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安靜,月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照在了鋪滿雪白羊絨地毯的地板上。秦暖突然醒來,毫無預兆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虛空的黑暗。
下一刻,樓下車輪碾過路面沙沙聲細細傳來,刺目的光從落地窗射來,頃刻間就把月光擊潰,一地凌亂荒涼。
她靜靜听著樓下全自動識別車庫門慢慢升起,那輛邁巴.赫厚重低沉的發動機悄然熄火,有人打開車門再漫不經心地甩上。
秦暖下意識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凌晨三點半。
厲漠年,回來了。她的丈夫。
厲漠年這三個字在舌尖輕轉,發不出聲,卻生生咀嚼成了別樣的滋味。
他是厲氏全球集團最年輕最雷厲風行的執行總裁、是夏城最炙手可熱的鑽石男人、是每年一屆的全國時尚先生蟬聯三屆第一的男人。
英俊、多金、美國常春藤畢業的教育背景、獨特的時尚品味……所有數不清的優點都集合在他的身上。
幾乎每個夏城少女在少女懷春時都曾幻想過做他的女人。有人戲稱,愛慕厲漠年的女人可以繞著夏城的環城大道排一圈都排不完……
只是這些光環對她來說卻全然陌生。遙遠得像是另一個星球的光,到達她的身上已然冷卻。
被打亂的月光又照了進來,秦暖忽地覺得那一地的月光照得人心慌意亂。也許,與剛才那個噩夢有關。
她舌忝了舌忝有些干裂的唇,起了身伸手去模床邊的水杯。她一向睡眠不好,眠淺多夢,一旦醒來就再也不容易睡著。
可是明天還得上班。她輕嘆了一口氣。手中一輕水杯空空如也。秦暖想了想,起身拿了水杯往樓下廚房走去。
秦暖模著黑走到了廚房,走過千百次的廚房拐角,她忽地重重撞上了一具溫熱堅韌的身體。她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漠年……」她結結巴巴地道,抬頭看著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
他不說話,樓道昏黃的光也照不出他面容。
秦暖只能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斜斜靠著著流理台。他點了一根煙,刺鼻的煙味淡淡彌漫,煙頭的火光明明滅滅,隱約映出他凌厲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薄唇間的一明一暗,像是黑暗中悄然潛伏的一只獸。
秦暖終于適應了黑暗,看到了他顯露在微光中面容。
鼻梁高挺,眉眼桀驁冷漠得像是最冰冷的神。
「你……」她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被他粗暴的吞進口中。
舌尖重碾,寂靜中凸顯了唇舌交纏的潤澤聲。她清晰的嘗到了他口中混雜著酒精煙草的奇怪味道。
她不自覺的伸出雙手推拒他堅硬的胸膛,得到的卻是他重重攬過她的腰肢,愈加的靠近。
他修長冰涼的指尖從她的臉一直劃過縴細的鎖骨,探進薄薄的睡衣。靜默的四周充斥著他身上強烈的侵佔意味的氣息。
思及稍後會發生的事,秦暖不可抑止的開始輕顫,如受了驚的兔子一樣。
睡衣的肩帶已經滑落了了一邊,她在外的肌膚踫到空氣泛起雞皮疙瘩。她听見自己的肌膚在細細呻.吟,似乎也無法承受這樣濃重的力道。
「漠年……我……我不想……不,你別踫我!」她斷斷續續的喘著,最後忍不住開始拼命掙扎。
男人不顧她的掙扎,用力一推,將她放在冰冷的大理石餐台上繼續這個吻。
秦暖一驚,失聲驚喘。忽然她咬牙一伸手狠狠扇上他的臉。
「啪」地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令兩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