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半個月來我一直都在忙著找關系,周轉,來救你,哪有時間來設計你家老婆!再說,她是我能設計的了的嗎?」珍妮佛苦笑道。
蘇炎緊閉著嘴,不說話,但明顯看得出他現在的精神處于極度的緊繃狀態下,他英俊的臉上,都有了因為用力憋著還是怒氣而產生的青筋。
「要不我讓人帶你去他們結婚的地方看看,這是不是真的或是白雪有沒有什麼苦衷?」珍妮佛問道。
蘇炎一言不發上車,他周身所散發的黑暗氣息,讓人在這剛入秋的天,都覺得是在北極的冬天,冷的都想打顫。
珍妮佛裹了裹身上的風衣,慶幸自己今天穿了這麼一件,垂眸,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
他越生氣越好!
讓人激動的時刻也馬上就要到來!
蘇炎把司機拽下來,他開車,一路狂飆來到慕容澈跟白雪結婚的酒店。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看到一臉盛怒的蘇炎,都驚愕地張大嘴,他……他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看他這樣……
這滔天的怒氣!
這是有好戲看了?還是即將會發生很大的悲劇?
蘇炎像是正在燃燒的一團旺火,沒有人敢攔他的路,所到之處,人們自行讓道。
「白雪!白雪在那里!」蘇炎抓住一個工作人員問道。
被抓住的人顫顫抖抖地說道,「在二樓的新娘休息室……」
蘇炎扔掉對方朝二樓狂奔過去。
珍妮佛快步跟上。
兩人很快來到新娘休息室。
蘇炎抓住門把要進去的時候,珍妮佛拽了他一把,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听到里面的對話聲。
是白雪在和王寧靜說話。
「雪,你真要嫁給慕容澈?」
白雪笑道,「當然是真的,都到這一步了還能是假?」
「那蘇炎怎麼辦?他……」
「他該怎麼辦跟我有什麼關系?」白雪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諷刺。
不僅王寧靜一怔,就連蘇炎也是一怔。
這不是!這不是他老婆的聲音!這不是他老婆的語氣!
里面的人不是白雪!不是!
可,那聲音卻又像極了白雪的聲音,他甚至可以確定就是白雪!
「雪,你不是被迫嫁給慕容澈?」好一會後里面又響起王寧靜的聲音。
「怎麼會,你覺得我不想嫁,有人能強迫得了?」
「可是你不是很愛蘇炎嗎?你們都準備婚禮,都……」王寧靜的話還沒有問完。
蘇炎就迫不及待地闖進來。
看到他,新娘室里面的人全都一怔,好一會後才緩過神來。
白雪皺眉,「你怎麼出來了?」
那語氣沒有驚喜,完全的意外還有煩惱!
她的表情,語氣,都很明顯地告訴人,她不開心蘇炎的出現,甚至覺得麻煩,覺得他不該出來!
所以由她的語氣能肯定,不是她救蘇炎出來。
這個肯定讓蘇炎激動的上前,緊抓住白雪的胳膊。
「老婆告訴我!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很真實的噩夢,真實的讓他恐懼害怕,好想從這噩夢中快點醒來!
白雪嫌惡地皺起眉,「松開手!」
「我不松!老婆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蘇炎撕心裂肺地喊道,很有某位姓馬的演員的風範。
男神的怒吼!
「你都眼見為實耳听為真了,你還想要我怎麼否認?」白雪冷聲道。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這是你的不得已,你的苦衷對不對?」蘇炎帶著希望,渴求地問道。
「不是,我嫁給慕容澈沒有任何不得已,苦衷,我是心甘情願要嫁給他。」白雪一字一句道。
「不!不可能!你愛的是我!你不會想嫁給他!老婆,你不用怕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不管他怎麼威脅你,還是因為什麼條件讓你嫁給他,你都可以反悔,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蘇炎讓她不要怕,他會為她撐著。
白雪忽地笑了,笑的很諷刺,笑的好似蘇炎說了多麼笑話,多麼自不量力的話一樣。
「你?一無所處的你憑什麼為我撐起一片天?你以為你還是蘇氏的總裁,還是商界的梟雄嗎?」
「你什麼意思?」
「在你出事的這些日子,我接收了你的蘇氏,現在你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人!這樣的你連以後的生活都不能保證,何況是保護我給我撐腰!」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蘇氏在你手里還等于在我手里啊!」
「蘇炎你是太笨還是怎麼滴?到現在還覺得我愛著你,還覺得我是有苦衷?」白雪不耐道。
「難道不是嗎?你都愛了我二十多年,你怎麼會突然不愛我!我在被抓進去之前,我們正在舉行婚禮!你若不愛我,怎麼會嫁我兩次?」
「蘇炎你真是天真的可笑!你以為為什麼什麼時候你不被抓偏偏在我們的婚禮上被抓?」白雪冷笑。
蘇炎的臉由緊張期待渴望,慢慢變得陰沉,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扭曲感。
「你什麼意思?」
「是我跟人聯手安排了你的牢獄之災。」白雪輕聲道。
這輕輕的一句話,讓蘇炎捂住胸口,痛的跟心髒病發的人那樣,說不出話,喘不過氣來,好似下一刻就要死了那樣。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是這樣……我入獄後還打電話給你,你說會救我出來……你說的……」
「我說救你,你就信?我要是會救你,怎麼會害你?」白雪笑他的白痴,傻。
那諷刺的眼神,更如沾了毒的刀,狠狠朝蘇炎的心髒刺過去。
他受不了的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是愛我的啊!」他痛苦到極致地喊道。
「我愛你是很久以前的事,在我跟你離婚的時候,我就不愛你了,當初我去m國找你只是為了確認你到底是不是真死了,你不真死,我拿著你的蘇氏不安心,誰知道你還真是禍害遺千年,飛機爆炸都死不了!那時我很故作傷心地回來,只是琢磨著怎麼徹底要了蘇氏,後來你後悔說愛我,而我表現的愛你,都是為了報復你!是想要你也嘗嘗那麼渴望,喜歡一個人,卻被那個人那樣對待的感覺,也讓你嘗嘗,在最期待的大婚之日出事是什麼滋味!你給我的羞辱我都記在心里,你知道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分分鐘鐘刺向蘇炎的心髒,讓他受不了,心痛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用一雙黑眸,控訴著白雪的無情。
「按說你這次根本出不來,是要被判死刑的事,你怎麼出來了?」白雪不明白道,當看到蘇炎身邊的珍妮佛時,她一臉的恍然大悟,然後很是遺憾地說道。
「看來我還是少算計了一份,沒想到你無情地拋棄她,她竟然還會救你。」
「我當然會救炎!他是我最重視的人!我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珍妮佛扶住蘇炎,義正言辭道。
白雪笑了,「有道是患難見真情,敢情,你們倆才是真愛!蘇炎你可要好好珍惜你身邊的人,將來你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靠她了!」
最後一句有些諷刺,諷刺蘇炎將來將會是個吃軟飯的人。
「白雪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珍妮佛很是氣憤道。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他可以凶殘地對我,我就不可以報復?這什麼道理?」白雪冷哼。
蘇炎甩開珍妮佛,上前,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老婆,別開玩笑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出獄驚喜!我真的不喜歡。」
那模樣,讓人心疼的很。
白雪嘴角只抽,對天翻白眼,「蘇炎你是真弱智還是真弱智,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听不懂?我早就不愛你了!我後來都只是為了報復你!讓你痛苦!我現在是真心真意想要嫁給慕容澈!沒有一點的為難苦衷,更不是在開玩笑!」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老婆是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背叛我的人!她愛我,比愛自己的命還要很,她是不會不愛我,更不會報復我!」蘇炎抱著她喊道。
「神經病啊你!」白雪用力推開他。
蘇炎可能是受創很嚴重,竟被她給推開,踉蹌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
在他站起來想要沖上前的時候。
慕容澈著急地沖進來。
「雪你沒事吧?」他來到白雪身邊,很關心的樣子。
「沒事。」白雪沖他甜甜一笑,那嬌美,充滿愛戀的笑。
讓蘇炎捂住胸口,感覺自己真有心髒病了,還是快病發要死亡的心髒病。
「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拖走!」慕容澈喊道。
看蘇炎的眼神跟看什麼乞丐垃圾一樣。
他的聲音落下,立刻有十幾個黑衣人涌過來,好再這新娘休息室夠大。
「誰敢動我!」蘇炎陰冷的眼神掃了一圈周圍的人,那眼神讓人膽顫,不敢動。
黑衣保鏢們頓時也不敢動了。
「愣著干什麼!他現在就一乞丐,你們怕他干什麼!給我動手拖出去!」慕容澈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