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看著段青,面色終于是有些變化,說來︰「你從何得知火靈珠一事。♀」
「在下在這寂靜海中呆了數年,其中風險之地自然會比你清楚一些,莫要以為這寂靜海中只有這三大教,即使這三大教,也並非你所想的那般,在下還是勸解姑娘莫要打這五靈珠的主意了。」段青握了握手中長槍,緩緩說來。
「哦?師門之命,小女子不敢不從,縱使小女子辦事不力,師門也是派出師叔一輩前來,今日不想撞見這二人,心想,二靈珠像是已經有了著落。」
「玲瓏姑娘一心要與我三人為敵?」段青似乎戰意上升。
「你退下,我不想與你為敵。」玉玲瓏看著段青說。
「在下知道你師門為何叫你來此尋找五靈珠,這五靈珠不能離開寂靜海,況且你就算拿到了火、土、風、三靈珠,你又有何本事拿到那雷靈珠和水靈珠?」
玉玲瓏眼楮眨了眨,說︰「難道你知道水靈珠的下落?」
「就算告訴你,也是無濟于事,前輩之能,已經通天,你小小仙道之人,卻也是螻蟻罷了,不過卻是有人面見過前輩。」
「誰?」
「恕在下不能告知,其中厲害在下已經說明,若是姑娘一意要鳳凰火靈珠和地獄門風靈珠,那我三人在此也只有與你一戰了。」段青說來。
「小凌,我們走罷。」又是轉身回來,看向段青,說︰「我會再來找你。」
說罷,二人消失在眼前。
「段青哥哥,你怎麼在這?」火鳳凰甚是欣喜。
「要不是見到你有難,我怎麼可能現身,被你父親知道了,又肯定要揍你的。」段青對火鳳凰倒是十分溺愛。
地魔公子面色難看,這段青與父親也是極不對付,不過此人武功甚高,家父也不想與之為敵,想不到火鳳凰竟然如此依戀這小子。
「今日多謝段兄救命之恩,日後必定相報。」說完一陣陰風吹來,地魔公子化成一陣清風飄走。
「段青哥哥,你說那女子是什麼來歷,這麼厲害?難道就是為了這個?」火鳳凰拿出佩戴的一枚珠子,這珠子精玉透亮,內部時不時閃出火紅之色,一絲火苗閃在其中。♀
「你父親倒是舍得,竟然把你荒火教至寶,火靈珠放在你身上。」
「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火鳳凰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般,纏著一直說著說著不停。
兩人身影越走越遠,這片天地仿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地魔公子很是憋屈,段青為何暗示自己不要動清兒一行人?難道是因為那個聖章?回到家中的地魔公子一直都是很郁悶,手下被殺,自己差點被奪取元神,父親震怒,自己又被鎖在這房子里。
清兒醒來,看見芸兒正是在盯著自己,一臉擔心,看見清兒醒來,笑了。
「姐,那個地魔公子沒把你怎麼樣吧?」芸兒劈頭就問。
「哪有,咳咳……剛進門,就是發現一個女子坐在地魔公子的席上,之後不知怎地,我好像被什麼重擊一下,暈倒在地,什麼都不知道了。」清兒斷斷續續說來。
「還是我聰明,我叫聖章跟在你身後,本來要是那地魔公子輕薄你,聖章就會去救你,不想出了這檔子事情,還好聖章把你給抱了出來。…………」芸兒一直說話,倒是沒有見到清兒看到門旁邊的聖章臉都紅了起來。
「聖章兄弟,多謝了……」清兒微微點頭,臉色微紅,一個女兒家被一個男子抱著,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你們把我當成家人,那你們便是我的兄弟姐妹,自是應該。」
清兒有些失落,連聲「哦」道。
深夜,林中,一女子立在夜色之中,宛如月光女神一般美麗,那臉頰上的面紗緩緩月兌下,傾國傾城,眉不描而脆,唇不點而紅。縴縴細腰,肌膚白如雪,遙望天空。
「邀在下前來作甚?」一冷峻聲音傳來。正是段青。
那女子轉過身來,正是玉玲瓏,說道︰「自當有事相求。」
隨即這女子右手變化,空中閃現一人影來,段青熟悉,正是張生,說道︰「閣下說的見過那前輩的人就是這小子罷,這三靈珠我想閣下也有想過?」
段青微微一笑,「五靈珠應天地而生,不管是誰都想得到,若是五靈珠齊聚,更是會有天地變化,風雲色變,不過相傳,五靈珠聚首也只有一次,從此之後,五靈珠再無聚首之日,還有一說,便是再聚首,風雲劫。♀」
玉玲瓏看著段青,說道︰「不知閣哪方人士?為何懂得這樣多來?」
「在下姓段,無名小輩罷了。」
「段?」玉玲瓏略有詫異的看著段青。
「那水靈珠在?」玉玲瓏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前輩靜修之中,晚輩不敢透露所在。」段青抱歉說來。
「即使如此,我也不再強求,小女子告辭。」說完身子變成陣陣虛影,消失不見,留下段青心中禱告。
寂靜海中不知不覺已經是一月過去,張生每每想到慕容師姐,心中想念,悲憤涌現出來,時不時去野外之處修行武道仙道之術,天縱之姿,成效可見一斑。
「你是聖章?」張生只是感覺身後一陣微風,一道極美的聲音傳出。
張生轉身過來,眼前女子身影極是動人,這是張生在這片世界見到最漂亮的女子,不免有些失態。回神過來,微微點頭,說︰「不知姑娘所為何事?」
來人正是玉玲瓏,看到張生卻是說不出的一種感覺,一時間竟是語塞。「這小子怎會有逍遙哥哥一般的氣質,讓人心神膽顫,這是為何?」玉玲瓏壓制心中想法。
「姑娘?」張生提高了聲響。
「呃……」一個仙道之人第一次在只是踏死關的小子面前失態,一時間臉色通紅,幸好面紗遮臉,看不清楚。
「不過這小子長得確實秀氣,不過卻是沒有我逍遙哥哥好,我在想什麼呢?」玉玲瓏不禁暗罵自己,卻是看向張生。
「仙、武齊修?確實是一個好苗子。不過我今日就是來找你的。」
「姑娘有何事要在下幫忙,若是幫得上,在下定是竭盡全力。」張生笑道。
「你可知那前輩所在?那水靈珠所在?」玉玲瓏少話,一句足矣。
「前輩?水靈珠?」張生不解。
「段兄台口中前輩可是知曉?」玉玲瓏提示一番。
張生此時才是明白,原來那前輩手中還有至寶水靈珠,不過前輩不願旁人打擾與他,段大哥不願告訴,這女子找到自己這來了。
「前輩確實在寂靜海之中,不過不願見人罷了,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你不必擔心,前輩就是前輩,我們晚輩自然不會打擾,只是小女子要借前輩手中水靈珠一用,決計不會打擾清修。」玉玲瓏覺得張生是一個老實之人。
「不好意思,若是姑娘沒有其他事情,那在下告辭了……」說罷,張生轉身便走。
「莫走……」玉玲瓏皓腕輕招。
張生只是感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拖拽向後,手中印決一出,身後石牆升起,張生依舊往前走著,不想那女子正是站在張生面前。
「這就是過仙道之力?也就是仙人之力?」張生不禁問道。
「分山手術」張生怒吼一聲,雙手一抓大地,那地面裂縫升起,眼見那裂縫就是將那女子吞掉。
這時一道水晶利箭射出,刺向張生,張生眼楮一凝,雙手拳頭緊握,「拳動」一拳轟出,漫天石屑,那水晶利箭散開,張生後退數步。
「好厲害的武道……」女子眼中驚嘆。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引雷」天空之中,雷龍怒號,此時張生引雷之術並不是以前那般小兒科,那水桶一般粗細大小的雷龍奔馳出來,劈向那女子。
只見女子皓腕變動,空間之中一道圈來,那雷龍竟然生生被吞了進去,絲毫波瀾沒有引起。
「就這些本領麼?」女子看向張生。
「拳動……」
張生再次使出武道之術,拳動之招,只見張生身法極快,御風術加之武道身法,一拳打來,女子身前一道光紋被震得吱吱作響,張生一個趔趄,後退開來,沖天石柱地面升起,打向玉玲瓏。
玉玲瓏眼楮一瞪,一腳踹下,石柱破碎,不想張生拳動已經過來,只見空中轟鳴一聲,張生那拳頭轟在了一座鐘上,一座透明的鐘上,只是滔天巨響,「嗡……」千里之境,修道者紛紛看向這邊。
「戰斗經驗著實豐富……」玉玲瓏不禁贊嘆。
張生看著環繞在玉玲瓏身邊那透明巨鐘,五彩蘊色,寶物之光。
張生此時喘著粗氣,眼前女子卻是神采依然。「這就是差距?」張生不禁心道。
「水月鏡花術……」玉玲瓏眼楮睜,張生只是感覺四周環境變化萬千,明月、河流、家鄉之景。心神沉落其中。
「這是幻境?」張生心中明白,此時卻是覺得身在畫中,每走一步,一幅畫便是形成,無邊無際。
「你是誰?」張生陡然發現眼前一人,正是與自己面貌一模一樣,漸漸發現,這人竟就是自己。
「我就是你呀,你不知道麼?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呢?」眼前和張生一模一樣的少年說來。
「你是我?那我是誰?你等我作甚?」張生眼楮一亮,瞪著眼前之人。
玉玲瓏看著這一切,冷汗直流,眼前這少年才死關之之境,到底是哪里沒有被復制下來,為何我的心神之中有著種種不安?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御風」張生輕喝,手中印決變化,四周清風吹來,轉眼之間,消失不見,天空之中,雷龍怒號,拳動影影,顯然張生的任何招數對于鏡中人來說都是熟悉無比,一時間張生無計可施。
張生已經力氣透支,剛才與玉玲瓏相斗,已經廢去氣力,現在這鏡中人並不像張生一般知道累,一往如常的進行攻擊。
「啊……」張生內心在嘶豪,周身黑氣大盛,隱隱發現這四周幻境也是在扭曲著。
「怎麼回事?如此魔氣?」玉玲瓏不禁感覺眼前少年的恐怖。
「水月鏡花—收」隨著玉玲瓏嘴中輕喝,張生再次感覺那一陣久違的空氣。
「你……」張生怒極,瞪著玉玲瓏。
玉玲瓏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被一個少年盯成這樣,不禁有些怒了,「小子,你看什麼?」
「哼……」張生一聲悶哼,轉身離開。
「你別走……」玉玲瓏大喊道。
這時天空之中,異象變化,二人驚呆,看著天空那不可思議的變化。
「啊……」兩人大叫一聲,消失在這片土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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