜歡增加無意義的交涉。不過我如今欠你很大的人情,這件事便交給我吧。」
對著兩人吼道︰「你們兩個!死去吧!」
一刀斬落,巨刃切破兩人的護體罡氣。那兩人想不到霸刀居然敢殺他們,嚇得要死的時候才想到要逃命,拼死武裝玄甲。但是在刀氣面前,玄甲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瞬間破爛,刀氣切破頭頸,將他們的元神壓得支離破碎。
下一瞬間,兩人都屁滾尿流趴在地上,不停嚎叫,原來那不過是刀氣帶來的恐嚇效果。但是因為離得太近,人本能會感到下一時刻會變成什麼樣子,因而仿佛身體已經被切開一般恐怖。這便是霸刀的刀意已經到達的境界,僅僅是踫觸刀意便會有被殺一般的恐懼。
然而這還不算完,兩個人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尖叫著亂跑,但是不管怎麼跑,面前都會被刀光所阻礙。兩個人痛哭流涕,意志完全瓦解,就連哀求的話都不會說,只是用元神不斷表達著磕頭求饒的意思。
霸刀凶神惡煞道︰「你們兩個人,膽子非常的大啊!」
那兩人已經哭得如同淚人,相互抱在一起,忽然雲浩把墨子宣推開,尖叫道︰「是他!不是我,與我無關!」
墨子宣連辯白的勇氣都沒有,不停胡亂拉扯著雲浩,仿佛眼前這個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才是救命的稻草,求他不要把自己往外推。
童虎目瞪口呆,太**了,什麼叫惡霸,自己還是太女敕啊!
霸刀問︰「這件事,你們要如何讓我滿意啊?」
雲浩拔出刀來,尖叫道︰「我替你們殺了他!」
刀光一閃,卻是霸刀一刀將七皇子雲浩打翻在地,雲浩哀求道︰「不要殺我!」
霸刀對著墨子宣猙獰道︰「你看,我救了你一命啊!」
墨子宣不會說話,只會磕頭。
霸刀道︰「你們看,我可沒有傷到你們。我救了你一命,也饒了你一命,你們自己發誓這件事就此作罷,不會太為難吧?」
兩個人已經像是听到了仙樂一般一下爬起來,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下心魔血誓。
霸刀道︰「你們做得很對,既體現了名門世家的大度,又避免了給自己的父母家人帶來麻煩,這是最好的選擇,我個人也免去了麻煩,內心無比感激啊!」
大刀提起,讓開一條路,兩個人相互望望,就像是看到今生的仇家一般話都不說一聲,各自朝著自己家逃去。
童虎目瞪口呆,四周的幾個師兄卻都一起嘿嘿笑起來,仿佛這種事都沒有少干過。
霸刀道︰「本門鼓勵**自己承擔責任,解決麻煩。有什麼事長老們扛不住的話,肯定是直接把你推出來的。不過相應的,你懂的!」
童虎嘿嘿一樂,所以說,無極門這種無法無天的門派才是咱的最愛啊,那些為了一個騙婚之類的事情就將本門女**棄之不顧的什麼上古仙門都弱爆了。
霸刀道︰「我立刻要回到魔界挑戰一位妖皇,有黃極師兄為我**,時機無比難得。我走後能罩你的人就少了,你自己小心吧。下八院的年賽是唯一進入上院的機會,沒有手下留情的,祝你武運昌隆了!」
童虎沉聲道︰「多謝各位師兄!武運昌隆!」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走得干干淨淨,上院**大都有很沉重的**或是收保護費、攻伐的任務,不少人都已經在境外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地盤需要照看,因此越是修為高的越是極少在門內久留,秋獵過後休息幾天立刻就要各忙各的去了。
童虎往大樹底下一坐,這叫什麼,背靠大樹好乘涼?
某劍靈嘖嘖道︰「怪不得某些人如此囂張!請問知不知道惡字怎麼寫?」
童虎道︰「我只知道凶字怎麼寫,找個東西左劈右砍,把直的砍彎了就是凶。」
「嘖,無極門竟是如此囂張。」
忽然一道人影一閃,從地下躍出,大槍一揮,將童虎壓住。童虎剛收了玄甲,措手不及,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感到槍風透體,若是稍有異動便會元神被滅。這人的招數樸實無華,但卻比白鳳的槍法犀利得多。
更令人恐懼的是,若是沿著槍身望去,這桿槍似乎一眼望不到盡頭,更看不清對方的身影。對方的身影遠在天邊,高大得能遮蔽天空,自己就像是螻蟻一般,連即將戳死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童虎根本無法分辨對方的面容和修為有多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比霸刀都還要高,不然不會這人潛伏在地下,無極門六個上院**都發現不了。
童虎只能乖乖呆著,便是用天眼照射一下也不敢。
一道聲音仿佛來自天上,對方冷冷一笑︰「無極門的鑄煉師,不過是這種水平。跟我走吧,給你一條明路。」
童虎冷冷一笑︰「你的樣子落入我眼中,便是無極門已經知道了。你若傷我,躲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對方森然道︰「我們本無仇怨,但是成王敗寇,無需理由。既然你不肯降,為了天下蒼生,只有讓你去死了!」
忽然一把刀從天而降,刺破遮天的身影,刀尖捅入對方後心,從胸前穿出,直至童虎的鼻尖。童虎驚得瞳孔收縮,那把刀奮力向後抽動,刀頭化作倒刃,帶著持槍者的身軀向後閃開,幾乎要將對方切成兩截。童虎頓時感到壓著自己的槍風被撤走,電光寶鏡閃到胸前,身形向後電閃逃離。
眼前巨大的身影也隨著槍風的撤離而散去了,只見天空中兩道光在翻滾,一個身穿黑甲的武士手持一把大槍在天空中翻滾,背後有人用一只手抓著黑甲武士的後腦,封著對方紫府,不讓元嬰逃走,另一只手將一把短劍刺進對手後心,刺了一劍又一劍。那把劍明明很短小,但是每每刺入對方身體便透胸而出,帶著一道道猛烈的血光,劍尖在童虎眼中仿佛滅天巨刃。
那黑甲武士要害連中數刀,卻仿佛只是受了皮外傷,身上耀出金光,愈合傷勢,周身被金剛不壞光環籠罩。對手嘿嘿一笑,一刀刺入金色的光環中,烏光侵蝕蔓延,金剛不壞竟被破了!隨即便又是一刀刺入對手後心。
黑甲武士帶著背上的人一聲怒吼,身影竟月兌去人形,化作一道蒼龍一樣的細長影子,渾身筋骨發出脆響,頓時可以擰身回擊,一槍刺向自己背後。而背後鬼魅一樣的人影卻風車一般一轉到了他身前,左手手掌依舊抓著他的頭頂,封住對手靈台,使對方無法釋放靈氣使用厲害的招數;身影泥鰍一般轉到對手懷中,一刀自下頜插入,頭頂穿出,連自己的手掌都一起刺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