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涌動,四周死氣沉沉,數十道亮光急急撕扯過來。
「呲呲……」魔骨骨指碎裂聲音響起,數十道雷龍似乎就是這骨指的克星,碎裂開來。
阿妹嘖嘖笑著,黑雲依舊翻滾,骨指並不因為這一擊消失,相反,迅速生長了起來。又一次相撞,數以萬計的僵尸直接撕成粉末。
「實力差距太大,這魔骨實力在仙道之中,自己只是一個過死關之人,並不是純粹的後天之力可以追上的。」張生心中想來。
「怎麼?沒招了?」魔犬聲音傳來,自然魔犬自然不會相信張生只有這些手段。
「哼……」張生大喝一聲。衣物生生撕裂,武道之學重在修身,身體之力,撼動天地。
兩年修習,武道之術早已經與仙道一般,張生精瘦身材之中,肌肉鼓鼓,不知蘊藏著何等力量。
「分山手術」張生雙手一抓,骨指之上一道恐怖的爪痕,但是依舊沒有抓碎,骨指依舊戳了過來。
「拳動……」張生右手大拳一握,拳頭直接撞向那骨指,那魔骨骨指像是一座巨象,張生像是一只螻蟻,甚是滑稽。
「轟隆隆……」骨指轟然碎裂開去,原本分山手術已經狠狠擊中,拳動之力足以破碎一切力道。
「好厲害的武道之術……」魔犬心中唏噓。
「哈哈哈,渾身解數了麼?那你就留在這里好好陪陪本座吧」阿妹那怪里怪氣的聲音傳來。
「小心,這一式大神通之中,這魔骨可是有著無窮恢復之力,或許你該有一番苦戰了。」
果不其然,這魔骨那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著,張生越看越心驚,這可如何是好。
「或許你體內的魔骨可以與之一戰。」魔犬傳聲來。
「魔骨?」張生心中一想,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空中那銀色魔骨骨指已經撲來。
張生手中印決一打,體內紫黑之色的骨架漸漸顯現出來,緊接著,體內魔骨溢出體內,張生此時已經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骨人。骨架之上一絲極薄的皮肉,更是擋不住體內骨架之上紫黑之色。
椅子之上那阿妹嘖嘖稱奇,道︰「魔將之骨?小子底牌倒是不少?」
確實,張生體內魔骨正是九幽麾下第一悍將猿飛之骨,戰力更是不可小覷。
這時,張生身子漸漸變大,甚至與這銀色魔骨一般大小,整片天地間,這一黑一銀二魔骨,顯得極是顯眼。
「轟……」一陣驚天巨響,原本殘破的土地更是變得廢墟一般。
一黑一銀二骨雙拳對轟,銀色魔骨吃了一個趔趄,被打的往後退去數步。
阿妹也是不能淡定,大叫道︰「為何?你為何能控制這魔將之骨,以你一個死關小子怎麼會發出如此恐怖的攻擊。」
她怎麼會知道,這猿飛不僅是將魔骨送與張生,更是有著數道精氣,魔骨此時感受那一絲主人精氣,自然威力不俗。
「想走?留下符印……」張生見到銀色魔骨漸漸消失,阿妹手中印決變化,整片空間更是要變成虛無。
張生大手一揮,阿妹大叫一聲,數以萬計的僵尸齊飛,直接撞向猿飛魔骨,骨指速度變慢,阿妹身下的椅子也是光影變動。
「滾……」魔骨之上,陡然生出灰色毛發,魔骨也漸漸生出長長的指甲,身後九只尾巴直插天空。
「什麼?」阿妹大駭,九尾妖狐,不亞于妖界七大聖的存在,怎麼會將這樣的元丹放在這小子體內?
已經遲了,張生此時就像一個魔神一般,這里本就是一式大神通內,此時張生身上魔氣,玄氣,妖氣沖天。
「快點結束……這里快要被撐破了。」魔犬催促。
阿妹此時已經沒有能力抵抗,這一式大神通已經被撐破,張生陡然變成本尊模樣,印決一打,木椅之下,那白色金色符印一閃,說時遲、那時快,金色符貼已經貼在阿妹額頭之上。♀
「嗖嗖……」原本阿妹如同老婆婆一般的臉色漸漸變成小女孩一般。
「大哥哥……」說完,阿妹就是昏厥過去。
四周原本黑壓壓的魔氣此時也漸漸散去,那些僵尸也漸漸消失,看向張生,數以萬計的僵尸不禁鞠躬,似乎是在道謝,漸漸消失天際。
「快走,我感覺有著數道強大異常的氣息飛襲過來。」
張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這聖池漸漸變得暗淡,馮小憐感覺這四周漸漸變淡。
「走……」張生大手一揮,夾住三人,便是逃像遠方。
「正西方怎麼回事?」正東方、正南方、正北方四聖宗也感覺到那聖池之危。
「難道有大能進入這天池之內?還是?」一老者臉色難看。
「你說一個才過死關的小子掉進了我聖池之中?」天空之中,立著三人,一人正是那日與張生三人相斗,將馮小憐打入聖池的中年人,另一人白髯銀發,旁邊立著一名女子,身材姣好,看著這漸漸消失的聖池。
「看來是魔之境被破,現在只剩一個神之境了……」老者接著說來。
中年人哆嗦,說道︰「三長老,這……」
「哼……」三長老看來一眼中年人,看向那白虎城方向,面露狠色。
「我們的聖池。」
「我們的聖池到底怎麼了?」正西方幾個部落的人開始焦灼。
「難道是天神發怒,難道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白虎城內。
「毀了麼?」雲家、華家、文家之主都是有著一陣欣喜之色。
「卻不知是誰毀掉了他,不知世人會不會懂得這禍中藏福,唉……」雲中石嘆了一口氣,雲煥跟在身後,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話。
「你是想說數年前那小子麼?」
雲煥點頭,說來︰「我白虎城三家此時如此和諧,多虧這小子,那青年卻是和我一般大,不過日後成就卻無法衡量。」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幻覺,總覺得這東西被破跟這小子有著些許關系。」雲中石自言自語說來。
「什麼?」雲煥不知父親說的什麼意思。
「或許這白虎城可能不會太平多久了,四聖宗怕是要找我們麻煩了。」
同樣的話在文家,在華家,都是被說了出來。
「或許這四聖宗太小看我們白虎城了,還不知道這次吃虧的是誰呢?」
「家主,外面有故人求見,自稱姓張。」雲家一僕人傳話來。
「他?」二人眼楮一亮,連忙親自走向門口來。
「上仙?」雲煥甚是激動,張生見到雲中石,連忙作揖,說來︰「小子張生拜見雲伯父。」
雲中石不想這時候張生會過來,再看這幾年已過,張生一聲實力自己早已經看不透,身旁三人卻是修仙者,女子甚強,二男子稍弱,張生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快些進來,莫要站在外面。」
雲中石面色有些難看,說來︰「這小女孩?」
張生或許猜到雲中石猜到了什麼,便是說來︰「這小女孩是我從聖池之中救了出來,此時用封印將其封住,若不封住,這女孩之威,無人可敵。」
「好強的封印,好強的神魔之氣,恐怖……」雲中石臉色露出震驚之色。
「那聖池已經被毀掉了?」
張生點頭說來︰「這女娃子一走,那魔之境就是消失不見,敢問雲伯父可知道此符印如何解開?」
雲中石搖頭,說來︰「這是仙道之術,我白虎城數千萬人不得修習仙道術數,恐怕有些困難。」
張生傳聲給魔犬問道︰「有何辦法能解開這封印?」
魔犬也沒法回答︰「這神魔道在遠古之時就是最為神秘之道,這一式大神通更是無法找出破綻,若不是施術者功力太差,你以為你能夠活著出來?或許只有找到施術者這才會有些希望。」
「四聖宗?」張生喃喃自語。
「四聖宗自會找到你的,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你要躲起來,不要被四聖宗的人給找到。」雲中石叮囑道。
「可是阿妹……」
「我給你指條路,或許可以一試,成與不成全看你自己了,若是他可以幫你,或許可以破掉這封印。」
張生眼楮一亮,笑道︰「還請雲伯父指點明路。」
「你來之時可還看見那白虎石雕?那白虎石雕正西方有一隱者,此人生性怪癖,你切勿要他留下你,或許還有一救。」
「多謝雲伯父指點,晚輩這就去了……」說完,嗖的一聲,飛躍不見,馮小憐幾人卻是留在這雲府之中修養。
「前輩,晚輩張生有事相求,還請前輩拯救性命。」張生順著雲中石指的地方,卻是發現一間草屋,似乎是農夫一般,屋前放滿了木頭。
這時走出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看到門口立著一人,似乎十分開心,趕緊開門。
「前輩,可否看看這妹子?」
老者似乎一點不在意阿妹,卻是笑來︰「年輕人,有勁,來,幫我把柴劈了。」
張生無奈,又叮囑一句,這老頭雙手一托,臉色一變,將女娃子扔在那旁邊的木板上。
「老頭子我都劈了好幾天了,差點累死我了,剛好今天有好心人給我劈柴。哈哈哈……」
張生無奈,不過直覺讓張生覺得著瘦骨嶙峋的老者不簡答。
張生拿起斧頭,這斧頭黝黑,似乎無刃,重如千鈞,張生咬牙劈來。那木頭不知是何材料,這樣一劈,卻只是一道痕,絲毫不破,張生再看看四周那些劈好的木頭。吞了一口口水。
張生沒有辦法,暗自使出玄力,注入之斧頭之中,狠劈直下,預計的效果並沒有出現,相反的是自己卻是被狠狠震了一番,胸口生疼。
一直都沒有見到這老人,只有張生一人在這慢慢的劈著,阿妹在一旁昏迷著,似乎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張生一人罷了。
「阿妹你放心,我一定會破掉你身上的封印,救活你的。」張生看向阿妹,又看了看身邊的木頭,搖頭來。
「哈哈哈,那老小子自己劈不開就找你小娃子來劈柴了?」一道爽朗的笑聲,這間草屋之上,一個仙風道骨老頭,笑著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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