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猶豫了好久童心還是磨開了嘴,畢竟從治好病這個角度上說她也不能撒謊。
「兩年前?」听到這個回答醫生一個驚愕。
「對。」童心再次確認,而後忙又問道,「醫生,我到底還能不能懷孕,您跟我說實話吧,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醫生重重的嘆了口氣,又端起她的化驗單看了看,很是專業的說道︰「你上次的流產已經導致你的子宮壁受損,懷孕幾率很小,而且你也已經錯過了最佳治愈期。」
「那是不是就是說我再也沒有懷孕的希望了?」雖然說什麼結果都可以接受,但是听到這兒童心還是不免情緒激動。
「倒是不能這麼絕對,只能說希望很渺茫,我是建議你受一精之後來醫院再檢查一次我再給你下結論。」
受一精?
怎麼可能?
「謝謝了醫生。」童心勉強的一笑,說了聲謝謝之後走了出去。
走出醫院之後,拿著這張化驗單心情異常的沉重,再次拿起來看了看,便很煩躁的將它撕碎丟進了垃圾桶。
童心啊童心,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做了一次錯事,童家毀了,你也毀了,真是害人害己。
童心漫無目的的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不停地胡思亂想著,就這樣呆呆的坐了一個小時。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知道按錯了哪里,屏幕上跳出了一個電話號碼,看著這串號碼童心好似在心里斗爭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撥了過去……
正值晌午,陽光爛漫的國際都市麗影斑駁,靜謐浪漫的西餐廳,那曲高雅無殤的爵士樂搖曳在心間,明滅不定的濃郁燈光下一對對戀人被渲染的越發的浪漫有情趣。
童心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二樓一間包間,她一進去坐在里面的冷晴忙起身,對著她莞爾一笑︰「童小姐來了,快坐。」
「晴晴姐叫我心心就好,不用這麼客氣。」這麼突然的將冷晴約出去童心倒是覺得很唐突,冷晴態度這麼客氣也越發讓她過意不去。
「好,心心。」冷晴隨即改口,叫的很是親切自然,兩人都坐定之後冷晴開口問道,「心心找我有什麼事嗎?」
「真不好意思,這麼冒昧,希望沒有耽誤你的時間。」
「怎麼會?小辰在你那兒給你住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才是覺得冒昧,正好我今天參加畫展回來,一會兒我們一起去你家,我把小辰接回去。」冷晴淡笑。
「沒有添麻煩,小辰很懂事很可愛,我很喜歡,南瓜更是不用說,所以就讓他在我們那兒多住幾天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小辰的。」說這句話童心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畢竟昨天她剛把小辰給弄丟了。
「只要不給你們添麻煩就好。」听童心這麼說冷晴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得又問,「心心,你這麼突然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說吧,這里又沒有別人。」
說起這個,童心真的很難啟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突然覺得今天這樣冒昧的給冷晴打這個電話實在是欠考慮。
「怎麼了?心心。」看童心一副尷尬不好意思的樣子冷晴倒是越發好奇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
「問什麼?」冷晴茫然的一問。
「我只是想問關于你以前的一些事情。」既然來了童心還是決定鼓足勇氣說出來,雖然她跟冷晴見面次數屈指可數,但她清楚冷晴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再加上兩人都是女人,又有類似的經歷,所以也便沒了什麼顧忌,「我听說你之前有過一次意外流產,之後身體受損,被告知再也無法懷孕,我是想問你是如何治好的?」
「砰。」伴隨著童心的尾音包間的門忽而被打開,童心恍然一驚,羞紅微燙的臉還有些高熱,回頭,當看到進來的人時她微紅的臉瞬間通紅。
「晴晴,你還約了陸太太?」進來衛依諾看向冷晴有些詫異的一問。
「這……」冷晴起身,渾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今天是剛參加完畫展回來,和衛依諾約好了是下午一起逛街,誰知童心突然來了電話,冷晴自然是知道她們兩人見面不合適,所以把和童心的見面約定在和衛依諾之前。
打算的是挺好的,和童心談過事吃頓飯,之後便和衛依諾一起去逛街,誰知道計劃不如變化,衛依諾竟突然來了,她們的約定時間明明還有兩個小時。
「沒關系,人多熱鬧。」衛依諾臉上絲毫沒有一絲不自在,放下包便坐在了童心的旁邊,對著外面的服務生喊道,「服務員,點單。」
童心如坐針氈,更是難為,她不知道衛依諾是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確定她剛才所說的話她是不是都听到了?如果听到了她也不會知道這會是什麼後果。
「不好意思,晴晴,衛小姐,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你們兩個慢用。」三十六計走為上,童心在這兒實在坐不住。
「剛才陸太太不是跟晴晴聊的很好嗎?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我這麼可怕嗎?」童心剛一起身衛依諾卻帶著幾許諷刺的說出了這句話,讓童心瞬間不知道是該退還是該進。
「依諾,你想多了。」冷晴急忙打圓場,而後抬頭沖童心一笑,「既然心心你有事那就先去忙吧,下次我再約你。」
冷晴很完美的說詞,也給了童心一個退的理由,可童心卻遲遲沒有邁步,這個現實是她必須要面對的,衛依諾回來了,而且如果她有心我們兩個隨時都能見面,那她要這樣見一次逃一次嗎?
童心,你不可以再做一只鴕鳥,那樣的你別說別人看不起,自己也會將自己看輕。
「我若真走了難免讓衛小姐誤會,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倒也耽誤不了什麼。」童心再次將自己的包放下,然後在衛依諾身旁坐定。
看到這種局面冷晴有些心慌,這兩個女人,這兩個情敵,這是要做什麼?濃濃的一股硝煙味,這會兒倒是讓她如坐針氈了,真不應該和童心約在今天。
這頓飯吃的相當詭異,表情平靜,其實就是一場鴻門宴,終于吃完了飯冷晴便下去結賬,包間便只剩下了她們兩個。
童心和衛依諾,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女人,一個小鳥依人,一個職場強人,一個公主型的,一個女王型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昨天小辰是你故意接走的吧?」童心先開了口,這里就剩下她們兩個了,實在沒有必要再做戲給誰看。
「哼。」听了這句話衛依諾冷冷的一聲哼笑,目光不友善的看向她,「不管是不是我故意,在你心里也都已經下了結論,那我回不回答你這個問題又有什麼要緊?」
的確,所謂拿人的手軟,吃人的最短,她虧欠了衛依諾,所以她並沒有什麼理由,更沒有資格對她今時今日的行為做任何評價。
「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也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如果你這次回來只是想搶回陸戰南的話,大可不必用這些方法,他……」
「你理解我的心情?!」听到這兒衛依諾頓時氣滿于胸,質問,「你一個竊取了別人老公的第三者理解我的心情?我心里什麼滋味你怎麼會理解?怎麼可能理解?!」
衛依諾情緒激動了起來。怒不可遏,這些話說的童心很是心虛,也的確讓她百口莫辯。
「還有,別亂用詞,‘搶’這個字眼如今用在我身上實在不合適,因為!」衛依諾眸色狠戾,看著童心一字字的警告,「你當初的行為才叫搶!」
童心的臉猶若被她打了幾十個耳光一般的難堪,是的,她當初的行為才叫搶,她是為人所不齒的,而衛依諾是個受害者。
童心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衛依諾也慢慢的恢復了情緒,看著童心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就算是我真的接走了小辰又如何?這點小伎倆比起你當年的手段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童心的心口一個刺痛,試圖解釋了一句︰「兩年前那件事是我不對,也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我更沒有想過要和你去搶他。」
「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就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嗎?沒有想殺人卻殺了人難道不用負法律責任嗎?」衛依諾當即反駁,「童心,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當年這麼做的目的,我只知道你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而我,不過是被他拋棄的一個女人,是因為你被他拋棄的一個女人,僅此而已!」
衛依諾字字如針,也字字是真,是啊,她沒有想傷害任何人,卻拆散了他們,事實就是這樣,她的一時失足釀成的後果必須要她來承擔。
「對,是因為我造成了對你不能彌補的傷害,所以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你要對我怎樣的報復都不過分,我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這是童心的心里話,她這兩年都是在為贖罪而過的。
「童心,你不必裝的這麼清高,更不必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欠我的我自然會討回來,而原本就屬于我的我也要正大光明的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