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漠年忽然笑了笑︰「謝我?秦暖,你上上下下,吃的用的都是我的,你要怎麼謝我?」
秦暖一愣︰「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厲漠年不語,眸色深深地盯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胸口輕輕打著轉。她的領口被他挑開一點,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膚和一抹春(chun)色。
他的眸色更濃了。
秦暖猛地醒悟過來,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扣在了沙發深處。一股異樣順著他的指尖猛地蔓延到了心底,引起陣陣輕顫。
「漠年……」她渾身緊繃。剛才她根本沒注意他靠這麼近。
厲漠年低頭吻上她的領口,向下挑開她襯衫的扣子,舌尖在她唇邊輕舌忝,引起她陣陣戰栗。
「漠年……不……」她想推開他,可是手卻被他一把握緊在頭頂。
他的動作不停。秦暖失聲叫了一聲卻被他堵住口中。
「不要什麼?」他的眼底是濃濃的陰郁,「到現在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秦暖無助地看著頭頂奢華的施洛華世奇吊燈。雖然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排斥,但是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現在的她已經別無選擇。
「漠年,你愛我嗎?」她低低問了一句。
厲漠年的手忽然停下來。四目相對,曾經愛笑的眼楮蒙上了灰。他看到她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悲涼。
「不要和雪安琪在一起好不好?」她主動湊近他的薄唇,「不要……」
厲漠年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忽然一把將她抱起狠狠地丟在床(chuang)上,下一刻他猛地覆上,秦暖一窒,被他一帶翻滾進了床的最深處……
……
第二天秦暖上班又遲到了。科長的臉拉得很長很臭,狠狠把她批了一頓才放她進去。
在更衣室,錢芸眼尖看見了秦暖脖子上的青紅痕跡。她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真有你的,快招!昨晚是不是去哪里**風(feng)流了?」
秦暖急忙臉紅耳赤地拉好領口︰「胡說,我沒有……」
「還說沒有!」錢芸不放過她,張牙舞爪威脅︰「你再說沒有我就把你衣服扒.光了看。」
秦暖拍掉她的「狼爪」︰「別亂說。我說沒有就沒有……」
她話雖這麼說,但是想起昨天晚上床上厲漠年勇猛精壯,心底就泛起悸動。不知道為什麼,經過昨夜她似乎不那麼抗拒他的踫觸了,甚至還有一點點興奮……
「想什麼這麼出神?快走吧。不然科長又要罵了。」錢芸打斷她的遐想,拉了她走出更衣室。
……
這一批的字畫修復工作時間很緊,可是因為破壞太嚴重導致修復工作進展很慢。秦暖回到了工作間立刻全心投入。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她漸漸頭重腳輕,眼前也開始模糊。
糟糕。她的感冒還沒好。秦暖不停地擦著額上的冷汗。
忽然「嘶」地一聲輕響,她的手上鑷子一抖,把剛粘好的畫撕破了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