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生飛躍向那洞穴口時,整個山體都是一陣顫抖,似乎是某一個凶獸暴動一般,只是一道極其脆弱而又柔軟的聲音響起,︰「媽媽,我要他陪我玩?」
張生一听不好,這應該就是鬼子,鬼母愛子,這等小小的要求鬼母自然會同意,隨即大聲叫來︰「你莫要走開,吾兒倒是有些喜歡你,你先別走,陪我兒玩幾天吧。」
張生听這鬼子的聲音,微微一動便是地動山搖,這到底是什麼兒子呀,這般龐大?
果不其然,張生在權威之下根本無法反抗,那鬼子竟是伸出一雙細女敕的大手,這一只手就像一間屋子一般大小,絲毫不顧張生的魂體,就是將張生提了起來,說︰「其實你和那石靈進來我就知道了,沒想到你竟然能找到我,不過我才不會讓你找到我呢,我就躲開了。」
張生這時才看見這鬼子的真容,鬼子卻是一個小兒模樣,身子如山一般龐大。一個紅色肚兜,一處發髻,面色有些粗糙,神色蒼白,應該是有著很重的病。
張生看著這小兒,心中憐惜,因為這小兒眼神清澈,雖說這如山一般的身子,以及那神力無窮,但是這清澈的眼神說明這小兒沒有任何殺戮,只是單純的玩,頓時覺得鬼母確實十分的不容易。
片刻之後,張生轉過身來,問向那鬼母︰「敢問,貴公子到底有什麼毛病?」
鬼母此時卻是沒有任何敵意,可能是因為鬼子對張生有著莫名的好感的緣故吧,也有可能是因為張生能找到鬼子的緣故吧。
只是淡淡的說來︰「我兒卻是因為我,都是我不好,他的出世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就是被人叫成妖怪,叫成惡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不過事實無常,後來,我兒卻是一場大病,這一場大病,卻是讓我兒變成這幅模樣,神力無窮,不過他身子過于瘦小,不能承受的住那龐大的神力,最後,我一直求著巨魔一族大魔幫忙,隨後,小兒有一次發怒,竟是一次斬殺近百修士,所以避免小兒濫殺無辜,便是將小兒關在這里。也就是蜻蜓點水棺。」
張生點頭,說來︰「那我能幫上什麼忙麼?」
鬼母搖搖頭來︰「就算是我也根本無法撼動我兒體內的那個魔根,更何況是你,這就是上天給我們的懲罰,躲不過去的。」
張生若有所思,又是問來︰「這一片蜻蜓點水墓穴不知是哪位茅山道大能所布置,布局之精妙,無人可敵,不過卻是有些不足之處。」
這鬼母眼楮一亮,倒是問來︰「小兄弟乃是茅山道術弟子?這蜻蜓點水墓穴有何不足呢?」
張生說︰「在下倒不是,不過在下大哥卻是茅山道術傳人,這蜻蜓點水墓穴倒是有一種講究,蜻蜓點水,一點再點,不可能在點到一個地方,同時這蜻蜓點水,意在產卵,這一時蜻蜓點水穴中就會有大量的生之氣息,若是猜想的不錯,現在的鬼子應該是長時間處于一種昏睡的狀態。」
鬼母像是遇見了救命稻草一般,說來︰「正是如此,以前的那位茅山道術先祖也是說出,蜻蜓點水,一點再點,就在異處,不過這茅山道術著實精妙,我根本無法模仿和替代的。」
張生也搖搖頭,說來︰「確實是如此,茅山道術,博大精深,就連其最基本的道術我等也無法企及,不過鬼母剛才所說,那魔根是怎麼一回事?」
鬼母此時不禁唏噓,道︰「這是我年輕是做的孽,少女之際,有一次卻是在山丘之上玩耍,卻是忘記了時間,夜晚之後,卻是被虎豹所圍住,後來,有一男子將我救走,這男子長得極為英俊,那時年少,便是一見傾心,當時自己一身污泥,洗漱之後,孤男寡女,卻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隨後,我便是有了寶寶,也就是這小子。」
「那他的父親呢?」
鬼母又是說來︰「起先,我不清楚,後來才是知道這孩子的父親乃是魔界妖主,我兒也是因為有著人的血脈,又有著魔界妖主的血脈,所以才有這般神力,不過倒是因為是肉身,根本難以承受,體內蘊藏著一個魔根,便是所有魔力的來源,若是能將這魔根拔出,亦或者是擁有一處無盡的生靈之力,改造我兒的身子,適應了這魔根,我兒便不會死去。」
張生看著鬼母,心中贊嘆母愛的偉大,不過鬼母所做,卻是過激,因為生靈之力必須是生者最精純之力,想要聖靈之力,就意味著死去很多人。不過換一個角度,若是自己是這般,自己最愛的人,即便是屠戮天下,也應該會是如此吧。
鬼母此時實力不俗,不僅因為一身的魔界修為,更主要的是因為何魔界妖主雙休,倒是有著血脈流進鬼母體內,所以讓鬼母更加不同。
鬼母皓腕一擺,將張生帶進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只是見到自己懸在空中,腳下竟是一個巨大的心髒一般的東西,一陣陣抖動著,這巨大的心髒旁邊更是無數的墳頭,有的卻是尸身都露出,樣貌都是極為恐怖的。
鬼母看著張生說來︰「這里,我也很驚異,為何這里會有一座魔之墓地,你進到這墓穴的時候肯定覺得我殺了很多修士,那些生靈之力都是為了保住寶寶。不過以前我也殺過很多修士,不過這里大量的生靈之力卻是這魔之墓穴拘來的,那茅山大能將這蜻蜓點水穴放在這里,應該就是知道這里有魔之墓地,這樣我兒卻是在這魔之墓穴中受益。」
張生看著這巨大的跳動著的心髒心里在發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心髒,還有這麼多大能陪葬,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張生問來︰「那在這鬼方之中,為何鬼方至尊就沒有發現你們在這麼?他們就不會誤會因為你殺了這萬千修士?」
鬼母哈哈一笑︰「這倒是不用擔心,我又不是去屠城,修士之間的打斗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鬼方至尊只是知道我,並不知道我兒在哪兒,這里應該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不想竟是被你給找到了。」
張生飛躍而下,落到地面之上,只是那無數的墳頭有著無數的墓碑,不過年代久遠,墓碑上的字體也看不清楚了。
鬼母緩緩說來︰「這里的凶戾之氣太盛,一般人根本不敢落下。」就在話語剛說完,一道墓碑卻是一抖,一個巨大的身影飄落而至,撕咬而來,這一個墳墓里面的黑影撞來,武學之精,就算是死後,那攻擊的力道也是如此的凌厲。
鬼母大吃一驚,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今日這墓穴里面的死物的氣息竟是出來傷人?隨即紅衣一揮,倒是漫天大火,烘烤著整個墓穴。
那一道巨大的身影嘖嘖笑著,不過卻是被這大火給燒成虛無,那赤霄劍在嗚嗚作響,似乎踫見什麼興奮的事情。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戰爭,這一個魔神之墓根本就不想是在一個洞穴之中,更像是一個洞穴後面的天地,而這天地,在上古時期,定是一場戰爭之所。」
張生手中赤霄一劍恢宏,那萬道劍氣肆掠而起,就在這一剎那,每個墳墓之中都飄出一個巨大的鬼影來,個個都是武學極為精妙的人物,這等人物,就算是在遠古之時也算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死後怎麼會撕咬攻擊呢?
不過赤霄劍乃是劍中神兵,一劍揮下,更是萬道劍氣,直直將所有巨大鬼魂身影刺穿,赤霄劍乃是帝道之劍,狂霸無比,所有的鬼魂身影都被這劍氣削成粉碎,不過此時的赤霄劍卻是沒有斬殺所有敵人之後的那種興奮之感,張生卻是感應出那赤霄劍上有著一股淡淡的哀愁,卻是不知是為何?
張生看著那魔神之墓,有著幾個墓碑旁,神劍相伴,刻碑之上也是有著無數的武學,這是每一個墓碑之下,大能一生所學,不過死後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呢?
就在這時,那鬼子突然大哭了起來,鬼母一驚,以為是有什麼事情,急忙飛躍上去,那無盡的黑暗之中,生靈之光點點,一個巨大的嬰孩揉著眼楮,面色極為不好看,不過鬼母確實十分溺愛的神情,問來︰「怎麼回事?」
那鬼嬰嗚嗚哭著,女乃聲氣說來︰「媽媽,媽媽,你看這下面?」說完,一指身後地下的無盡深淵,正是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個巨大的心髒模樣的小山,此時正是一抖一動的跳動著,像是活人的心髒一般。尤其更恐怖的,就是那心髒形狀的小山丘之上的一個巨大的裂縫,像是在冒血,一切看著張生極為惡心。
鬼母一看,心中一驚,道︰「難道這山體中的巨大棺材空間並不是天然形成,應該是上古時期的一位大能的墓穴?而這些墳墓竟然會是陪葬?難道是茅山道術修士的墳墓?」
張生搖頭,因為這手中赤霄此時一點精氣神都提不起來,像是不願意做了一件事,可是卻又做了一般,所以這地底,應該只是一個巨大的戰場,死後,被人所發掘,造成這蜻蜓點水墓洞,卻沒有發現這里確實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