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循聲看去,模模糊糊,大雪封山,卻也是什麼都看不清,只不過雪狼身上的傷口卻不失尋常兵刃所傷。
「這是誰?為何又是如此熟悉?」張生心中想來。
「飛叔,我想去看看那邊?」張生一指那微微有打斗聲響的地方。
飛叔猶豫,深知這雪狼豈是泛泛之輩?況且還是雪狼群,不過看張生臉色,沒有反對。
「聖章……」芸兒大叫一聲,又微微說了一聲︰「注意安全。」
張生化身一道白光,沖了過去。
只見數公里之外,有著一女二男,四周竟是有著近百只雪狼,這一口雪狼卻是游刃有余,可是這一百只,足以將數個死關已過修仙者給撕成碎片。
張生盯著下面三人著裝,心中大吃一驚,急速沖去,「分山手術」張生大喝。
那地面生生被劃出一道十數丈寬的深坑來,將狼群和三人隔離開來,三人吃了一驚,「是誰?如此之能?」
張生落在地上,站在三人身邊,說道︰「沒事吧……」
「敢問閣下?」一男子拜問道,臉色顯然已經很是疲憊。
「張生師弟,是麼?」那身著紫紅衣衫女子不敢相信眼前的背影,手中彩帶隨風飄蕩。
「小憐師姐,讓你久等了……」
這三人之中,那女子正是風池學院第一天才馮小憐,旁邊二人,張生卻是只認識一人,那便是學院之中王勃。
馮小憐不禁驚異,二年不到,眼前這小子武藝卻是自己遠遠不能及,方才那一招,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何況自己還是第一天才,真是可笑。
「這是問道學院十大弟子之一弘文」馮小憐介紹道。
張生微微拜首,說道︰「王師兄、弘文師兄」
弘文一身淡藍衣衫,此時已經破損不堪,疲憊臉色但掩藏不住那俊逸的臉龐。
「張生師兄客氣了,如此之能,在下愧不敢當。」弘文師兄心中敬佩張生,如此小小年紀,修為卻是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嗷嗚……」一只雪狼一躍數十丈,撕咬了過來,嘴中一股寒風吹來,臉面都是生疼。
馮小憐卻是眼楮一凝,手中絲帶纏去,瞬間這雪狼被打落,跌下深坑之中,一陣哀嚎。
這時,馮小憐嘴中一陣嚶嚀,甚是痛苦一般,一看那手臂之上鮮血汩汩,王師兄和弘文也是受些傷來,若是張生不來,怕是不過一個時辰,這三人怕是葬身狼月復之中。
「小子,你斗不過這些畜生的,數量太多,還是吾幫你一把吧,這些個狼崽子對我可能還算很補呢,嘖嘖……」張生空間戒指之中,地獄魔犬的聲音響起。
頓時,四周黑光四溢,地獄魔犬縱身飛出,變化成為數十丈的黑色恐怖大犬。
馮小憐等三人也是目瞪口呆,「這、這、這是何等威壓,如此神魔之獸,恐怖,恐怖……」王勃說話哆哆嗦嗦。這魔犬看著這些人雪狼,大口一吸,那近百只雪狼大駭,急速逃散。
「本座之口,那是你們的福氣。」地獄魔犬眼楮血紅,發出亮光,將這近百只雪狼,盡數吞進肚子之中,一個殘渣都是沒有。
「哎,那魔核?」張生一句抱怨。
頓時嘩啦啦,近百個魔核從空間戒指之中噴了出來,之後便是沒有了任何地獄犬的蹤影。
三人早已是目瞪口呆,馮小憐有些哭笑,看到張生如此,卻是由衷的高興,王勃像是吃了黃連一般,苦澀著臉。弘文卻是有些崇敬張生這樣的生活。
「小憐師姐,你沒有什麼事吧。」說完,一股大力推進了馮小憐體內,受傷的手臂也是漸漸復蘇了,只留下一些血漬。
馮小憐搖搖頭,應聲倒下,王勃看向馮小憐,說道︰「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可能困壞了。♀」
張生手決一起,將馮小憐托起,飄向飛叔那個方向。
「這是我的師姐,還有兩位師兄,不想被這狼群給圍攻了,還望飛叔照看幾日。」說完更是將那近百個魔核給遞了過去。
眾人不禁瞠目,這近百個雪狼魔核,可不是一筆小的財富,關鍵是這近百只雪狼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盡數殺死,沒有人知道,不過這一群人都是熱心腸,一股腦將受傷三人抬將下去。
數日之後,傷勢也漸漸痊愈,楓林之中,二人立在林間,是一男一女。
「什麼?」男子聲音暴躁,怒氣沖沖。
那女子聲音娓娓道︰「師弟莫要著急,這四聖宗並非你我二人便可消滅殆盡嗎,即使師弟你武藝超群,卻雙拳難敵四手,還須得從長計議。」
這二人正是馮小憐和張生,張生此時緊握拳頭,滿臉自責,若不是自己擊退公孫翔體內的魔人,又豈會讓四聖宗知道了,而整個四聖宗目標都是我,我真是該死,還有慕容師姐。
「不過是我風池院,還有其他是三院也是如此,我想這四聖宗這次目的並非就僅僅為了一個藏在公孫翔體內的魔魂,或許還有著更大的陰謀。」
「更大的陰謀?」張生詫異。
「我一行數人听從師命出山,不料卻是傳來院長師伯被抓走這一消息,那白虎城也有許多聲音,關于四聖宗的,關于你的,這時,我才知道,你來了寂靜海。」馮小憐看著張生臉龐,心中感慨萬分。
「師姐意思是了解這四聖宗對整個正西方所種下的陰謀,這樣可以重傷正西方的四聖宗?」張生驚嘆道。
馮小憐微微點頭,卻是笑來︰「這也許太過于難了,不過此時我們的實力卻是難以撼動四聖宗,四聖宗也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張生看向那飛叔那一個大院子中,王師兄二人卻是教些仙道術數,以防逃命躲避攻擊之用,數日下來,也是其樂融融。
「看來是要離開這寂靜海的日子了,想來這真是一個另人懷念的地方。」說完,轉身走開,馮小憐跟在身後,不知這近兩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生頓住,看向遠方,正是玉玲瓏所在的閣樓方向,心中想到︰「卻是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她,為何會如此想念。」不禁搖了搖頭。
再者數日之後,張生留下一封信,沒有道別,沒有見面,便是離開了這個讓自己過得很開心的小小佣兵團。
芸兒看著這封信,眼淚簌簌下來,飛叔安慰道︰「這小子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一個世界的,由他去吧,若是有緣,還會再見的。」
清兒也過來安慰,芸兒撲進清兒懷中,撲通撲通的哭了起來,暗自說道︰「他不知道麼?芸兒喜歡和他在一起,芸兒喜歡他。」
「四聖宗,我們的賬應該好好算算了,莫要以為我張生怕了你們。」
「螻蟻之心,決堤之能,那便是我張生。」一聲怒吼,響徹整片天際。
「那小娃子離開了?」一道雄偉聲音微微笑道,旁邊站立著冷峻男子驚異看著前方張生身影。
「段青,吾叫你暗中跟著他,務必保住此人安全,你可知道?」
「前輩,段青明白。」說完化身一道銀光,沖向天際。
四人速度發揮到極致,一轉眼之間,眼前便是自己一年之前離開白虎城地域那座山峰,遠處那不知方圓數百里的城市,時不時陣陣劍氣襲來,張生見到如此,才是知曉這白虎城中,武道之學更不是泛泛,自己所學那幾手武道之學,幾乎算是九牛一毛。
「張生師兄,請問這是要去哪里?」弘文跟在馮小憐之後,腳下正是那一大片郁郁蔥蔥的森林。
「天池……」張生看向那遠方,正是自己第一降落在這世界的地方。
「嗖……」張生降落下去,不是因為別的,正是見到一片木屋,張生想起了阿妹一家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老伯,請問一下,這里是東夷部落麼?」張生攔住一個老者問道。
「不錯,這里就是東夷部落,敢問上仙所為何來?」老者不緊不慢,說道。
「老者可知道有一阿妹的小女孩一家所在?」
老者思考一番,嘆氣搖頭說來︰「小阿莊早在三年前就被妖獸給吞的一干二淨。看來那莊子里面百人怕是葬身在獸月復之中了吧。」
張生臉色一黑,差點沒站住,問道︰「為何會如此?」
那老者似乎在回憶,說來︰「百鬼夜行之夜,小阿莊廟祝也相傳也是被百鬼也行給吞噬,不知所蹤了。」
張生大喝一聲︰「不可能,老伯您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三年前吧,因為我東夷部落從未出現這等情況,百鬼夜行也只是會帶走少許人,不過廟祝還是聖宗之人,區區鬼怪不可能會有如此威力。」
「三年前?」張生不禁回想起了三年前九尾妖狐突然來到這東夷部落,將這一片地域給掃的一干二淨,不過,卻又是倉皇而逃,按理阿妹他們應該在天池那里呀。
張生思緒在亂飛,問道︰「老伯可知道天池所在?」
「天池?」老者臉色崇敬又有些驚訝,不過隨機又問道︰「四位是要去聖宗朝拜的上仙吧,那天池就在那個方向不過十里路來。」老伯一指西北之方,仿佛有五彩之光慢慢延伸過來。
張生拜謝老伯,轉生躍去,朝著那西北之方,神光乍出之地,像是一只神光巨爪向著四人抓來。
「這就是天池?」馮小憐明顯有些吃驚。
那原始森林之中,突然森木全無,只是一道沖天而下的水柱直接沖進一窩水潭之中,絲毫浪花都是沒有,那沖天而下的水柱也不知源頭在何處,這水潭更不知有多深,只是霧氣蒙蒙,絲毫不見其中境況。
「這不是水……」王勃一模這水潭。
馮小憐看見王勃如此,也是一試,也是驚異,這到底是什麼?為何如此平滑如水?
張生自然沒有見過這如水的物質,不過這地方被東夷部落稱之為聖池,那廟祝也是說只要到了聖池就安全了,這一片有什麼神妙之處呢?
「大膽狂徒,為何擾我四聖宗聖池,有何居心?」一道粗礦聲音響遍這一片天地,不可謂不恐怖。
「踏仙道?」張生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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