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慕容澈真是該死!怎麼能這麼卑鄙無恥!」路依依罵道,心里再度可惜了慕容澈那副好皮相。
他長成那副妖孽樣,有多少女人追在他身後等著嫁給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強人所難,這樣逼迫雪!
王寧靜不說話,只是心疼地看著白雪。
為什麼會這樣?這命運還真的會作弄人!
「媽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蘇雅夫親了親媽媽的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媽媽,不知道該怎麼改變現在這種情況的他,只能這樣安撫媽媽。
「乖……」
看著緊緊相擁的母子倆,王寧靜兩人有的只是心酸。
路依依回到家後,心酸的還平靜不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
白雪不跟蘇炎在一起,跟宮澤玉在一起,她還能接受,再退一步說,她要是跟慕容澈相愛在一起,那也算一回事,可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不能接受她的好友,竟然被一個不愛的人綁在身邊一輩子!
她真的不能接受。
她好恨,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只能活在白雪的庇佑下,她有事她卻一點都幫不上忙。
天慢慢黑下來,陰黑的天,讓所有的人都心情壓抑。
瓊白回到家,黑乎乎一片,以為路依依還沒回來,打開燈剛想給路依依打電話問她在那,就看到她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里。
那樣無助的模樣,讓他一陣心疼,急忙走上前抱住她。「怎麼了寶貝?」
「雪真的要嫁給慕容澈了,她簽了協議,他們的婚姻是一輩子都不能離的。」路依依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瓊白,「……」
今天看到白雪要嫁給慕容澈的消息他也震驚了,剛想回來問問她這件事,她說真的,那就是真的了。
「瓊白,你說該怎麼辦才好?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雪這樣啊!」路依依抓住他的衣服,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樣,他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先不要著急,事情還沒有到沒有轉寰的地步,說不定明天就會有新的轉機。」在這個事情上瓊白真的無能為力,他托了很多關系,但都沒有消息,只能安慰路依依。
路依依最後的希望跌落,神情有說不出的失望。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我無能為力。」瓊白很是愧疚,一個男人不能幫自己的女人解決她的煩惱,這種感覺真的很差勁!
「我知道,這不怪你。」瓊白是個富二代,可他的財產不如白雪更別說是蘇炎,白雪和蘇炎都不能解決的問題,讓他來解決,真的太過勉強。
只是知道歸知道,還是忍不住失望,因為她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沒了,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失落的心。
「寶貝……」瓊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緊緊抱住她。
路依依窩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王寧靜這邊的情況跟路依依那邊一樣,元勛同樣是無能為力。
第二天,王寧靜跟路依依商量,她們決定去找慕容澈,不管結果會如何,她們都想去試試!
她們兩個身為白雪最好的朋友,慕容澈自然要接見。
「來喝茶。」還好生招待著。
「慕容澈,我們就不說那些拐彎抹角的話,我們來是想請你不要這樣為難雪!」王寧靜說的很直接。
「很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慕容澈回答的也很直接干脆。
「慕容澈你怎麼可以這樣,雪她又不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地要綁她一輩子!」路依依氣憤道。
「她現在不愛我,不代表以後不愛我,再說,人不管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她想要蘇炎沒事,那只能付出這樣的代價。」慕容澈不覺得他卑鄙,為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這很正常不是嗎?
「你怎麼做出這種事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為什麼這做壞人的,還壞的這麼有理?
「我為什麼不可以,我為了救蘇炎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如果我沒有報酬,不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你說我為什麼要救他?我不是善人,更不是偉人,我沒有那麼寬闊的胸襟去救一個我的敵人!」
如果不是為了白雪,他只會趁這件事把蘇炎害死!那會費勁去救他!
「你……」面對他這樣的話,路依依竟覺得有理,無言以對了。
「慕容澈,你愛雪嗎?」王寧靜問道。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要跟她做這種交易,我沒有那麼閑著。」慕容澈毫不猶豫道。
「既然你愛她,為什麼還要這樣逼迫她?真正的愛一個人,是要對方幸福,你怎麼忍心看她難受,痛苦,不快樂一輩子?」王寧靜動之以情。
她剛才問他的時候,慕容澈就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想要動之情說服他,他只能說很抱歉,「我剛才說了,我沒有寬廣的胸襟也不是善人,我想要的,我愛的必須要屬于我,我不是只付出不求回報的人。」
「你這不叫愛!」王寧靜覺得他這種心里不叫愛,只是那種看到喜歡的東西好看的,想要霸佔的獨霸心里!
這是第二個人對他說,這不是愛!
慕容澈只想笑,他們知道什麼?他們又不是他,怎麼可以這麼肯定地告訴他,這不是愛?
這不是愛是什麼?不是愛,他會不舍得動白雪,不愛她,會處處為她著想,會想盡辦法幫她?
為什麼愛就不能是獨佔,不能是不擇手段擁有?
難道愛只能是犧牲?
如果愛只能是犧牲,人為什麼還要愛?
只是為跟自己過不去,嫌自己過的太舒坦嗎?
「你覺得這不是愛,那就不是愛。」他們都是被那些偉大的愛洗腦了!他的愛就是獨霸,就是佔有!
他都這樣說了,王寧靜還能說什麼?
這也昭告著她們的說服失敗。
京城監獄……
喬天坐在床上看書,突然听到開門聲。
看過去,只見是楊敏涵。
他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隨即垂眸,不去看她。
他和蘇炎會有這次牢獄之災說怪她,也不能怪,可他心里卻還是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