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南的出現對童沫來說本身就是一個意外,從剛認識他的五歲那年到現在,在藍調酒吧的突然出現,在浩大傳媒的突然出現,在警局的突然出現,都很意外很震驚。
而對于他這次的突然出現童沫真是倍感震驚,這房子是蕭遠東給他找的,而她剛搬進來也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他怎麼就找來了,而且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是剛才驚嚇的魂魄未定,還有出于故意的報復心理,童沫身子再一次的一縮,好似越發抱緊了蕭遠東,而蕭遠東感受到了之後也跟著手臂一緊,不但沒有撒手反而抱的越緊。
陸戰南說,他只允許蕭遠東從他的身邊帶走她一次。
而蕭遠東也說,他既然帶走了就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
所以,現在,他欲奪,而他不放!
「听不懂我的話?」看到蕭遠東越發的將童沫抱的緊,燈光下那張好看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憤怒,拳頭也在同一時間暗暗的攥緊,眼眸緊得縮動,青筋暴起,一向風雨不驚的臉上難得的急怒,對著蕭遠東帶著殺氣一般的警告,「我要你放開她!」
說真的,認識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他或是溫柔,或是狠戾,或是決絕,她還真沒有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樣子,讓她覺得陌生,也讓她覺得可怕。
燈光下的眸低像是一襲深潭,那種感覺她一度以為是醋意的憤恨,可終究她是自作多情的,那也不過是他大男人顏面的問題,縱然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女人,但看到別人擁入懷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從她的五歲到現在已經是二十一年了,不管她還是不是他的女人,她都跟他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剛才沒反應過來的童沫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如今她清醒了,因為他此刻如此憤怒的樣子。
童沫終究是動了動身子試著推開蕭遠東,並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這是屬于她和陸戰南個人的恩怨,要怎麼樣也是該由她出面處理,畢竟跟人家蕭遠東沒有關系,她不能再連累蕭遠東。
哪知,就在童沫要推開蕭遠東時候蕭遠東的手臂竟然再次的一個縮緊,完完全全的將她抱在了懷里,而且由于身高差竟然將她完全襁褓住,穩穩的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我不放,你要怎樣?」真是讓童沫大跌眼鏡,一貫溫柔風度的蕭遠東竟然也露出了童沫從沒在他臉上看到過的恨色,對峙上陸戰南的眸子絲毫不讓,而且口氣越發逼人,「陸戰南,現在童沫已經跟你再無關系,別再妄想還要她依附于你,更別妄想利用她對你的愛來傷害她!自己不珍惜錯過的就不要來怪別人搶,你沒這個資格!」
听完蕭遠東這番話童沫是真真的被震住了,沒想到外表如此溫柔儒雅的蕭遠東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我有沒有這個資格還輪不到你來評斷!」陸戰南是真真的怒了,他和童沫之間這麼多年的糾葛恩怨,什麼時候讓一個外人來管,于是陸戰南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上前直接無視過蕭遠東伸手就拉住了童沫的手腕,「心心,跟我走……」
「陸戰南,你快放開我!」可當他的手剛踫到童沫卻被她毫不客氣的甩開,而後蕭遠東將童沫往後一拉,很徹底的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陸戰南,你是想在我的地方搶人嗎?那我也告訴你,你做不到!」蕭遠東很霸氣的將那天雨幕中陸戰南跟他說的話又還給了他,這次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讓陸戰南帶走童沫。
「蕭遠東,少在這兒多管閑事!讓開!」很難得,陸戰南竟會有被惹的如此憤怒的時候,那股憤怒在眼眸散發的張狂無度,而他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一頭被人搶佔了獵物憤怒咆哮的獅子,隨時要爆發,隨時要張嘴吃人。
認識這個男人二十一年了,真的,童沫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如此可怕的樣子,完全是不理智的,而一個人在極度憤怒且又沒有理智的情況下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看到苗頭不對童沫有些慌了,這兩個誰也不讓誰的男人如果再這樣對峙下去怕是只能演變到激打起來,拼個你死我活,那樣的場景是童沫不願看到的。
「好了,遠東,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計較,犯不上!」看蕭遠東面色也是一怒剛要說話童沫連忙拉住了他。
而童沫這短短的一句話卻猶如一根毒針一樣插在了他的心口上,她那麼親近的口口聲聲的叫著他遠東,而對他卻帶著幾許諷刺貶低的稱呼出了這種人。
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這種人?陸戰南心頭一酸,她口里說的這種人是哪種人?
「陸戰南,你別再這里鬧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對蕭遠東說出這句話童沫便冷冷的對陸戰南說了一句,而那種口氣的冷漠是陸戰南的心所無法融化的溫度。
「童沫,你不能再這樣繼續遷就,他吃定的不過就是你的一再服從,你是我帶來的,今天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他把你帶走!」听童沫要跟陸戰南走蕭遠東當即拉住了童沫,很是果決的這麼說。
「陸戰南,如果你今天想帶她走除非踏著我的尸體過去,不然你想都不要想!」都說所有人都是雙面性格,而蕭遠東的另一面童沫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當真不一般。
「好,這是你說的!」猝不及防的,現在憤怒且又毫不理智的陸戰南完全是點火就著,再加上看到蕭遠東這樣抱著她,听著剛才童沫處處護著他的話陸戰南覺得自己徹底的瘋了。
三十多年,叱 商場,從來都是處事不驚,遇慌不亂的他今日莽撞沖動的就像是一頭毫無理智的蠻牛,听了蕭遠東的話只感覺一股怒火瘋狂的在往他的腦海里鑽,然後身體不受大腦支配朝蕭遠東的腮邊重重的一拳揮了過去,而蕭遠東完全沒有防備,猛地一拳襲來似乎把他給瞬間打懵了,陸戰南的下手之重,很快的便從蕭遠東的嘴角流出了血跡。
「陸戰南,你瘋了!」看到此童沫瞪大眼楮幾乎不能相信這眼前的一幕是真的,而今日的陸戰南也完全顛覆了她對他這二十一年來的認知,以他成熟睿智的性格怎麼會做出如此不理智且又幼稚的事呢?
童沫慌忙的朝著他大罵了一聲,而後重重的推開他去扶住了蕭遠東,連忙關切的問道︰「遠東,你怎麼樣?」
現在反應過來的蕭遠東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跡,自然的今晚的他也是在氣頭上,又莫名的挨了這一拳自然是怒不可遏,沒來得及讓童沫反應他的身子已經飛快的從她的身邊躍過,也是一記重重的拳頭打在了陸戰南的臉上。
「陸戰南,你這個混蛋!我今天就讓你清醒,就讓你明白,童沫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想要回去就要回去的!」
現在的蕭遠東正值年輕,氣頭上力氣也是大,一拳下去打在陸戰南臉上也讓他恍惚了有一會兒,還沒等讓陸戰南反應動作極快的又是一拳。
而連續兩拳下去也徹徹底底的將陸戰南給激怒了,反攻過來的他完全對蕭遠東下了狠手,自然的蕭遠東也是當仁不讓。
「你們快住手!陸戰南,你別鬧了,快停手,快停手!」童沫最不想看到也是最害怕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想還是讓它發生了。
而這一架跟三年前的不同,蕭遠東不是洛少城,當年的陸戰南也沒有今天這樣的憤怒,看這個樣子是真真的要拼個你死我活才肯住手,再這樣打下去非要鬧出人命不可,童沫是徹底急壞了,而現在他們兩個都如同瘋了一樣,哪兒還會听她的。
「你們快住手,要不然我報警了!」童沫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喊出了這句話,而正廝打的火熱的兩個人哪還有耳朵來听童沫的話。
見狀童沫真是慌了,眼下除了報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她連忙拿出手機,可這才想起她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這可如何是好?
「蕭遠東,我就讓你知道染指我女人的下場!」正在童沫恍惚之間,令她驚悚的一幕發生了,怒瘋了的陸戰南如同一頭野獅子一般朝已被打倒的蕭遠東襲擊而去,看樣子是要朝蕭遠東的太陽穴處狠狠砸下去,童沫自然這樣這一拳下去的後果。
「陸戰南,你快住手!」慌亂之下童沫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刀迅速的沖在蕭遠東前面,雙手握緊剪刀朝著襲擊而來的陸戰南用力的一揮,刀尖順著他的手背直到小胳膊劃出一道極深的血痕,血便順著剪刀慢慢的由滴到流落在地上,頓時潔白的地板上血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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