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老大,你到底,咳咳!
黃欽先是給蘇紫掛好營養液,又凌氏她把額頭的傷口清洗好,涂上消炎的藥膏。
「老大,大嫂怎麼會幾天不吃東西?」
這黃欽還真是一點察顏觀色的本領都沒有,那壺不開偏偏提那壺。
他身後的王然眼看著老大的臉色陰沉了下去,拼命用手指戳他背脊,可黃欽仍一味地給凌蕭上思想教育課。
「老大,大嫂再怎麼彪悍怎麼能打,她始終是個女人,你對她要溫柔一點,不能像對我們一樣臭脾氣啊!」
凌蕭臉黑如墨,瞪他一眼,粗聲粗氣地駁斥他。「你懂屁!」
黃欽將紗布敷在蘇紫額頭的傷口上,嘴巴也沒停下來。
「還嘴硬!就你這脾氣,誰受得了啊?換我是蘇姐,我也離家出走。」
凌蕭臉色更加難看,卻是垂下眼不作聲了。
等黃欽收拾好一堆敷料提著藥箱離開的時候,凌蕭突然說,「她不是離家出走!」
黃欽回頭看他一眼,非常認真的說。♀
「老大,蘇姐為什麼離開,我們不知道,蘇爺也不知道,但你不可能不知道!」
黃欽和王然一起走了出去,掩上門。
凌蕭在床沿坐下,看著營養液一滴一滴地從瓶子里滴到管子里出了一會神。片刻,才把視線移到蘇紫瘦削蒼白的臉上。
伸出手指撩開幾絲貼在她臉頰的頭發,指尖輕撫過她的眉眼,喃喃問道。
「妞,你當年為什麼離開?」
明知這個問題,昏迷中的她不可能回答他。即使在她清醒的時候,應該也不會老實地回答他,但他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在凌蕭的記憶里,蘇紫對他來說就跟凌氏那幫同齡的小屁孩差不多,一起玩一起瘋一起鬧,若說有什麼不同,就是她比別的小屁孩要煩。
他五歲之前是個瘋孩子也是個孩子王,但回到凌氏之後,無論搏擊或是柔道他都會輸她,就連毫無章法可言的打無賴架,他也總輸給她。
他學習成績不好,上學唯一的樂趣就是可以跟人打打架,只不過,他每次打架,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硬是要跟著去,弄得周圍的同學總嘲笑他要靠一個臭丫頭罩著。
他打架不過傷了點皮肉,她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邊哭邊給他清洗傷口上藥,好像傷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似的。
十一二歲,開始有不少女同學寫情信給他,她看到這些情信總是凶巴巴地要他把情信退給別人,好像她是他的誰似的。為了氣她,他還特意讓小跟班們把這些情書都看了,並逐一回信,回情信這種差事,黃欽和王然沒少幫凌蕭干。
總的一句,以前的自己,因為討厭她,不僅極少給她好臉色看,還凡事跟她對著干,惹她生氣、不斷挑戰她的下限、逗得她暴跳如雷便成了他無聊時的最大人生樂趣。
而偏偏,他凌蕭的孩童期、少年期、青春期都極其無聊!
以前,黃欽和王然說他是變態,總愛變著法子欺負蘇紫,而他,卻說,逗貓逗狗,終究沒逗蠢妞好玩呢!
她走的那天,他正在柔道館訓練,她拖著一個小行李箱站在道場邊,對滿身大汗的他說,「凌蕭,我走了。」
他抬起手臂擦去額頭的汗,頭也懶得回,「走好!」
凌蕭到現在仍不知道,他那一句「走好!」,對蘇紫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是個熱血行動派,動手的速度永遠比動腦快,若要他思考深奧的問題,大概,永遠都不會有明確答案。
因而,直到現在,他仍舊想不通,當年,她究竟為什麼離開?!
安靜地躺在床上的蘇紫沒給他任何回應,門,卻在這時響了幾下。
「老大,你還沒吃飯吧?劉姨煮了夜宵,你快出來趁熱吃點。」王然在外邊輕聲提醒他。
凌蕭看一眼沉睡的蘇紫,站起來走了出去。
「劉姨,去把房間清理干淨。」
劉姨轉身去拿了掃帚和拖把,凌蕭又吩咐她,「手腳輕點。」
王然和幾個小的,狼吞虎咽地吃完夜宵,嘴一抹,便起身告辭。
「老大,我們先走了。」
凌蕭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只顧啃著包子,也不看他們。
「嗯。」
出了門的王然,跟另一個小跟班說,「你們發現沒有,老大自從見到蘇姐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小跟班們的搖搖頭,「沒覺得,不還跟以前一樣凶嗎!?」
王然以看怪物的眼光掃一眼幾個跟班,「唉,看來,你們是不會懂的!」
別說小跟班們不會懂,就連坐在大屋里默默啃著包子的凌蕭本人,也同樣不懂。
蘇紫被他打昏後抱回來那晚,他洗完澡出來,以為在蘇紫身邊躺下睡覺,豈料,卻是看著她的臉毫無睡意,從來不知失眠為何物的凌蕭,那一晚,卻是一夜無眠到天明。
最不可思議的是,漫漫長夜,他除了靜靜看著她,竟是什麼都沒干!以至,出門這幾天,她的臉孔一直在他腦海游蕩。
這種同床共枕卻什麼都不干的純情事,說出去,怕是要被凌氏里那一大幫信奉及時行樂的臭男人恥笑。
他甚至能猜到那幫臭男人會如是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居然什麼都沒干?老大,你到底是不是不行?
凌蕭對自己這方面倒是很有信心的,只不過,他雖然是粗人一名,卻也覺得床上運動這種事不能勉強,講求的,是你情我願。
他凌蕭,並不需要靠強了一個昏倒的女人來證明他的犀利和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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