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霸河山 第八章 玉婁山

作者 ︰ 舍日王

曹雲和雷博領兵到了曹府外面,曹雲翻身下馬疾走進府中。)

蔡瑁輕輕泯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後說道,「咱倆好久沒這樣在一起焚香煮茶了吧?」

蒯越也是輕輕泯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輕輕說道︰「有幾年了吧!上次你我在一起時,那天正好下雨吧!」

「遙想當年,你我也是志氣萬丈啊,如今卻盡皆蹉跎!」蔡瑁有些感慨地說道。

「你來我這里不會是為了敘舊的吧?」蒯越輕輕說道,話語間沒有太多感情,並沒有向蔡瑁那樣多年不見顯得熱絡不已。

蔡瑁聞言稍稍有些尷尬,當年他一直算計蒯越,最後造成兩人都被曹顯算計,從而推出了青州的舞台。這麼多年過去,蒯越並沒偶遇忘記當初的仇恨。

「劉玉應該已經走了。」蔡瑁輕咳了一聲說道。

「意料之中。」蒯越淡淡地說道。

「這也許是個契機。」蔡瑁重聲說道。

蒯越並沒有回話,蔡瑁繼續說道︰「自黃巾一亂後,大明已然瀕危,天下諸侯多已自立。明王也已病危,一旦西去,這天下恐怕就要•••」

「蔡兄還是慎言吧!」蒯越沉聲說道。

「蒯兄,這有什麼•••」正當蔡瑁想要說什麼時,房間外傳來敲門聲。

「老爺,州牧府有傳令來。」蒯府管家在房間外喊道,顯然傳令很重要,否則管家不會在主人會客時前來傳話,蒯越與蔡瑁對視了一眼,隨即起身獨自走出房間去。

蔡瑁依舊坐在原地,拿起茶杯清泯了一口,眼楮已然眯成一條縫。

「駕」

曹雲揮鞭縱馬,和雷博率著七百士兵疾馳出青陽城,往古月寺所在的玉婁山而去。

剛一來到古月寺下,曹雲便看到有很多人驚恐地從玉婁山上奔逃下來,口中不斷地驚呼,表情也是很恐怖的樣子。曹雲心下一沉,急忙朝玉婁山上奔去,雷博也是急忙下馬率領士兵跟上去。

沒過得多久,于吉便和青衫少女到了玉婁山下,看著驚恐奔下來的人群,于吉抬頭看向玉婁山,「嗯?山頂有黑氣,必有魔道中人,瑤兒,你在此處等我。」

「師父。」蘇瑤看著一下飛身去的于吉喊道。于吉並沒有回頭答應,蘇瑤只得蹬了蹬腿,站在原地等候。

曹雲剛跑到半山腰便遇到了跟著驚慌人群跑下來的母親王雲和王雲的侍女小桃,她們的身後有道道黑氣射來,不時有人被擊中,那黑氣隨即吞噬了被射中之人。

「娘。♀」曹雲急忙朝王雲喊道。

「曹兒快跑,山上有妖孽。」王雲急急喊道,恰在此時黑雲一下射來一道黑氣,曹雲一下撲身過去,把王雲一下推開,自己卻被那黑氣擊中。黑氣一下射進曹雲體內,曹雲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曹兒」「曹少」王雲和雷博都驚呼出來。

黑氣一下射入曹雲體內,曹雲瞬間感覺自己生命力在消散,心中大恐怖升起。正在此時,數道青光來,跟著數道黃符,有一道青光沒入曹雲體內,黃符貼在了曹雲天靈蓋處。周圍被青光射中之人都昏倒過去,曹雲倒還清醒,扶住身邊一棵樹,王雲和雷博急忙上前扶住曹雲。

「妖孽哪里走?」于吉在空中大吼了一聲,音出道隨,陣陣青光隨著道字射向黑雲處。這是神通音出道隨,所以常常看到一些修道者打斗時在大呼大喊,這都是神通,字字是法,聲聲是道。

黑雲一下遁去,于吉緊追于後,遠遠離去。

看著飛身遠去的于吉,曹雲早已忘了身上疼痛,心中驚訝不已,「這個世界果真有人可以飛天?」

「曹兒,你沒事吧?」王雲擔心地問道。

「娘,我沒事,咳咳。」

「咱們趕緊離開這里。」王雲焦急地說道,似乎很擔心那黑雲再次出現。

曹雲在雷博的攙扶下走下玉婁山來,剛一走出山,蘇瑤一步便攔在曹雲面前。

「我師父呢?」蘇瑤仰著頭問道。

「你師父?」看著擋住面前的青衫女子,曹雲有些訝異。

「我師父是跟著你們上去的,怎麼沒有跟著你們下來?」蘇瑤忙橫地問道。

「你師父是那個可以在天上飛的?」曹雲小心地問道。

「飛上去的那個就是我師父。」

曹雲聞言略一思索了下,緊接著開口說道︰「你師父追那團黑雲去了,走之前對我說讓我把山下一個女孩帶到我府上去,那女孩不會是你吧?」曹雲是想欺騙這個女孩了,想借此接觸到那能飛的高人,當然曹雲也知道這樣有著很大的危險。

「真的嗎?」蘇瑤輕歪了歪頭問道。

「我騙你做什麼,你師父要去追那妖孽,自然管不了你,恰好你師父又救了我一命,便叫我暫時照顧一下你。」曹雲繼續撒謊道,扶著他的雷博則古怪地看著曹雲,心想這曹雲不會是對眼前這清秀女孩動力什麼歪心思了吧?

雷博把曹雲扶上馬,隨即帶兵護送曹雲和王雲等人回青陽城,蘇瑤也是跟著一起。雷博讓手下一個尉官把馬匹給了蘇瑤,蘇瑤一下翻身上馬,身姿很是矯健。

曹雲被那黑氣射入體內,雖然于吉用人道青氣和黃符鎮壓驅逐了黑氣,曹雲身體還是受了內傷,騎在馬上不敢揮鞭急行,一行人只得緩慢前進。

「曹兒,你臉色越來越差,回到府中趕緊讓陳醫師給你看下,我再給你炖鴿湯喝。」王雲擔心地對著曹雲說道。

「娘,待會兒不能回府里了,咱們直接到爹的軍營去。」曹雲輕聲說道,顯得沒有力氣的樣子。

「怎麼去你爹的軍營,對了,你不是應該和王先生在軍營校場修行武道嗎?怎麼來古月寺了?」王雲迷惑地問道。

「一時也說不清楚,待會兒到了軍營就清楚了。」曹雲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給,這是一粒還精丹。」蘇瑤說著遞給曹雲一粒黃色丹藥,一臉的不情願,似乎不願意把丹藥給曹雲用的。

曹雲道了一聲謝後把丹藥接過來,一下放進口中直吞入月復,丹藥一入曹雲體內便化開,曹雲直感精神復原了許多。

「謝謝姑娘。」曹雲吞服丹藥後再一次對蘇瑤道謝。

蘇瑤撇了撇嘴並不回話。曹雲輕笑了一聲,感覺身體好了很多,一下揮鞭縱馬,讓眾人快行。

回到青陽城後,一行人直直朝軍營奔去,下馬後曹雲領著幾人朝軍機房走去。遠遠的曹雲便听到了爺爺曹顯訓斥的聲音。曹雲和母親王雲相視一眼後快步走去,雷博則和蘇瑤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去。

「混賬東西,誰讓你這麼調兵的?」曹顯再一次憤怒的吼道。

房間的門是開著的,曹雲和王雲走了進去,見曹顯端坐主位,而曹豪則是恭敬地低頭站立。

「爺爺,父親」

「曹兒,你沒事吧?」曹顯起身走到曹雲面前,「臉色這麼蒼白?」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曹雲,曹顯的臉也是一下陰沉了下來。

「你說說今早被人刺殺時的情形?」曹顯緊接沉聲問道,一旁的王雲听說刺殺兩字一下驚呼出來。

「曹兒,誰刺殺你?」

曹雲隨後把遇刺的情景說了一番,王雲聞听後憤怒不已。

「這青陽城還有人敢刺殺曹兒,真當我曹家沒人嗎?前不久一個賀詩蒂,現在刺殺,今後還會有什麼?」王雲極為憤怒地說道。

曹顯沉思著做回位置,曹豪抬起頭來說道︰「父親,不是我想要隨意調兵,而是曹兒被刺殺,我也被調離青陽,這一切顯得太過突然,我這麼做只是想要保住全家人的安全。」

「什麼?你被調離青陽?」王雲聞听後高聲說道,隨後王雲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思索一會兒後向曹顯問道︰「父親,您是不是也被調離太守之位了?」

曹顯聞言點了點頭。

「父親,那劉山就是想要以雷霆手段掌控整個青州,還要除掉我們曹家。他劉山所圖非小,否則不會這麼著急?」曹豪重聲說道。

「劉山還有什麼所圖,這青州牧之位誰還能和他搶,把我一家調到江陵去也沒什麼,何必要刺殺曹兒?」曹顯沉著臉說道。

「父親,我們只要還在青州境內就要被劉山忌憚,他想要徹底掌控青州,絕對會除掉我們啊!」曹豪疾聲說道。

「他難道不能和他父親一樣嗎?」曹顯說道。

「爺爺,當今局勢,自黃巾之亂後,天下諸侯實際已自立,早有征伐之心,只等當今天子西去。那劉玉生性溫和,自然不是個野心之輩。可那劉山不同,自小便懷著收服青州英杰之心,常以英雄自居,更有睥睨天下之志,他這樣的人是容不得手下有強勢力量的。更何況,以劉山志向,恐怕是想要與各諸侯會獵天下,有這樣志向的人,無論是誰,都容不得有我家這樣勢力的存在。」曹雲沉聲向曹顯說道。

「一個想要成就大事的人,不在于他是否能消滅手下的勢力,而在于他是否能平衡手下的勢力。」曹顯淡淡說道

「爺爺,他劉山也許明白這個道理,可他等不及,他要的是現在就掌控青州。如果我們不采取行動,劉山肯定會對付我們的。」曹雲說道。

「曹兒,君子不爭,我曹家傳承幾百年,秉著的可就是君子不爭啊!」曹顯看著曹雲說道,以為曹雲想要什麼名利了。

「爺爺,君子不爭,那是在衣食無憂生無所迫的情況下講究的境界,現在我們是出于一個危險境地啊。處于危地,君子也得力爭,如果連性命都沒有了,還講什麼儒家境界?」曹雲有些著急了。

正當曹豪也想說什麼時,一個尉官跑了進來,說什麼州牧府的傳令官來了。曹豪隨即跟著尉官出去見那傳令官。

「曹兒,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州牧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做的。如果我就那麼讓你父親提兵助我取代了劉山,這青州所有儒生會如何看我?取代一個人位置容易,取天下儒生之心難啊!如果這青州儒生都不在青州為官了,我們家難道還能運轉偌大的青州嗎?現如今的儒生可一個個都傲氣的很!」曹顯語重心長地對曹雲說道。

「爺爺,這我能理解,可我們不能就這樣等著他劉山動手啊!這麼多年來,那劉山對我可是狠辣的很。」曹雲淡淡地說道。

「我也知道那劉山這麼多年在青州青年圈子里擠壓里,這才給了那賀詩蒂利用你的機會。不過經歷賀詩蒂對你的這件事後,我感覺你穩重了很多。但一個個真正成大事的人,他的情緒是不能那麼容易被影響的。」曹顯看著曹雲說道。

曹雲聞言點了點頭,曹顯繼續說道︰「就好比今天你被刺殺,一般人被刺殺後第一反應就是大張旗鼓的報復,穩重點的人會一聲不發的布下反殺之局,有智慧的人只會分析他死與不死所能產生的種種後果。」

「孫兒受教了。」曹雲低頭說道。

「劉山讓人刺殺你,刺殺成功會是一局,刺殺不成功難道就不是一個局嗎?」

曹顯這麼一問讓曹雲驚訝地抬起頭來,這才感覺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曹雲後背一下生出冷汗來,原以為有著兩世記憶的自己會厲害無比,現在才發現天下英杰不可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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