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這也不是榮嫣然發現的,是師傅給自己的那塊玉墜,在她最初嗅到香氣時發熱,到這里又恢復了正常。多虧了這塊玉墜兒,幫助他避開了那麼多危險,更加由衷的感謝起張濟仁來。
赫烈風這才放了心。此次的步兵很有經驗的那些都是本國人,緊急征集的新兵最有細作的嫌疑。他這次的行軍速度本就慢,加上今晚休息的早,那些細作能按捺住嗎?會不會去通知他們的主子呢?
赫烈風這麼想著,已經親力親為的開始扎帳篷,天色很快暗了下來,他依舊讓榮嫣然和他住在一個帳篷里,打算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再掛上布簾,這樣既不讓別人看出她的女兒身,也方便她休息。至于那幾個跟隨他多年的親兵,口風都很嚴,他無須擔心。
很快到了深夜,他看著淋淋灕灕淌著蠟油的蠟燭,側耳傾听著外面的動靜,不一會兒外面吆喝聲想起,林城幾人把三個五花大綁的人扔了進來,兩個人看模樣是新兵,另外一個看著像個老農。
老農模樣的人進來便大喊︰「將軍,冤枉啊!冤枉!我只是出來套些野兔啥的!」
林城說道︰「將軍,晚上我看到這兩人鬼鬼祟祟的給了這老農什麼東西,我懷疑他們是細作!」
赫烈風和他對視了一眼,去問跪著的老農︰「你說你是冤枉的?」
老農一邊哭喊一邊向前爬︰「對啊!我是冤枉的啊,將軍,我只是……」他好像是要去哀求赫烈風放了他,伸手想去抱住他的腿,卻猝不及防的被他飛腳一踢,掉在地上斷了氣,袖子里的匕首露出了半截兒,身份不言而明。
赫烈風看著跪在不遠處的兩個新兵︰「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嗎?」
兩人一同咬開了自己的領子,說道︰「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只是有赫將軍和我們一起陪葬,也算是我們的幸事。」本想到的嗆人的味應該從身上發出然後在帳篷內蔓延,只是這才詫異的發現,衣領里的藥粉不知何時被掉了包!
看著細作大駭的目光,赫烈風微微一笑,等他們倒在地上閉上了眼楮,走過去居高臨下的問︰「你們怎麼混進來的?有幾個人混入了大容朝軍中?」
夢囈般的回答︰「我們每年都會派出一批人去容京,趁征兵的時候混入,這次有四個人混入了容朝的軍隊。」
「另外兩個人是誰?」赫烈風的神色格外的嚴肅緊張。
「我們沒見過,只是奉命令行事。」
赫烈風握著劍柄︰「那你們怎麼聯絡?負責做什麼?」
「我們只是等著他們聯絡我們,負責散發迷香,趁士兵精神松懈、渾身無力時偷襲。」
「你們聯絡一點兒記號也沒有嗎?」
「沒有,每次的方式都不一樣。」
「你們這次傳達的什麼命令?」
「不知道,我們從來不看。」
赫烈風抽出了劍,狹長的眼楮瞪圓,怒火從胸膛升起,對于敵人這種卑鄙的手段︰「既然你們的價值就這些了,就賜你們死個痛快。」
話音剛落,兩道利刃便刺穿了地上兩人的喉嚨。不遠處的榮嫣然早已低下頭捂住眼楮,耳朵卻靈敏的听到血濺到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