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金從宿醉中幽幽醒來,看到呂布留下的字條,嚇的臉都綠了,整個身子都癱倒在了椅子上。♀昨天他因為剛剛突破了停滯了三年的修為,縱酒貪杯,弄的自己沉醉不醒,若換作平時,他萬萬不可能喝醉的,如今說什麼也晚了,呂布可是仙秦帝國留下黑se的至尊令牌要看管的人,現在竟然在自己的手上逃走了,這要是被宗門知道了,恐怕把自己神魂俱滅都有可能。
張金的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個時辰方才稍稍好了一些。
「不行,我得趕快逃跑,萬一被宗門知道呂布逃跑了,我哪兒還有命在。」張金想罷,馬上就要拿出飛劍逃跑,修士修煉道練氣五層就能御劍飛行,張金早已習慣了用飛劍代步。哪知道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卻拍了個空,才想起紙條上寫著,儲物袋早被呂布給偷走了。
張金氣的大罵︰「呂布,這回你可要害死我了。」
眼下想追呂布也不知道往何處去追,自己沒了飛劍,大白天的想跑也跑不了,張金急的團團亂轉,忐忑不安的挨到了晚上,等望月仙宗的師兄弟們都回了各自的房間,張金才小心翼翼的溜出了呂布的房門,一腳深一腳淺的,如喪家之犬一般溜下了山去。
等到望月仙宗發現呂布和張金都不見了,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了,負責送飯的雜役發了呂布的房間早就沒人了,急忙報告了掌門,整個望月仙蹤一下子就沸騰了,無數飛劍沖天而起,四處搜捕張金和呂布,他們只知道張金和呂布都消失了,猜測最大的可能xing就是張金乘著飛劍帶著呂布逃跑了,因此搜捕的範圍都在望月仙宗百里之外的地方,哪知道呂布和張金都是用兩條腿走路,此時還在望月仙宗的幾十里之內。♀
呂布不知道自己僥幸的已經逃過了最初的追捕,一路上逃的小心謹慎,不敢到有人煙的地方去,一直等到一個月天後,呂布估模著已經逃出了幾百里地,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呂布這一個月來餓了就采幾個野果充饑,渴了就喝口溪水,衣服早已被樹枝掛的不成樣子,胡子也長的老長,途中遇到過幾個山中采藥的,都把他當成了山中的野人。呂布一想這麼雙腳走下去也不是辦法,這要走到萬里之外的大漢仙朝,不知道還要用多長時間,得找匹好馬才行,或者是自己修煉到練氣五層,學會御使飛劍。
「要是赤兔馬在就好了。」呂布一邊走,一邊感嘆道。
他也想過找個青樓女子親身試驗一下房中仙術,但是他現在的樣子跟個叫花了差不多,身上不名一文,空有一個儲物袋卻打不開。另外,房中仙術總綱第一句就提到了︰若要修煉此術,男女雙方必須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之時方能有飄飄yu仙之感,才能對修煉有益,否則只是徒耗jing氣罷了。
呂布前世也沒少去過青樓,自然曉得那些女子只是為了錢袋敷衍應承罷了,如果真要是對人動情,天天去光顧她們的人那麼多,動情也動不過來啊。
呂布正行走間,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集市,這種集市一般建立在幾個村子的中間,附近的村民拿自己的東西到這里來與別人交換,或者是換成錢。這種集市也不是天天都有,一般每個月中三兩個固定的時間集市才會開市,畢竟老百姓的東西也不多,沒有必要天天都來交換。
呂布心想︰「我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呂不韋也認不出來了,不如去集市看看能不能弄匹好馬。」想到此處,呂布抬腳就走了進去。
在集市轉了一圈,果然看見有個人在賣馬,呂布湊近一看,不由的興奮起來,只見這匹馬身高八尺,遍體黃毛,只是肚子和兩肋處有幾個白點,馬頭上更是有一圈白毛,圓如滿月,正是一批寶馬良駒,名叫黃驃馬。
「我靠,沒想到這封神星竟然也有黃驃馬。」呂布心中暗道。
呂布前世一生從軍,黃驃馬自然認識,黃驃馬又叫透骨龍,因其即使喂飽了飼料,肋條也會顯露在外。這黃驃馬雖然比不上赤兔馬,但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馬。
呂布圍著黃驃馬轉了幾圈,越看越是喜愛,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撫模了一下馬頸上的鬃毛。
「叫花子,滾開,別用你那爪子髒了我的寶馬。」賣馬的一個壯漢一腳踢在了呂布身上。
從軍打仗的軍人哪有不愛好馬的呢,呂布此時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這屁黃驃馬身上,被這賣馬的壯漢一下子踢了正著,這壯漢下手極重,竟然將呂布踢得「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
呂布何曾吃過這種虧,當即就怒了,就要上前教訓那賣馬的壯漢。
「這位兄弟消消火,不要動手,你的東西掉了。」呂布剛要動手,忽然卻被一人從身後給拉住了,那人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遞在了呂布手中。
呂布往手上一看,原來自己剛才後退的時候,從張金那兒得來的儲物袋不知道怎麼給掉在了地上。
呂布心中一驚,趕緊把儲物袋塞回了身上,「人本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是知道的,這個儲物袋萬一被人給認出來,那可麻煩大了。他jing惕的四下一看,只見周圍的路人並沒有對他多做注意,心中略安,此刻他也顧不得去教訓那個賣馬的壯漢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盡早離開這里為好。
呂布看向剛才拉住自己的那人,只見他三十多歲的年紀,相貌儒雅,手邊還拉這個十來歲的孩子,呂布對他道了聲謝,就要轉身離開。
「叫花子別走,剛才你模髒了我的寶馬,把你那個袋子留下,不陪今天就別想走了。」那賣馬的壯漢眼楮盯著呂布剛才放儲物袋的地方,眼楮都直了。
呂布心中咯 一聲,暗叫道︰「不好,難道儲物袋被認出來了。」他雙手握緊,再也顧不得其他,準備暴起殺人滅口。
「李二愣,又想要欺負人,你這匹馬不是正常來路吧,是不是偷來的,小心我報官來抓你。」呂布還沒動手,剛才幫呂布撿起儲物袋的儒雅中年人卻先說話了,听他的話中,他和這賣馬的壯漢應該認識。
「竇嬰,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別人怕你,我李二愣卻不怕你,小心我連你一起收拾。」李二愣沖著儒雅中年人喊道,他把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仿佛馬上就要動手搶呂布的儲物袋的樣子,其實李二愣也沒認出呂布的儲物袋,他只是看著它像一個錢袋而已。
「竇嬰,難道是西漢景帝時的魏其候嗎?他投胎到這兒來了?還是剛好重名而已?」呂布絲毫沒理會李二愣的故作聲勢,心里倒對竇嬰的名字驚訝起來,他忍不住多看了竇嬰幾眼。
竇嬰听了李二愣的挑釁,面se不變,只是他周圍買賣東西的人都停了下來,紛紛站到了竇嬰身旁,對著李二愣怒目而視。原來竇嬰在附近頗有資財,平時樂善好施,人緣極好,附近村子里的人多半都得到過他的幫助,如今他們見到李二愣要對竇嬰動手,當然不能看著不管,山村的青年雖然淳樸,沒什麼文化,但是都有血xing,有恩必報。
李二愣見自己一句話激起了公憤,嚇的不輕,變臉比翻書還快,急忙向竇嬰說了幾句軟話,竇嬰也不和他一般見識,拉著呂布就離開了。
李二愣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了一道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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